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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师兄,只有喝了酒真是幼稚又可爱。
路修远看着他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缓步走了过来,手在楚净川脖颈上摩擦了一下,既然你这样说,那就算是吧。
闻言,楚净川一脸我就知道如此的愤愤的表情。
路修远又道:不过在这之前呢,我要先尝一尝这酒虫的味道。
还没带楚净川反应过来,路修远的吻就落了下来,有酒香弥漫在两人呼吸间。
楚净川手被压在枕边,眼尾挑了红,泛了一层水汽。
外面不知怎么,天空又飘起了细雪。
卧榻的窗没有关严,雪顺着风溜了进来,落在楚净川崩起的肩胛骨上,又快速的被人吻掉。
他喝醉了酒,有些昏沉,触感却格外清晰。
鱼跃有声,倾入肌骨。
楚净川觉得自己要化掉了。
路修远抬起头,眸中情/欲翻滚,他哑声道:师兄,我喜欢谁?
楚净川手指默然收紧,说不出话来。路修远却不饶他,一遍一遍问:楚净川,我喜欢的是谁?
半晌,楚净川才艰难的回答:我。
你是谁?路修远又问。
楚净川抬起脖子,难以遏制的哽咽了一声:楚净川。
路修远这才满意,他笑了一声,原本凶狠的动作缓了下来,变成温柔的亲吻。
楚净川被口勿的意乱情/迷,他在恍惚中回头,亲在那人滑动的喉结上。
路修远站在院子中,昨晚下了一整晚的细雪,他看着那被雪掩盖的山道,皱了皱眉。
须臾,他耳边听到一些动静,紧皱的眉倏然松开,转身回了房间。
楚净川已经醒了,他的衣服有些松垮的穿在身上,坐起身的时候,脸上僵了一瞬。
师兄,路修远见他脸色有异,有些担忧道,还疼吗?
楚净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垂着眸子摇了摇头,他张口道:没事。
只是那声音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太哑了,有点不像他的声音。
楚净川脖颈快速漫上粉色,耳垂通红,低下头去,不再看人。
路修远知道他师兄脸皮薄,弯着眼睛,打趣道:师兄,我热好了洗澡水,一起?
不用了,楚净川睫毛颤了两下,磕绊了一声,说,你先洗吧,我一会儿。
路修远说,昨天晚上师兄可不是这样说的,怎么今早就变卦了
楚净川抬起头,看到路修远脖颈间明显痕迹时,快速的移开眼,有吗?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那可真遗憾,路修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半真半假道,毕竟师兄昨日可是哭着求我一起
胡说,楚净川抬头,我几时哭过
他看到路修远似笑非笑的眼睛时,就知道被骗了。
只听路修远非常不要脸的道:师兄不是不记得了吗?
楚净川有些负气的看着他,觉得这个人实在可恶,不干点什么难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还没等他想明白干点什么,回神时,他已经一口咬在路修远的薄唇。
***
换好衣服,两人站在院子里,一片白茫中,唯有两人遗世独立。
楚净川看着窗外的天色,只字不提昨日喝酒的事,只道昨夜回来的路上,似乎听到了琴音。
琴音?
路修远抓着楚净川的手,怔了一下。
大泽山荒废多年,山脚下早已经没有了人,从何而来的琴音。
路修远脸颊线绷直,抓紧了楚净川的手。
楚净川觉察到不对劲,侧首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路修远说,是什么样的琴音?
楚净川想了想说:似琴又不像琴,有些奇怪。
路修远抿了抿唇,黑眸深邃又冷冽,却又在楚净川看过来的时候恢复了正常。
第五十二章
在山上待久了,很容易便会让人忘记尘世的时间,直到裴宁与牧芸瑾两人再次上山,楚净川才想起来明天就要到除夕了。
牧芸瑾和裴宁一人背着一个大包袱上来。
裴宁走在前面,而牧芸瑾却很是费力的进了院子,嘴里还嚷嚷着:累死我了。
楚净川看了他半晌,实在没忍住,问道:你这是把青峰山搬来了?
小傻子笑了一声,从包袱里献宝似的那处灯笼,剪纸,红烛,还有一些吃的坚果,年货之类。
师兄,只听他絮絮叨叨的说,这都过年了,我和师兄觉得你们这里太冷清了,来添点年味。
明年可不许这样了。
楚净川动作僵了一下。
明年。
他看向一旁的路修远,眼神倏然悲戚。
明年还有除夕吗?
牧芸瑾察觉到了不对劲,师兄?你怎么了?
他知道楚净川原本就不喜热闹,往年这一切也都是牧芸瑾和其他师弟在张罗。
没事。大泽山没有这习俗。楚净川垂着眸子说。
路修远站在一旁,看着裴宁向窗户上贴着剪纸,他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尧寻还在青峰山吗?
回去了,裴宁将一个窗纸贴好,原本想多呆几天过完年再走,结果明州出了事,提前回去了。
嗯。路修远低头敛住眸光,没再说什么。
怎么忽然问起尧寻?楚净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侧。
路修远扭头时,已经恢复了正常,只听他笑着道:之前就听闻明州城除夕夜会点上千盏花灯,一直没见识过,想听尧寻给我讲讲。
花灯?楚净川手指动了一下。
路修远笑着点头:不过既然人走了,那就这样吧。说完,他拿起桌子上的红灯笼挂在门框上,弯着眼睛笑着道:师兄,灯笼挂这里行吗?
只是,楚净川却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眼睛盯着院子里某一个点,眸色漆黑,很是凉薄。
师兄?
路修远皱眉看他,目光朝着院子里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楚净川这才回过神来,他收回目光,看着路修远眼中的红灯笼点了点头,嗯。
路修远挂上灯笼,走了过来,看着他的侧脸道:你方才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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