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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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到了之后,古月帮忙把苏默言送上了车,她本想随车跟着去照顾,却因为现场的混乱而留下来,她想要弥补自己犯下的错。

古月跟在邢鑫的身后,一个劲儿地解释着:“老邢,我和你说,他真的已经被带走了,你就是在浪费时间!”

“好,那你告诉我,他被谁带走了,去了哪儿?”邢鑫被她气得在原地转圈,“你什么都说不清楚,就不要给我捣乱了成么?”

“我能说的清楚,我还知道是谁,可你不信我啊!”古月强调道,“我都告诉你两遍了,就是叶静怡,是她!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不是不信,我更相信证据。”邢鑫叹了一口气,“你说你跟着叶静怡来到冰库的,那么她进入到冰库之后都做了什么你看到了么?她和臧九臣说了什么,你看到了么?什么都没看到,也没有证据,那你怎么能够证实你的说法?”

邢鑫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猛抽了两口,继续强调:“更何况,在冰库的时候你也看到了,那里早已经被我们围的水泄不通,叶静怡是怎么跑掉的?你又是怎么知道,跟踪你的人就是叶静怡?为什么就不能是臧九臣的手下?难道,你还成叶静怡肚子里的蛔虫,那么了解她?”

古月虽说不上有多了解叶静怡,可是她了解女人的心,知道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是什么样子,正如此刻的自己,她的心思全然都放在了苏默言的身上,而叶静怡不也是如此么?

看到邢鑫一直在忙碌的背影,古月把心一横,她一定要把臧九臣找回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哪怕……哪怕她脱了身上的这身衣服!因为她知道,在苏默言的心中,臧九臣是他的执念,只有把他真的带回来,他才能心安。

趁着邢鑫指挥大家在处理危楼废弃物,没有人在乎她的去处时,古月悄悄地从化工厂离开,她打算凭借自己的第六感去寻找叶静怡和臧九臣,给躺在病床上的苏默言一个交代。

从化工厂出来之后,古月仔细地分辨了地上车辙印痕迹的去向,随着车辙印的方向开车追了上去。

从古月被打晕,到邢鑫来,到邢鑫决定再废墟中寻找臧九臣,到古月从化工厂出来,一个小时过去了,古月都不确定,还能不能追到他们的行踪。

在这种下雪的鬼天气里,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一种折磨,可对古月来说这是天赐给她的机会,下雪过后地上的痕迹越来越清晰,让古月都没有太费力气,就知道叶静怡把臧九臣带出的方向。

“叶静怡,我一定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古月要紧牙关,目怒前方,脚上的油门一刻都没有松懈过。

车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逐渐模糊了古月的视线,那她也没有放弃,一心想要找到叶静怡和臧九臣的踪影。

半小时过后,古月随着车辙的印记开出了城,走上了一条乡间小路。

这条路是一条大路的岔口,古月怕自己判断错误,还下车仔细辨认了一番,确认无疑才追上去。

车在小路上颠簸着,古月的心也提了起来,她越来越害怕,怕叶静怡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怕她做出让苏默言后悔的事情。古月不是怕叶静怡,她只是不想让苏默言心中解不开的疙瘩变得更大。

开了一段颠簸的路之后,车辙印在一个歪斜的平房停下,古月没有发现车的踪迹,她熄火下车准备进入平房查看究竟。

轻轻地推开破旧的木门,古月探头进去看了两眼,院子里的地上残留着雪,在洁白的雪上滴落着几滴鲜红色的血液,是那么扎眼。

这几滴血让古月更加确定,她寻找的方向没错。

推开门,古月侧身从门缝钻进去,摸了摸腰间的枪,蹑手蹑脚地朝着门的方向走过去。

进入到院子之后,古月的听觉和嗅觉似乎变得更加敏感了,她总觉得这房子充满了阴森气,更是觉得里面没有任何生机,就好似是一座死宅。

若是屋子里面有人,一定多少会有声响,可现在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古月怀疑这俩人是从这里转移了!

“咣当”一声响,古月一脚踹开了门,把枪举过头顶。

“不许动!”古月吼了一嗓子,屋子里依旧是死寂一片。

第472章 生不见人

窗外阴天,房间幽暗,长时间看雪,古月的眼睛有些失盲,半许后才缓过神来。

屋子里没有人气,没有声音,古月提着心,拿着枪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就在她即将要放弃,离开屋子的时候,回头一撇看到了一个柜子,微微虚掩着门,里面似乎有东西要漾出来。

“谁!?”古月提了一口气上前吼了一嗓子,“出来!”

不知是不是古月的声音太大,柜子“忽通”一声响,整个柜体都倒了下来,在古月目光能及的地方,她似乎是看到了有人被压在了柜子下面。

“谁?”古月又提起气喊了一嗓子,“臧九臣?是你吗?叶静怡?难道是你?”

并没有声音从柜子下面发出来,哪怕是疼痛的呻吟,古月顿时觉得不好。

她把枪别在了腰间,不顾身上的伤痛,上前去搬柜子。

日久风化,柜体已经酥烂得不成样子,原本十分沉重的柜体,古月轻轻一碰就塌掉了,根本不需要把它搬开,几脚就踩得稀巴烂。

柜子被挪开后,古月清晰地看到了那个人的背影,他身上分明穿着臧九臣的衣服。

古月战战兢兢地靠近,轻轻地踢了两脚地上的人,地上的人动也不动,古月顿时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蹲下身子,古月靠近那个人,把他翻了过来,臧九臣的脸呈现在她的面前。

在臧九臣的心口处,有一把尖锐的刀刺了进去,血咕咕地流了出来,地上一片血迹。

那把刀,正是臧九臣经常把玩在手中的手术刀,是他随身佩戴的东西。

“难道是自杀?”古月产生了疑惑,“叶静怡呢?”

她又在房间里找了两圈,依旧没有发现叶静怡的踪影,她更是觉得忐忑,难不成带走臧九臣的根本不是叶静怡,是另有其人?

无论究竟是不是叶静怡做的,臧九臣的人找到了,古月第一时间通知了罗队,让他派人来支援。

古月心中后怕,坐在小院的门口等待着罗队的支援,心中一直在回想着她被人从脑后拍的拿一下。

从古月的骨子里,她愿意相信带走臧九臣的人是叶静怡,也觉得这符合思维逻辑,她想不出在这么危机的时候,臧九臣还能有什么手下把他从那个地方带离呢?

尤其是臧九臣的身上背负着这么沉重的案子,他脱离不开这个罪名,除非是亲近的人愿意冒险,否则根本不会有人来支援他。

她轻轻地揉着脑后疼痛的位置,若身后的来人是男性,且比古月个头高出很多,砖头拍的位置一定会是脑盯部,并且力度要比这个大很多,从疼痛的位置上判断,身后的人和她个头差不多,切力量也不足,应当是个女性。

无论是从那个角度上去思考,能够符合所有推断的,只剩下一个人——叶静怡。

警笛声由远及近,古月起身朝着开过来的车挥着手,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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