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之又玄(2 / 2)
小阿均:我看到了什么!大师兄你问天机的频率太高了吧……
小阿均:大师兄,要不你过来,师弟我亲自给你护法!
鑫泽:相信你不如相信你二师兄。没事,这么多年了,差不了多少。
炀:妥当?
鑫泽:我自然靠谱。
小阿均:咋没啥说服力呢……
师父:要为师去帮你一趟?
小阿均:啊师父什么时候来京城呀!
师父:抄经了吗!诵经了吗!画符了吗!
鑫泽:无妨。
炀:明日戊日不朝真,今夜即打表升疏。
鑫泽:有劳师弟。
小阿均:没有……就是想师父了……我也给大师兄打表求一个!
炀:不妥。
师父:哪凉快哪待着别瞎掺和!
鑫泽:师弟好意,师兄心领。
小阿均:咕。好吧好吧,我看着。
韩铎苦笑,也放下手机净过手,取沓裁切过的黄纸,把细细磨过的朱砂用白酒调了,口中喃喃,倏然提笔一挥——
娴熟的三勾起笔,朱红色的符头、符身、符胆、符脚一气呵成。
震慑十方,五行归宇。
阴阳相衡,天纲往复。
韩铎缓缓抬起头。
“祖师爷垂怜,保佑弟子。”
过不多久,许年昌果然霜打的茄子似的,蔫成一团。
“是我……都是我干的。”他瞟一眼许庆的照片,立刻转过头,龇牙咧嘴,像是恨极了这个人。
他能清清楚楚讲明白自己犯罪的每一个步骤,就算是被别人逼着撒谎,能做到这地步,未免也过了些。谢忱有些奇怪。
“韩铎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你怕他什么?”
“与你无关。别再找他,让他永远……别说任何东西!信口雌黄的骗子。”许年昌瞪着眼睛,几乎要把怒火都发泄在他身上,“你居然找到他了……老头你行!”
谢忱莫名其妙,捏着兜里揣着的小葫芦,疑惑不已。
“少跟我这凶,都秋后的蚂蚱了。”宋洪亮一拍桌子,指着笔记本上的记录,“因为贝老头阻止你们拐卖,就造谣他杀人。你囚禁秦青兰三年,又因为贝老头偷偷放人,和两个兄弟给他摁着灌了□□。跟你爸参与拐卖,绑架并囚禁未成年女性,因分赃不均合谋杀害邻村同伙二人,伙同三姑等人拐骗女孩……”
他絮絮叨叨罗列了十来条,念叨得声音有点抖。
“对。”许年昌干脆地承认,“至少我有钱了。”
宋洪亮差点就甩他个耳光,还是谢忱硬拉着他,“杀人犯法。”
“嗤。”许年昌不屑地撇撇嘴,“无能如你们,还能怎样?法治社会就是个幌子,只要我这辈子够精明,能有钱享受一时就是赚到了,多少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享受。犯再多的罪,你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搞我们。死刑?既然能干这个,老子没怕过。”
“你真的不怕死?那你还怕韩铎啊。”谢忱不怒反笑,对这种犯人,谢忱嘴上从来不留情面。
“你!我要是能出去,要是有下辈子,我绝对要拿着杀猪刀,把你们捅个稀巴烂!”
许年昌死不悔改,却独独对韩铎像是老鼠见了猫,气得够呛却不敢怎样。
谢忱拍拍宋队肩膀,起身要走,又故作轻松道:“宋队,甭跟这胆小鬼置气,罪名都清楚了……”
“胆小鬼?你x要是见一次那混蛋施法,还不得吓得满地找牙!你以为你谁啊?啊?回来!给老子回来!凭什么!”
椅子挺结实,被他这么晃荡还纹丝不动。
许年昌的脸色当真是变化无穷,倒像是那天卓思飞见了柯余声似的,临死还在为自己鸣不平,恨这世界不公,却丝毫没有想过,他们所谓的“不公”,究竟是对谁的不公。
“x的,这混蛋。”谢忱又点燃了所剩无几的香烟,去看守所外头吞云吐雾。
夜色茫茫,街头的路灯坏了三四个,树枝、房顶、远山化做连绵黑影,浓烈的烟气笼罩住这个见过不少嫌犯,经历过不少回生死边缘的老警察,模糊着他分明的棱角。
在审讯时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猝然,背后一道寒风袭来!
“还我女儿的命!你们,你们这帮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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