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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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田骁早早醒来,仍像往常那样轻手轻手地起了床,在院子里晨练。

大半个时辰之后,他出了一身一头的汗。

他武艺高强,耳聪目明,隐约听到内室传来些许响动,便知妻子醒了。

田骁一个收势,停下了手里的练拳。

推开门走进内室,他看到他的小妻子正坐在白纱帐里,一张俏脸儿涨得通红!

田骁不由得笑了起来。

她真是个容易害羞的小人儿。

明明这些天,他为她上药和收取玉势,她全身上下还有哪一处是他没有见过的?偏偏她每回都想挡住自己——但她明明知道她是挡不住他的。

他掀开了被子,妻子妙曼的玉体呈现在他的面前。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都是对田骁意志力的严峻考验。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她的躯体,呼吸声音不由自主地就变得粗重起来。

可他也明白,现在的她,根本就承受不住她……

想到品尝到她的美好,恐怕他还需要再等上更长的时间。

田骁深呼吸一口气,捉住了她的脚踝,令她不由自主地朝后仰去……

然后他伸出手,朝着她的秘密花园探去,将那玉势缓缓取出。

妻子全身紧绷,随着他慢慢抽出玉势,她表情凄楚,似乎也情难自禁地发出了娇媚慵懒的呻吟声音。

田骁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趁着自控力仍能控制自己的脑子,田骁抑制住自己沉重的呼吸,快速翻身下床,抢先一步去了净房,快手快脚地冲了个冷水澡,这才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欲火。

等他再回到内室里的时候,小妻子已经在侍女的服侍下换好了家常的衣裳,此刻正坐在窗前梳妆。

田骁最最喜爱的,就是看着妻子梳妆。

他就喜欢看着她为了他而精心梳妆打扮,也喜欢看着她在琳琅满目的首饰里挑花了眼,然后左手一支钗,右手一支簪的拿不定主意要戴哪一枝才好,最后总会跑来问自己……

田骁笑了起来。

反正,他就是觉得自己的小妻子样样都好。

穿着家常衣服的她,亲切又甜美;穿着隆重礼服的她,端庄又娴雅;就是夜里卸了妆容的她,那也是清纯又可人的。

所以,田骁还就喜欢看着她梳妆打扮。

他坐在美人榻上,装模作样地拿了本书看,实则注意力全放在妻子身上。

守着妻子梳妆打扮好,他又陪着妻子亲亲热热地吃完了早饭,田骁这才简单地和妻子说了声“今儿要出去和朋友吃酒,晚饭不一定回来了”,然后匆匆出了田府。

今天,他确实有事要办。

田骁办事,向来雷厉风行。

昨天中午时分,田骁先是去寻访了一下教坊司的朋友,先翻阅了整个汴京城中记录在册的官妓,行首花魁等人的名单,然后让人誊抄花名册。

与此同时,他还教手下侍卫去画舫,妓院,勾栏院等地一一查访实际的花名册……

因此今日一早,侍卫们将查访到的消息一一报与田骁。

于是,田骁拿着官方的花名册,与侍卫们直接去画舫,勾栏院和妓院等地拿回来的花名册一比较,又一个人名一个人名的仔细核对……

夏府早已报了夏翠娘夭折,所以夏翠娘不可能有正大光明的身份在外讨生活,更无路引等物出远门。

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娘子飘泊在外,要谋生谈何容易!

要么她只能嫁人(因无原籍恐只能为婢为妾),或依靠男人为生,要么她就是沦落风尘……可就凭着她还敢潜入夏府,做出了想弑妹代嫁的荒唐事,可见她并没有嫁人,至少她还是个自由身。

也就是说,这些年不定期,她很有可能落入了风月之地。

最终,田骁拿着官方的名册,和侍卫们寻访到的地方实际名册一核对,勾出了五十四个可疑的人名。接着,他又带着这份名单,去寻王四郎(夏婠娘的夫君)喝酒。

王四郎自然知道他所为何来。

老实讲,夏翠娘就是个毒瘤!

但凡夏翠娘再闹出一丁点儿的丑闻出来,对百年清流的书香夏家肯定是致命的打击,同时也会令夏家的姻亲们陷入丑闻危机。

所以王四郎很爽快地就带着田骁去了画舫,将田骁手中的名单交与一个叫做“黑老大”的地痞,两个连襟又和黑老大吃了一番酒。

当天酒散,黑老大就将田骁那份五十四人的名单给查彻得一清二楚。

除去其中五人杳无行踪之外,其余四十九人仍在原画舫处营生……

田骁不动声色地令侍卫们再去查访这四十九人,发现这些粉头都不是夏翠娘。这也就是说,那剩下的五个未记名的乐籍女子里,很有可能就有夏翠娘。

中午时分,在那五个查不到行踪的女子中,有三人的行踪已经查明。

很好,这便只剩下了两人。

到了傍晚天将黑时,其中一个叫“莲娘”的行踪也查明了,原来她被外地的富翁赎身脱籍,又金屋藏娇改名换姓地纳为了外室,难怪这样难以寻访。

这么一来,就只剩下一个名叫“蘅蘅”的粉头,无论如何也寻不到行踪了。

据侍卫查访,蘅蘅通音律善,是个私户,几年前凭着年少美貌,在寄萍画舫上一举成名;但在一年前离开了画舫,从此不见……

而根据侍卫带去的夏翠娘的画像,老鸨和寄萍画舫上的其他人一口断定,失踪的蘅蘅就是画像上的夏翠娘!

田骁嘿嘿冷笑。

失去了家族的庇护,夏翠娘终是流落风尘……

田骁见天色已晚,笑呵呵地与王四郎和黑老大做别,醉薰薰回了田府,却教手下人立查蘅蘅的下落。

回到府中,田骁不愿意将此事告知于妻子,嫤娘便不知他去了哪儿做了什么。

只是见他吃醉了酒,不由得嗔怪他一番不爱惜身体,又让侍女煎了醒酒汤过来,亲手服侍他喝下。

一夜无话。

第二天,田骁一早出了府,继续彻查蘅蘅的下落。

虽说蘅蘅已经失踪了一年多,但之前和蘅蘅有过来往关系的寄萍画舫上所有的人都被田骁派人监视了起来,再加以威逼利诱,果然有人开了口。

顺着线索往下一查,还真发现了蘅蘅的踪迹。

待侍卫们顺藤摸瓜地寻到蘅蘅藏身的小院时,蘅蘅已被惊动,她拿了个随身的小包袱正准备翻墙逃命时,被田骁的侍卫擒住,用绳子绑住了她的手脚,蒙了她的眼睛,还用块破布塞住了她的嘴,再用青布小马车拉着她送到了城郊处荒山野岭的驿道边……

那蘅蘅眼上的黑布一被拆开,便见眼前有位长身玉立,气宇轩昂的俊俏郎君正冷冷地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还似笑非笑的。

蘅蘅一愣。

那郎君微笑着说道:“四娘子别来无恙?”

夏翠娘惊恐地张大了嘴。

她呆滞地举目四望,发现除了面前的玉面郎君之外,还七八个面容冷峻的青年男子虽闲闲散散地站在一旁,但众人都有意无意地将眼前的英挺郎君围在中间,显见得是奉他为主的。

眼前的青年郎君是谁,她早已隔着人群看了他不下数十次,自然认得他是谁。

夏翠娘失魂落魄地看着眼前长身玉立,英挺硬朗的青年郎君,心中难受万分!这样有才华又英俊的郎君,怎么偏偏是夏嫤娘的夫君?

夏翠娘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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