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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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别伤心了,都过去了,”她慌忙回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道:“就当是一场梦吧,我们过好现在就行了。”

他渐渐平静下来,下巴抵着她的顶心,她娇小的身躯被他宽阔的胸怀整个包围,他如今早就不是青涩的少年,妹妹也不再是垂髫幼童,他知道这样亲密的姿势是不对的,但他却无比贪恋。

鼻端嗅到她秀发间的香味,他开始有些迷醉,手臂不由圈得更紧,手掌却有些不知该往哪里放。

她的衣衫有些单薄,即便穿着男装,但少女的玲珑曲线又如何掩地住?他的眼神从她纤秀圆润的肩头滑到了盈盈一握的柳腰,心头蓦地一热,忙将视线收回,胸腔里涌起异样的情愫,他慌忙放脱了手臂,似有些受惊般瞪大了眼睛。

安平晞抬起头,见他面颊涨得通红,胸膛微微起伏,眼神有些迷茫无措,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她从袖中撤出帕子,跪直了身体给他擦了擦眼睛,重新坐回去道:“哥哥,以后都会好起来的,我们都不会死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有些悲凉的感慨。

前世他最后的遗愿是她能活着,可如今他想要的不只是她活着,而是她能和他一样心中只有彼此,并且不再把他当哥哥。

“你想错了,我不是正人君子,我这两世都对你生出了龌龊心思。”他拂开她的手站起身道。

安平晞微微一震,道:“夕照她……”她曾在夕照面前说过的话,竟然传到他耳朵去了?

“对,我问过她你对我的看法,她如实说了。”安平曜颓然一笑,道:“不要因为前世之故觉得对我有所亏欠,更不要因此对我好,我不需要。”

安平晞忙扶着舱壁站起来,有些骇然道:“哥哥……”

他蓦然转过身,抬手制止她道:“以后别这么称呼,你叫我哥哥我会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就在方才,他发现自己再不能像以前那般心无杂念地抱她,他对她起了可耻的欲念。

安平晞望着他的身影消失,犹自不敢相信。

她自小就把他当成哥哥,他看着她长大,她何尝不也是看着他从孩童到少年再到青年?

他和云昰不一样……为何忽然想到了云昰?可一旦想起便一发不可收拾。

除了他,她从未想过会嫁给别人,从一开始她就对他志在必得。这到底是是执念还是爱?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一直到登岸,安平晞都再未见过二哥,她这才意识到他在船上所说的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

来到天市城后,她先去见了薛立仁,向他转交了承宁帝的手谕。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原来承宁帝让薛立仁协助她调查当年旧事,有他相助,自然如虎添翼。

薛立仁是南云文官之首,历来与吕子义、祁评等人私交甚笃,所以邀请他们过府再方便不过。

可他二人都对三十多年前的往事一无所知,无论旁敲侧击还是威胁恫吓都查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历朝历代宫闱秘闻多掌握在宦官手中,安平小姐何不试试进宫查询?”薛立仁提议道。

安平晞道:“听说如今宫门封禁,外人想要进去谈何容易?所以如非必要,我并不想进宫。”

薛立仁捻须微笑,道:“别人可能难如登天,但如今掌控天市城防守的是你次兄,若得到他的手令,何愁进不了宫?”

“我二哥整日忙于军务,实在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打扰他。”安平晞不愿多做解释,而是抛出一句令薛立仁极为不安的话,“先帝驾崩时,皇后想要置我于死地,宰辅大人没少帮忙吧?”

她如今代表的是北云承宁帝,问出这句话时薛立仁不由得暗暗心惊,但事已至此狡辩也没用,便立刻低头认错。

“当日的确是本官糊涂,为了蝇头小利与先皇后合谋暗算小姐,幸好小姐福泽深厚逃过一劫,还望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莫再追究。此后若有用得上薛家之处尽管提出,本官定倾力相助。”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就请宰辅大人记着,不要在我二哥背后捅刀子。要战要降都是他的事,宰辅大人管好薛家就行了。”

她知道薛家势必会投向本云,毕竟这招暗棋早在十几年就下好了,可她担心薛立仁会对安平曜不利。

“好,我答应你。”薛立仁郑重道。

“还有一件事,不知宰辅大人可否帮我把卫尉秦延约出来?”秦延也是天同帝身边的老人,又是国舅,当年举家随他南渡,多年来忠心耿耿不亚于安平严。

薛立仁疑惑道:“安平家与秦家历来交好,又是姻亲,为何还要我这个外人做引?”

安平曙死后,秦氏自然携带子女归于娘家,安平晞不愿见她,自然不想踏入秦府大门。便只说道:“我不愿公私混淆。”

第54章 我说你二哥好像有女人了……

秦延年过六旬, 为人谦逊低调,与安平严同为武将,却始终甘居其后。

安平晞在宰辅官邸看到他时他正和薛立仁说话。

“安平小姐找秦大人有些事, 本相就先不打扰了。”薛立仁似乎并未告诉他实情原委。所以他看到安平晞极为惊讶, 失声道:“晞儿如何回来的?你不是去北云和亲了吗?”

安平晞上前牵裙见礼,“见过秦伯伯, 还请入内一叙。”

秦延对安平家的遭遇极为同情,再三劝她节哀顺变。

“我奉承宁帝之命,来查一桩旧事,”她开门见山道:“还请秦伯伯能配合一下。”

秦延听到承宁帝的名号面色微微一变, 冷下脸道:“你居然效命于北云,难道你忘了父兄的仇?”

安平晞嗤之以鼻,道:“我若真要报仇,秦家也有一份。”

“你这话何意?”秦延多年来始终被安平严压制, 满腹委屈无处诉说, 好容易熬到他死了,部将们却又推了安平曜, 虽然同一个阵营,但他竟然还要被安平严的儿子压, 搁谁都无法坦然。

“秦伯伯多来来一直谨小慎微,难道要在节骨眼上功亏一篑?”安平晞并未作答,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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