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红姜盛,叶家有女初长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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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站在旁边的青川和花折梅对叶寒如此的握手之礼也甚是觉得怪异,只是还好,叶寒握了几下就放了,然后一切如常。

当同屋其他三人还处于半蒙半奇怪的状态时,叶寒腰酸又一阵袭来,比之前更甚,接着便是肚子隐隐作痛,绞痛难忍,一时没忍住双腿一软就直接抱着肚子蹲坐在地上,面色苍白,双唇更是失了血色,好不吓人。

“姐姐,你怎么了?”

最先发现叶寒异常的人是青川,连忙扶住她快后倾倒地的身子将她抱在怀里,见她面色煞白双唇紧咬疼得满头是汗,可姐姐不回话他又不是大夫,一时间除了干着急什么也做不了,心里又急又怕,甚是恨着自己的无用。

其他两人也被叶寒的突发状况给吓了一跳,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人怎么一转眼就倒坐在地上,一脸苍白无力,疼得半生半死。

林弋是女子,所以无需顾虑男女之别,伸过手直接在叶寒身上探知着她疼痛的地方,想知道她的病情,可手刚落在叶寒捂着的肚子,叶寒下身就立即流出一滩鲜红的血来,让离叶寒最近的青川一瞧,瞬间大惊失色,“血!姐姐,你流血了!!!”

见叶寒出血了,林弋也是一阵着急和不解,本想走近叶寒替她再详细检查一下,却没想被青川用力一推,若不是花折梅在身后及时扶住,她可能真的会撞到地上血溅当场,心里也不禁纳着闷,这么瘦小的孩子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青川扶着虚弱不堪的叶寒,急得眼眶通红,指责林弋“不安好心”,“都是你!我姐姐本来好好的,要不是你乱按,她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刚才也肯定是你使的阴诡法子,才让我姐姐中毒倒下的!!”

只见叶寒头靠在自己肩头,气息越发虚弱,疼得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然后眼泪就这样不受控制从眼中流了出来,炭黑色的泪水染满双襟,抱着叶寒在怀担心难掩,“姐姐,姐姐,姐姐”

叶寒下身的血还在扩大,林弋想再次走近检查叶寒究竟怎么了,可情况依旧如此,还未走近就被青川一阵怒吼给吓得不敢靠近,此时的青川就像一只被惹怒的小狮子护食般不准他人靠近。

林弋无法,花折梅只好上前劝解,可还是无功而返,也差点被青川推到地上,就在花折梅和林弋苦口婆心地劝解时,叶寒终于幽幽醒来,微微张开双眼,让青川叫林弋过来。

“姐姐,不行,她不是好人,就是她害你流血的”

青川只想一心保护好叶寒,可面对叶寒的要求,即使再不愿,他还是让林弋靠近,只是双手还是紧紧抱着叶寒,双眼警惕盯着林弋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又做出伤害叶寒之事。

林弋对青川诡异的力气心有余悸,也小心防备着,刚走近就听见叶寒小声叫自己过去,然后听着她在自己耳边悄悄说着,连青川也听不见叶寒说了什么。

顿时,林弋眉头一松,如醍醐灌顶般,立刻指挥着让青川把叶寒扶回房间躺着,然后自己也出了门,让丫头小灵回三元楼取点东西,这才转身回了叶家小院,回到叶寒的房间,还把花折梅和青川都赶了出去。

本来青川是死活都不愿离开的,可是被林弋威胁一声“如果你真想看着她流血而亡,你就继续在这儿待着”的话,最后还是不得不让步,心不甘情不愿被花折梅硬拉了出去。

见房内只有她和林弋,叶寒这才放下心来,在林弋的帮助下换上干净的衣物,丫鬟小灵回来得也及时,把林弋要的东西全都拿了过来,整一个小包。

“你这是初潮来了,没什么担心的。”

林弋帮叶寒在下身垫上月事带,还兑了一晚热腾腾的红糖水,让她喝下暖暖小腹,还给她讲解着女子月事时的注意事项,以免信期受凉受冻留下病根。

一碗热红糖水下肚,躺在床上的叶寒终于感觉到舒服了许多,小腹中的绞痛也在减轻了许多,这才想起刚才自己“满地红”的窘迫样都被人瞧见了,不由眉眼一垂羞臊不已。

可能是这具身体营养不良,在过去的几年里自己一直未见初潮,她还以为是古代女子发育晚,谁知今日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之事,反倒催促着月事来了,这让她自己也颇为意外,自己在现代时第一次来月经哪有今日“血崩”之景,还疼得肝肠寸断,差点还以为自己又要穿越一次。

见叶寒有点失神,林弋提高音量,“教训”着叶寒,“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林大妈!”

叶寒也无奈回应着,想着自己堂堂二十五岁的“高龄”竟然被一二十岁的少龄“训话”,能不憋屈吗,但转眼一想人家也是好心,还这么帮自己,只好“认命”。

女子都介意被人喊老,可叶寒这柔柔弱弱略带撒娇的语气硬是让林弋生不起气来,就像是突然多了一个小妹妹,反倒让她笑出声来,“就你嘴贫!记得葵水未完之前,绝对不能碰生凉之物,粗活累活也都交给他们男人干,记住没?”

叶寒“嗯”了一声敷衍了事,然后就听见传来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还有急切的问话声,“姐姐,你好了没有,我可以进来吗?”

想着之前被青川“攻击”,林弋不由打趣着叶寒,“你快点让你家这头小狮子进来吧,要不然他又以为我在里面对你‘行凶’,到时还不闯进来把我撕个粉碎。”

叶寒甩了林弋一个无聊的大白眼,心想着我家青川可是个温柔乖巧的孩子,哪儿这么暴力,于是开口让青川进来,省得他在外面担心。

不进来还好,青川一进来就风一般跑到叶寒床头处,一头扑到叶寒眼前,却无端让叶寒吓了一大跳——只见青川眼中泪水不止,在涂抹着锅灰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泪痕,许是用什么擦过眼泪,脸上的锅灰深浅不一,白一块黑一块,这脸脏得就像只小花猫一样。

这不,青川眼中还残留着几水泪花,趴在床边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说话还带着哭音,“姐姐,她没打你吧?对了,血止住没有?伤口在哪,我看看?”

说着,青川拿出止血的金创药,正准备掀被子给叶寒擦药,就像以前叶寒给他上药一样。

还好花折梅眼疾手快,连忙制止青川,林弋也立刻挡在叶寒前面,正色严辞,“青川,休得胡闹!!你姐姐不是受伤,从今天起她就是大人了,你不可以再像小孩一样黏着她,听见没?”

本来青川就不喜欢林弋,被她如此横插一刀要“分开”他和姐姐,说什么也不答应,只是一向偏向他的姐姐这次居然偏向林弋替她说话,让他听后心里好不失落了一会儿,连反驳林弋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平静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知道姐姐流血太多身体会变得很虚弱,我以后会小心地保护好她,就算是拉她手我也会很轻的,不会伤着她。”

房内其他三人听着青川如此委屈的一番话,更是一阵叹气,青川还是没听懂,也是,他才十一岁,哪懂什么男女之别呀!

“拉手也不行!”林弋是女子,自然知道女子的清白有多重要,直接把话说明,“你姐姐已经长大了,再过几年就可以嫁人生子了,你再这样毫无分寸地黏着她,你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话说到这份上,青川再小也懂了,刚才还是一威风凛凛的小狮子一下就焉了下来,毫无活力,刚止住的泪又齐刷刷地夺眶而出,就这样张大眼睛静静哭着,却一点哭声也没有。

林弋挡在前面,叶寒看不见林弋的严厉、青川的泪脸,只能通过花折梅脸上的不忍和伤感以及异常安静的气氛感知到青川的伤心,心下不由一软,叫了青川过来。

青川听话靠近,深灰色小脸上又哭出一条又一条斑驳交错的泪痕,却还硬撑着一脸倔强,但在见到叶寒冲他浅浅一笑时,硬撑着的小脸再也坚持不住,然后一下就趴在床边,拉着叶寒的手大声哭出声来,好不可怜。

看见青川这模样,林弋也觉得自己刚才语气太重了,但又知说什么才好,继续在这里也待不下去,于是便告辞出门,花折梅出于礼仪,送她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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