第10章 灾祸(2 / 2)
我二叔又抡起铁锨要拍赵欣欣,说大不了弄死这逼养的,老子给她偿命。
幸亏双方都有人拉着。要不然俩人干起来可不得了。看着都像是不怕死的主。屋里,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高一声猛一吼的,吵得乱糟糟。心里难过得慌,泪流不止。真希望这晦气的一天赶快过去。
不一会儿。双方又纠撕在一起打起来了。赵欣欣胡抡菜刀砍伤了好几个人。她身上也没落着好,头上被人敲破了,刚缝住的嘴巴被我二婶给用手指头钻进去给扯开了,甚至又把口子撕大了些,一块肉条子在血淋淋的嘴上耷拉着。
迫不得己,我母亲报了警。
警察来了不少,警车四辆,一下子抓走了十几个人。把新娘赵欣欣也给抓进去了。有两个人被打成了重伤,昏迷不醒。送往医院留重症室察看了。这回弄不好要死人了。母亲把家里所有的积蓄交给二姨,让她和二姨夫先去医院守着,自己则留在家收拾烂摊子。
这我家的院子里才安静下来。天已经黑了。父母俩人一边收拾着一片狼藉,一边捶胸顿足的哭个不停。
大妹和小妹被我爷爷给叫走了。因为爷爷给高祖奶奶胡世珍在屋里垒了一个水泥池子,往里面倒了很多热水再掺些凉水,还撒了些红枣和药材。胡世珍要脱光了衣服泡澡。爷爷没法亲自陪她了。所以就让我大妹和小妹一起过去照顾她。
我躺在床上还是不敢动弹。搁在胯部的冰块已经融化成一小丢了。水浸湿了床单一大片。我泪汪汪的看着床头的墙壁上挂着我和赵欣欣的结婚照,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都是那么的朦胧。
到了后半夜。冰镇也不管用了。我疼得受不了,嗷嗷叫唤不止。聒醒了父母。他们来到我的房间,掀开被子一看,见三角裤头上的血迹又多了,床单子上也沾上了不少血。母亲说:“看这严重的,要不送医院吧!”父亲说:“家里的钱都让恁二妹妹拿走了,还不够花呢!用啥给他看啊!”
最后,母亲去找爷爷借了五百块钱,让父亲开着三轮摩托车,冒着雾气朦胧的夜色,将我送往医院了。
到了医院里,一番检查后,大夫面色沉重地说:“病人的卵.蛋肯定是保不住了。会阴部的骨头也被砸碎了。什么仇家啊,下手这么狠!”
我一听就撇嘴哭。骨头碎不碎无所谓。关键是蛋没了。我以后还怎么做男人!
母亲哭得比我还响。
父亲说:“大夫,人有两颗蛋,俺儿子连一颗蛋也保不住了么!”
“一颗也保不住了!已经坏死了。要立即切除。否则发生感染将危及到生命!”大夫斩钉截铁道。
“那……那能保住那根鸡.巴不?”父亲又问。
“卵.蛋都没了,还要阴.茎干什么!看情况吧,要是能保留下来,我尽量不切它!”
就这样,我的人生跌入了更黑暗的峡谷。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悲惨的伤痛,在我身上发生了。
下面被割了后,连根子都没留下,还将会阴部打开,清理了一下碎掉的骨头。包扎了一番。住院不到两整天,父母就拉着我回家了。因为实在凑不齐住院所需的费用。而在我结婚当日受重伤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死掉了。是被我二叔用铁锨拍碎了天灵盖,碎骨头扎破了脑子。
因此我二叔被警察抓走,以故意杀人罪,被判了无期徒刑。二婶也带着孩子改嫁了,这是后话。
二零零六年的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这天。我还正躺在床上养伤。赵欣欣还在拘留所里没出来。离我结婚刚过去三天。晚上大概九点钟,去医院里探看伤员的母亲刚回到家,把自行车支好,进入了厨房。随后就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原来是我的父亲死在了厨房里,尸体正在灶台上趴着,脖子被人用刀子抹开了,血顺着灶台流进锅里积攒了半锅。下面灶台里锅底下还生着火,将他的血给煮成了块块,还糊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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