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你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吗(1 / 2)
就这样,我把金玉红带回了她娘家。也就是我家。不跟王五子过了。一问才知道两人还没扯结婚证,不能算合法夫妻,只能算同居。倒也省去再办离婚证的麻烦了。
我家里还有四万多块钱。花去个两三千给金玉红买了一辆电三轮。
这一天,风和日丽。白云蓝天。
金玉红骑着电三轮拉着我来到了县城。找个地方把电三轮停了,花两块钱让人给看着。我俩再拦一辆出租车,去了市人民医院。要给她剖肚子里的囊肿了。金玉红还抱怨,在老城的县医院剖肚子还不行吗,还非得跑到市医院,肯定要贵。我说贵有贵的道理,人家市医院的大夫给你看得好。
做了一番检查后。医生却是告知我们一个惊人的噩耗:金玉红肚子里的囊肿取不得,风险太大了,因为它和心脏之间连接着一根大血管。那大血管上有很多根须紧紧包裹着她的心脏。很难一根一根的剥离。这太复杂和奇怪了,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病例。
我和金玉红哥妹俩完全惊呆住了。
现在我们有钱了。可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
医生建议我们去北京或者上海,一线大城市的医院里去看一下。可能有希望。反正他们这儿弄不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带着二妹金玉红回家了。一路上她哭哭啼啼的,不停地问我咋办。我说你别哭,总会有办法的。她还是哭不停。真的是太伤心难过了。
天色已傍晚。夕阳红。彩霞燃烧着半边天。我们才回到了自己家。
家里已经有一个人在等着了。
杨大宝。
金玉红仍然在哭着。两眼已哭得红肿如核桃。
杨大宝问:“怎么了,哭什么?”
我说:“她肚子里的囊肿剖不出来!有根血管连着囊肿和心脏。而且血管上有很多根须抓着心脏!市医院里的大夫不敢接这个活儿!”
杨大宝说:“她肚子里的,本来就不是应该把它剖出来的东西!”
“那该怎么着它?”我问。
“应该把它生下来!”杨大宝说。
我说:“医院里用高档仪器给她检查过了。那肚子里确实就是一个大囊肿。根本不是胎儿!它一点儿动的迹象都没有!生什么生!”
杨大宝说:“我这趟子过来,还是求求你,你让我把金玉红给娶了!好不好?”
我说:“你非娶她干什么?”
杨大宝说:“我爱她,这个理由够不够?”
我咧开嘴笑了。笑得非常苦涩。
晚上。屋内。崭新明亮的白炽灯下。我们三人围着一张桌子一起用餐。说实话,金玉红做的饭菜还挺好吃的。而且她人也勤劳肯吃苦。其实娶回家去也不错,起码能落个免费的保姆。而且她神经大条,不会没事儿找事儿,不爱给你吹毛求疵的。有吃有喝就行。确实能过日子。
我说:“杨大宝,你要娶我妹妹,你俩必须得领结婚证!”
杨大宝说:“那是必须的!既成夫妻,就得合法化!”
“你家有房子没?”
“三间瓦房。一间厨房。一间过道。一圈院子,够不够?”
我说够了。
“你还打算要彩礼吗?”杨大宝问。
我摇了摇头说:“不要,我真的希望你能对我妹妹好!”
“不用你说,自然会的!”
金玉红也是很高兴。老是给杨大宝夹菜。一张脸羞得红通通的。嘴上只吃饭不说话。
可我对她未来的命运感到担忧。
因为,我觉得杨大宝这个人并不可靠。
但吃过饭后,我还是同意金玉红跟杨大宝走了。我看人并不准,万一他会对金玉红好呢!
家里又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了我自己。
寂静的夜里,我躺在床上,已熄灯。眼前一片黑暗。我想要得到良笔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
有了良笔善书。我就可以控制别人未来的命运。
思虑良久。我决定了:明天去找一家不正规的黑诊所,让里面的医生打开我的胃,好让我从胃里取出良笔。
“良笔善书!”
天说变就变。
第二天,淫雨霏霏。刮着小风。我身上披一张油纸。骑着电动三轮出去逛。专门找一些电线杆子。看上面贴的小广告。有些东西,你不找的时候,它总是出现你眼前。当你刻意寻找的时候,却发现找它不易。
转来转去一上午。电三轮耗掉了两个电。我终于在一根电线杆上找到了一张被雨淋得湿漉漉的粉色广告纸,上面写着:祖传秘方,专治胃炎胃癌。
我拨通了上面的一个电话。传来一个男的声音。听起来却是让我感到比较熟悉,好像曾在哪儿听到过。但一时半会儿的我又想不起来了。
“喂!你好!”
“喂,是治胃病的吗?”我问。
“是的!你要治胃炎还是胃癌?”对方问。
“管给胃开刀不?”我问。
“那得看情况。有的用开刀,有的不用开刀!”对方说。
“如果我一定让你给我的胃开刀呢!甭管多少钱!”我说。
“那就开呗!反正我也能给你缝住它!咱怕啥,是不!”对方说。
“你在哪里?”
“坝头乡西牛村,你来了能在村口看见一个大广告牌子!那就是我的诊所!快过来吧!有病要趁早治!”对方说。
于是我就骑着电三轮去了坝头乡,一路上问了好几个人,兜兜转转的,电三轮车上的电快耗干净了,最后一个提示灯一闪一闪的。在天快黑的时候终于找到了西牛村。并找到了“老常祖传秘方治胃诊所”。
当我掀开门帘子,看见常医生的那一刻,不由得惊呆住了。
因为他令我感到很熟悉。勾起我的回忆。
在我得着精神病时,在我建立起来的怪异的精神世界里,出现了一个向我买器官的老常。跟眼前这个常医生长得一模一样。怪不得我听到常医生的声音感到熟悉。他俩的声音也一样。
可是,两者,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吗?
“你愣着干什么,快进来呀!外面还下着雨!”常医生笑着说。
我指着自己问:“那个,你,认不认得我?”
“不认得,我这是头一次见到你!怎么了?”常医生脸上有了些奇怪。
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没事儿!”我说。独腿一弹一弹的进了诊所。解下自己身上湿漉漉的油纸,抖了抖。
这家诊所并不大,只有小小的一间。有个货架子上摆放着一些药品。墙上挂着几面锦旗。此时这间诊所里,只有我一个病人。
屋内充斥着一种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慢慢在一张磨掉了些漆的暗红色长凳子上坐了下来。
“先生贵姓?”常医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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