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拒绝火葬场重生 第3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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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脸上略带扭曲的笑不那么真实外,一切都妥帖极了。

黎观月看着南瑜急匆匆远去的身影,脸上的笑终于隐没了,她的脸色不明,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良久都未出声。

季延自刚才便一直默默地站在她身后廊柱影下的暗处,此时见人都走远了,才走出阴影,站到了黎观月身旁。

他皱着眉看向黎观月眼神投往的方向,迟疑着道:“她在医毒方面确实有些手段,公主难道真的想放应娄一条生路?”

季延有些忧虑,他很想提醒黎观月不要心软,更不要担心在在黎重岩那里没法交代而对应娄手下留情,可莫名的,季延觉得黎观月不是这种性子的人,再三思量着,他还是没开口——

她不管做什么都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他只管为她善后或站在一旁静静旁观就好。

他这边还在猜,黎观月却已经不紧不慢道:

“让她去挖,能挖到算她有本事。”

季延闻言一怔,更加疑惑了,他好奇地追问:“殿下为何这么笃定?”

黎观月转头看他,突然微微一笑:“早在我进城前,便已经让侍卫们将能看到的药草都挖走了——连根带土……南瑜连一片叶子都摘不到。”

她的探子可不是吃干饭的,在她的车驾还在路上时,应娄伤在哪儿、伤得轻重等情况就已经送到了她的马车里,不给屋舍、不派医官、不分药草都是她吩咐下去的命令。

她不会让应娄得到一丝一毫痊愈的机会,所以连山野里的劣质药草,黎观月都要斩草除根!

至于为什么又要告诉南瑜可以去城外采摘药草……

黎观月不是大方的人,前世她吃过的苦头,今生哪里会因为南瑜还没做过就放过的?

她非要让南瑜也尝尝绝望、有希望、又破灭的滋味儿不可!

她深深看了一眼南瑜远走的方向,收回了目光,心情愉悦地转身离开了,季延站在原地看着黎观月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

还是他自己婆婆妈妈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和观月还真是“心有灵犀”……季延抱着自己的长刀得意地想,往隐蔽处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示意手下的人取消刚才的指令。

即使观月心软要放那个应娄一马,他也打算派人赶在南瑜之前把城外药草都摘光了的,没想到还是观月想的更深、更早,未雨绸缪就把后路断了!

……

一夜再无什么波澜,黎观月平静地度过了在北疆的第一夜,第二日一早,她刚梳妆完毕,就听见门扉被轻轻叩响。

打开门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季延有些阴沉的脸色。

“怎么了?”

看见他的神态,黎观月一楞,她瞬间想到了边疆虎视眈眈的匈蓝人和北疆众心思各异的官员们,心中一沉。

“应娄醒了。”

季延皱着眉告诉她这个消息,黎观月先是轻松:只要不是边关出了问题就好。

原来只是应娄醒……等等!

“他醒了?怎么会?”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南瑜医术再高超,她没有药材又怎么能救得了应娄那么重的伤势?

黎观月不可思议地问道,季延看看她,才道:“昨夜南瑜走后我的人一直跟着她,她出城时正遇上了一队从京畿来的人,那人帮了她。”

“谁?”黎观月见他吞吞吐吐,追问道。

见她没有因为自己私自派人跟着南瑜而生气,季延松了口气,不再有顾虑,飞快地道:“是你的旧友靳纵,与他同行的还有名叫的宋栖的一位男子,他们恰好进城,南瑜向他们求药,靳纵便给了她。”

靳纵?宋栖?

黎观月脸色沉了下来,一股烦躁之意涌上心头。

又是他们!总会在关键的时候跳出来乱她的事,躲又躲不开、赶又赶不走……不如杀了!

这个念头一跳出来,就连黎观月自己都被骤然惊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冷声道:

“算他命大。你给我盯紧应娄的举动,他是一定要死在北疆的,我不会让他有回京畿的机会!”

她话语间是丝毫也不遮掩的、赤|裸裸的杀意,季延知道黎观月是真的动了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的心思,他神色一凝,握紧长刀,低声道:“我亲自去守。”

“等等!”

他转身欲走的脚步一停,疑惑地回头,黎观月毫不避讳地直视他的眼睛,淡淡道:“带上我的侍卫,你们一起去守。”

她不能完全相信这个男人,无论如何都要再派自己的人同去才放心。

稍稍出乎黎观月意料之外的是,季延竟然没一丝被冒犯的怨气,相反的,黎观月甚至还在他眼眸中看到一丝笑意闪过。

“是,殿下。”

他一抱手,欣然受下了黎观月的提防。

黎观月看着他远走的背影,耳边还回荡着季延最后那句“是,殿下”,不知为何,她莫名觉得这话、这语气有点熟悉……

这份熟悉感已经有好几次出现了,可黎观月确定自己前生今世都没有怎么与季延相处过,那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沉思良久,转身进了屋,拿出纸笔勾勾写写起来,写好后小心谨慎地装入信封,招手唤来信鸽,将信塞入了脚环内。

“扑棱棱——”

将信送出后,黎观月才暂时放下了这件事。她叫人去查季延之前在乌秦的旧事,顺便还提了一句当初婚约的事,叫人仔仔细细将先帝定下婚约的细节都调查清楚。

她有种莫名的感觉,季延这个人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她不知道,就不能放心的留人在身边,哪怕他足够真诚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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