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缺莫盼玉郎归,两心不合徒生愁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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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对姐姐的占有,好似他身体里住了另一个癫狂的自己:

那个自己爱姐姐比自己,还要爱得深、爱得重,如飞蛾扑火般,带有强烈的毁灭性,容忍不了姐姐眼里装有、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与事,更别提,曾与姐姐有过一段情的宁致远。

“青川……”

叶寒睡梦中,一声浅声梦呓,莫名让青川烦躁的心惊颤一震,随即变得欣喜不已。

若不是之前点过姐姐的睡穴,否则他永远也不敢相信睡梦之中,姐姐竟也会唤着他的名字。

梦由心生,是不是他已经在姐姐心里了?

“睡吧,我在。”

青川轻声哄着,俯首在叶寒的发间落下一吻,大手轻轻拍着叶寒瘦弱的背脊,脸上是浓到化不开的深情。

这便是他这一辈子也放不开的那个人,清远寺里他从昏迷中睁开眼来、看见一脸担心的她时,她便占据了自己心间,从此,再也让他不能忘怀。

朱老夫子也是知晓姐姐对自己的影响,所以才会请她来劝说自己出兵,帮夏国平北胡之乱。

他深知今夜之事怪不了姐姐,而朱老夫子与他师徒一场,有再造再生之恩,劝他出兵也是为他着想。

这一切要怪就怪他吧,他承认不出兵夏国是有私心作祟,只不过,出不出兵帮夏国平乱乃是两国大事,他有他的打算与安排,现在还不是时候向他人道。

看来,他明日得亲自去一贤堂,拜访朱老夫子一趟。

他既为夏国之事而来,那么自己得让他为此事、宽心离去才行,否则,当姐姐再次向他为夏国求情时,他真怕自己心魔破笼,一口吞噬了自己,伤尽天下人。

一夜荒唐梦,叶寒在淅沥沥的水声中渐渐苏醒,睡眼还带着昨夜未睡饱的疲惫,眼皮乏力,入眼尽是朦胧。

叶寒忍不住又闭上眼,换了个姿势,重新埋在被窝里想再睡会儿,可手伸出去的一路无阻,让她瞬间惊散了脑子里的瞌睡虫。

猛然睁眼一看,床上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人,青川早已不在,他睡过的地方,摸不到半分暖意。

浴间哗哗的水声停了,然后是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叶寒大松一口气,躺在床上不动,可随即又不禁担心:

昨夜之事青川反应这么大,都未曾理她,也不知一夜之后,他的气是否消了,是否……还在生她的气?

脑中烦扰,心忧乱起,彼时,盥室房门“吱呀”一声响起,叶寒连忙闭上眼装睡。

她听得轻悄的脚步声在寝屋内响起,一步一步,沉稳不曾间断,但也不曾渐渐变大、走至床前。

叶寒不免心有失落,但又不敢出声,依旧紧闭着眼装着睡,心里默默算着从盥室到门边的距离,一步一步计量着青川走过的步子,如等末日来临般,等着房门开启、脚步声无的那一刻。

倏然,额间落下轻柔一吻,叶寒如触电般、瞬间睁开了眼,望着坐在床边上、冲着她温柔含笑的玉冠少年郎,难以置信。

心里起伏大落,悲喜两重天,叶寒有点接受不了,连忙转过身子、背对着身后之人,有些赌气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若不是一直站在床边,看尽了她脸上浮现的不舍与伤心,青川估计自己真会被这“狠心”的小女人给气到。

于是长臂一伸,一把将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女人抱进怀里,细细轻吻着她闹着小脾气、而嘟着的小嘴,轻声哄道:“刚回来就想我走?没良心的小东西,亏我在军营时,想你想得心肝都疼了。”

没做错事的人低声下气求饶,让她这个做错事的人情何以堪,叶寒的廉耻心顿时就挂不住了,靠在青川的胸口上,委屈说道:

“谁叫你昨夜不理我?你知道我不是故意想提起夏国之事的,我也是……随口问一句而已,你干嘛生这么大气。你明明知道我与宁致远早断了,我都是你的妻子、你孩子的母亲了,你怎么还不信我,一天到晚还乱吃飞醋。”

“这说来说去,还成了我的不是了?”青川逗着怀里羞臊不行的娇人。

叶寒是个典型给她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的主儿,见青川是心情大好,就趁机“恶狠狠威胁”道:“你以后不许不理我,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直接说出来,别一个人闷在心里,要不然我心慌得很。”

“不会,再也不会了。”青川抱紧叶寒,郑重保证道。

两人把冷冻了一夜的话说开了,感情自是升温不少,只可惜,此时绿纱窗已有旭阳浅光入户,寝屋生明,青川想着等会还有要事,便扶着叶寒躺下再睡一会儿,昨夜被他闹了一晚上,她自是没睡好。

叶寒心一惊,慌忙抓住青川的手问道:“你怎么还要走?”

一看叶寒焦急的眉眼,青川就知她误会了,解释道:“朱老夫子来并州城这么久,我一直在军营忙于公务。这次军中演战终于结束了,我难道不应该起个大早,去拜访一下朱老夫子吗?”

叶寒想想也对,但还是拉着青川衣袖,小心嘱咐道:“朱老夫子年事已高,你说话时记得稳重一点,别太冲了。”

端王府内发生之事,有什么能瞒得过青川,叶寒真怕青川因昨夜之事、迁怒到朱老夫子,毕竟他现在已不是在云州西城、叶家小院的那个小少年了。

青川自是知晓叶寒担忧所何,于是安慰道:“夫子待我如亲子,传道授业救我性命,我敬重他都来不及,又怎会冲撞他?现在天色还早,你再睡会儿。”

“不了。”叶寒在他怀里摇了摇头,看着外间天色已成大白,算着时间阿笙也快醒了,“不睡了,我待会还要送阿笙、去真武堂学武,再睡就迟到了。”

怀里的人儿还睡眼惺忪,不停打着哈欠,青川心疼,便主动提道:“你再睡会儿,今日我来送阿笙上学,刚好,也测试下阿笙武功学得可好。”

叶寒想想也行,青川平日里多在军营,少有时间陪阿笙,今日借此机会,让二人增进下父子情也不错,便点头同意了。

“你对阿笙温柔点,别吓着他。”叶寒嘱咐着青川,他那张脸好看是好看,可阴沉黑下来也是吓人得紧,府中曾有胆子小的下人就被他吓晕过。

青川真是嫉妒阿笙,有时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生了个儿子,还是为自己培养了一个情敌,姐姐经常没说几句话、就能把话牵到阿笙身上,也不知自己不在时,她是否也这样心心念念、口口声声里都是自己。

“疼!”

叶寒突然娇声哼道,缩着身子,后退避开自己胸脯上的咸猪手,“青川,你弄疼我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恶劣,走之前还不忘偷腥一下,可她的**真的被他捏得好痛好涨,另一个沉甸甸地坠着,也好疼。

可青川好似视若无睹,飞快在叶寒唇上偷吻一下,意味深长笑道:“姐姐昨日色/诱……我很喜欢。”

说完,青川便转身离开,可离开前,还不忘用粗粝的舌头、sq十足地舔了下叶寒的脸颊,勾得叶寒白净的小脸生生红了一片。

叶寒看着仰天大笑离去的青川,羞红着脸一人独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被捏痛的胸脯,深感怪异,于是轻轻掀开衣襟一看,顿时气得霞红飞上了耳垂,羞得她连忙扯过被子钻了进去,深深幽怨怨一声,“坏人……”

她是说今早醒来这里怎么有些重,只不过因顾念着昨夜之事,便没怎么放在心上。刚被青川这么恶劣一提醒,她才发现自己那对可怜的**,被他蹂/躏成什么样了,(此处依旧省略若干字)。

“坏人……大坏蛋……”

锦被下隆起的突兀处,不时传来女子羞得没处藏的娇骂声,里面是气得想扇自己两耳光的叶寒。

亏她还忧心忡忡担心了一夜,今早还这般软着性子、认错讨好他,没想到都是装给她看的。

这个大骗子,他昨夜就已经把自己给吃了,自己今早居然还帮着人家数钱,她怎么这么傻,怎么就不知醒来、先检查下自己的身子。

其实这也不能怪叶寒,青川做事一向谨慎周全,他不出并州,就能将千里之外的吴越两王、耍得团团转,更何况是叶寒这个心思干净的小人儿。

若是叶寒知道,昨夜青川除了没真入她外,她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被这只饿了快一个月的狼吃了遍,也不知她会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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