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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他觉得只有最美丽的亚兽才配得上自己,为自己孕育幼崽。从他成年后,部落里陆续有亚兽向他示好,包括那个被众多兽人吹捧的阳。厉从来不搭理他们,他想拥有更好的、更美丽的亚兽。

原本他打算今年与凛商量着,由自己带队前往天河原赶集,顺便在那里找找有没有合适的亚兽。现在倒是没必要了。

意外的猎物,是我的了。

厉得意地将亚兽抗在了自己的肩上,摸到腰的时候满意地咋舌,心想这么细怎么就不露出来呢?

谁知道行路到一半,肩上的亚兽就拼命挣扎了起来,嘴里还叽里呱啦的。

想到自己怕伤到柔弱的亚兽下手轻了却遭到反抗,厉心生不满,不过他舍不得指责自己的小亚兽,还是耐心地将他放了下来,看他到底在闹什么。

见到他黑色的、湿漉漉的眼睛略带愤怒地看向自己,厉觉得自己瞬间就兴奋了,闭着眼的亚兽只让他感慨美丽,睁开眼的亚兽却让他口干舌燥,在过去生命中的十七个炎寒期间,他从来没有这种迫切地想得到什么的心情。

亚兽嘴里说着稀奇古怪的话,并不是东大陆的通用语,厉怀疑他或许来自西大陆那个千年前就被横断山脉彻底隔绝的远方,不过厉不在乎亚兽来自何方、从何而来,总归注定是属于他的了。

语言不通也没关系,反正大巫修有谛听的天赋,可以恳求大巫教他东大陆的语言。

厉看着面前陷入困境的亚兽表情变了又变,心中隐隐有种欺负对方的快感和让他湿漉漉的眼睛落下泪来的冲动。

厉,我叫厉。高大的兽人将亚兽的手压在自己的左胸上,让对方感受因他而鼓噪的心脏,郑重地开头道。

厉又打晕了他,这回学聪明了些,好歹是将亚兽小心地抱在胸前。

大河部落。

厉,这是谁?今天厉带领的狩猎小队回来得比往常迟很多,首领岩担心出了什么事,一直等在部落中间的空地上,小队一回来便赶了上去,发现厉居然抱着一个人,看身形,竟然还是个亚兽。

兽人的天性让厉下意识地将怀里的亚兽往里藏了藏,挡住了岩探究的目光。

一个流浪亚兽,我在接近莽兽丛林的地方找到了他,决定与他结契。

厉说完,也不管愣在原地的岩,径自往自己的茅草屋方向走去。

猎物一到部落便要及时处理,因此部落里其他的亚兽和兽人们都纷纷往空地来,见状,好奇地朝厉的方向和他怀里的亚兽看去。闻讯而来的阳见到此景,恨恨地跺了跺脚,眼睛死死盯着脸被厉的背影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点黑发的亚兽。

厉,站住。一个干瘦的老头从边上的茅草屋中走了出来,看到了一头黑发的沈怀瑾,将他送到我的药屋来。

这个干瘦的老头就是大河部落的大巫修,药屋紧挨着他自己的棚屋而建。修会巫医,平常就在药室配置草药、安置受伤的兽人等。

大巫,这是我的亚兽,应该和我住在一起。厉心中不满,但在大巫面前还是收敛了些态度,他对大巫一向尊重。

修浑浊的双眼看向亚兽的黑发和身上奇异的兽皮,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动道:不,孩子,他来自远方,他不属于你。

大巫修感知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气息,他觉得这个陌生的亚兽或有祭祀之力。

将他送到药屋去,你可以在他醒来后找他。修将手中的木杖杵向地面,以不容抗拒的语气下达命令。

大巫将话说到这般地步,厉已经无法反抗,好在他知道大巫性格平和,不会伤害珍贵的亚兽,只好转了个方向,一边往药屋走一边嘟囔着:大巫可不能让巫助们把他磕碰了,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漂亮的亚兽,一旦醒来你得叫巫助赶紧来喊我。

厉咬死了要与小亚兽结契,根本没把大巫说的他不属于你放在心上。

周围的兽人和亚兽们可不知道大巫这般态度是为何般,只觉得平时对亚兽爱答不理的厉居然找了个流浪亚兽还这么宝贵,边处理着猎物边啧啧称奇。

一部分亚兽觉得心有不甘,兽人们倒乐见其成,毕竟平时风头都让厉出尽了,小亚兽们很少关注到他们。而厉一旦结了契,有了伴侣,兽人的忠诚决定了厉与其他亚兽不会再有纠葛,那亚兽们再怎么不甘也只能将目光转向他们了。

当然,在发现那个被厉带回部落的亚兽漂亮又聪明时,兽人们又纷纷哀嚎为何就厉有那种运气,这也是后话了。

厉走进药屋,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小亚兽放在了床上后,就被巫助苗与巫助含客气地请了出来。这两位刚才一直忙着在药屋制药,没跟着大巫出去。

厉颇舍不得地又瞧了几眼床上的小亚兽,又道:苗,含,小亚兽醒的时候一定要来叫我!确保听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才出了药屋。

厉没在意空地上大家或直白或遮掩的探究目光,拿了把石刀走入人群,同大家一起剥起兽皮来,这些兽皮硝制后可以缝在一起用以裹身,让无法变身的亚兽在寒季不至于冻死,剩下来的,则要拿到集市上换些盐和陶器回来。

用着手中的石刀,厉倒是想起了小亚兽之前手中拿着的东西,也是刀的模样,很薄,在阳光下还会发光。厉捡起的时候无意间碰了下,手指头居然被划开了道小口子。这把刀后来被厉放回了小亚兽那个同样用奇异兽皮做成的包里。

话说那究竟是什么兽的皮啊?厉活了十七个炎寒季也未曾见过,难不成小亚兽真是从西大陆而来?那奇异兽皮也是属于西大陆特有的野兽吗?

厉发现他的亚兽浑身都是秘密,而他迫切地想要了解关于这个亚兽的一切,从里到外。

第5章 、兽人

沈怀瑾这次总算不是被晃醒的了。

他揉着脖子起身,暗骂了那个眼神放肆的粗暴大块头一句,借着漏进来的阳光观察他所在的屋子。

毫无疑问,一个茅草屋,还有点漏风。

看来他目前所处的环境确实落后得可怕。

屋子大概十几个平方,没什么家具,除了沈怀瑾刚才躺着的床便只有一个木架。床应该是由一段巨木直接敲作的,上面盖了两块灰色的、沾着点血迹的兽皮。木架上有几个木制或陶制的小罐子,沈怀瑾走近就闻到了一股清新的味道,应该是原始人额兽人自制的草药。

正当沈怀瑾想观察看是否有自己熟悉的草药时,门被打开了。

一个干瘦的老头带着两个清秀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们显然比沈怀瑾刚才遇到的那群兽人要矮得多,尽管如此,两个年轻人的身高也都在一米八以上。

他们身上不仅穿着兽皮裙,还套了一件兽皮制的简易马甲,老者脖子上和手腕上都有兽牙制作而成的首饰,手中更握着一根头部安着骷髅兽头的木杖,显然地位不低。

其中一个年轻男子见他已经醒来,脸上带着惊喜地冲他说了什么话。沈怀瑾没听懂,也不在意,看着面前朝他微笑的老者,边说话边做笨拙地做着手势,尽量用肢体语言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你好。是你们救了我吗?请问你们是谁?

老者点了点头,手指了指自己,道:修。指了指身后其中一个清秀男子,苗。又指了指另一个看着更木讷些的男子,含。

这看起来就是在回答沈怀瑾的两个问题,老者像是完全听懂了沈怀瑾的话一样,震惊之余沈怀瑾又问道,你能听懂我在讲什么吗?这次他没有加上任何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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