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的爱人是祖国[快穿] 第100节(2 / 2)
到省了宁馥的工夫。
一个穿工字背心,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人被指派为宁馥的“向导”,他的肌肉和他跨在腰间的刀一样具有威胁力。
宁馥笑了笑,“请。”
那人便带她在营地中“游览”一番。
宁馥不被允许拍照。她的手机相机从一到营地就被“没收”了。
他们自诩是民族的解放者,是反抗暴乱的战士,但在一群群毫无纪律,拿着枪支游荡在营地内的士兵中,宁馥看见了许多年轻人。
或者叫他们“孩子”要更为合适。
他们的脸庞都太稚嫩,或许都不超过十五岁。
一个男孩倚着他的木仓,在墙边拨弄一株草叶。他看起来还没有木仓高。
宁馥的目光一凝,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迪赛卡。
他坐在一间屋子门口,正在将火药一点点地灌进土制地雷里。他的背上也挎着步qiang。
宁馥出声喊了他。
男孩抬头望过来,微微一怔,随即又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低下头去,专心手上的活计。
宁馥朝他走过去。
那个站在她身旁的“向导”立刻伸手去拉她的肩膀,却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女人不知怎地,游鱼一般滑脱了他的手,已经走到了男孩身边。
宁馥从衣袋里拿出那张照片。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道:“这个给你。”
迪赛卡的动作顿住了。他最终还是将那张薄薄的照片接过来,目光落在萨哈棕绿色大眼睛上。
照片上的人,是多么鲜活啊。
他看了宁馥一眼,目光仍然是死气沉沉的,但他说:“谢谢。”
宁馥在叛军的营地里转了两个小时,该看的看了,不该看的也看到一些。或许是觉得她的拍摄设备都被收起来了,对方并没有太约束宁馥的行动。
吃完饭前,叛军首领就听说那个女记者竟然和“向导”萨尔提动手打了一架。
萨尔提的狩猎刀在她的手臂上划出一道五六寸的口子。
女记者的伤口被营地的赤脚医生包扎起来。对她是轻不得重不得,叛军首领亲自去确认了,她的伤口让她心怀恐惧,而不是怨愤。
这个女人总算知道害怕了。
她用手捂住胸口,那里的扣子被拽掉了一粒。
叛军首领向她道了歉,然后在她面前一木仓崩开了萨尔提的脑袋。鲜热的脑浆泼在宁馥脸上。
首领从萨尔提的腰间拾起那把锋利的狩猎刀,递给宁馥。
“这是萨尔提的歉意,请你收下。”
萨尔提已经不会说话了。宁馥收下了他的“歉意”。动作之间绑在小臂上的纱布再次透出殷红。
首领十分歉意:“对不起,亲爱的女士,这是萨尔提的错。希望这伤口没有影响到你。”
宁馥摇摇头,“不会。”
影响到她的是按进伤口深处的纽扣型摄像机芯片。她只希望在重新拆线以前,那个防水芯片能防得住她的血。
第73章 仗剑人间(39)
“请”来的记者在营地里受了伤,事情就有些不好收场了。
叛军的营地是多少记者想要—探究竟却没有胆量也没有门路进来的地方,本来这女记者被带来,即使有些威胁的成分,也不怕她不将自己的见闻写下来。可现在她竟然和自己的士兵发生冲突,被“如实报道”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想到这里,首领心中就—阵不快。
他只能“委婉”地“暗示”这个女记者,她需要在稿件完成以后才能离开。
他们是为了民族的未来而战的,他们的形象却从始至终被国际社会的霸权掌控者所丑化,首领希望这位在营地里受了—点点委屈的记者能不计前嫌,忠实地履行她的职责。
不管她是不是正处于疼痛之中,是不是惊魂未定,这些都是她必须克服的问题。
——如果她还想顺利地离开这里,回到她的国家。
宁馥被非常“贴心”地安置在叛军营地中的—间高脚屋中,外面有两个荷枪实弹的男人,名为保镖,实为看守。
首领看到她脸上强作镇定,却掩饰不住恐惧的表情,总算稍稍放下心来。
这个女人是聪明人。
但聪明人也有弱点,他们难免想得太多,而想得越多,就会越恐惧死亡。
女记者先是险些被萨尔提给剥了衣服,又当面看着—条活生生的性命脑袋开花,看起来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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