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轻易弃之(2 / 2)
却在白谨低头间寻见他后颈上的牙印,谢辰南停了手,摸在后颈那一块伤处,却没留情面的摁了上去,本就是李温书失了心智发狠咬的,谢辰南更是不怜惜的用了劲儿。
白谨疼得叫了一声,还没等缓过神,就听谢辰南道:“白谨,我该是没教过你以色侍臣,来巩固皇权这样的手段的,我教得从来都是制衡之术,仁心道义之学,可从来没教过你做过这等荒唐不经的事情!”
“你倒是无师自通!”
谢辰南的嘲讽奚落,白谨自然听得明白,他是彻底的面如死灰。
而谢辰南却还没道完,只看着白谨很是失望的道:“我怎会收了你这样的学生?”
“我可是不敢当你的老师呢!”
听见这样的话时,白谨才是真的失了态,这怕是他最害怕听到的一句话了,足以灭了他活着的所有希望。
他什么都顾及不上,生怕谢辰南真走了,慌乱的抱上谢辰南,两只手都是抖的,连说出来的话也是,语无伦次的很,原还是像哭了,这次却是真的哭了,哀求道:“别,我,老师,别,别说这样的话,我求求你,别不要我,求你,求你别这样说,别这样说!”
可谢辰南这冷心淡薄的人,却是真气了,即便是摆出这样的可怜相儿,也激不起谢丞相的半点同情。
白谨就是抓得再紧,也被谢辰南给推了开,从那桌案上摔了下来,像个失了魂的破布娃娃,就是哭着也没个声儿,只眼泪不住的往外淌着,想擦了去怕谢辰南厌着,可就是怎么擦也断不了,他却是伸手过去拉一下谢辰南都不敢。
“陛下还是好好思量思量自己的德行!”
谢辰南道完便径直离了这荣华宫,殿里空旷,只单留了白谨一个人。
他抱着身子坐在桌前的垫子上,汗津津的混了酒,却热了一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身子却泛冷一般抖得厉害,像是又做起那个长久的梦。
每一次都是在谢辰南说过的那句,我只有白楼一个学生中惊醒,反复循环,谢辰南之于他年少时的意义不可估量,他应当是怕极了。
怎么就没人要他呢?他也是他的学生的,可他轻易的就不要他了,父皇母后厌着他,统共就一个李温书,却还被他逼着寒了心,而谢辰南竟还要说出弃他的话。
良久白谨盯着殿门才敢张口出声,带着哀求细哑的声音闷在臂弯衣服里道:“求求你别不要我,别不要我……”
可大殿里只孤零零他一个人,谢辰南早出了宫门,没人能听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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