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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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小姐姐一下就懂了,这517八成住的是这位小帅哥的女朋友,这么少女心的。

喝酸奶还要配上草莓!

有这么帅的男朋友吵架看见这张脸都得瞬间没脾气吧?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护士小姐姐又问,您为什么不自己送进去呢?

这回谢吟寒终于没忍着脾气回答,他退后一步,微不可查的道了声谢,走到旁边的垃圾桶前,扔掉了手里的保温桶,里边是他下厨煮的一碗粥。

留下护士小姐姐脑补了三千字情侣吵架后,小狼狗如何如何后悔,偏偏死傲娇不敢去哄的小甜文。

又觉得有点心酸。

傍晚,服务台前挂的时钟刚到五点整。

值班的护士小姐姐就坐不住了,她这一下午除了工作,都在想着那位小狼狗的事情。

偏偏她是今天中午才开始值班的,517的病人早上住进来,又很安静,一下午都没有出来走动过。

她拎上了那只纯白色的购物袋,兴致盎然的走到了517门口,理了理刘海才轻轻叩响了病房的门。

几秒过后房门从里拉开了。

她看到一位身材偏清瘦,穿着病号服的小哥哥。

苍白的肤色都没能遮盖住,他很艳很漂亮的长相,护士小姐姐说话都结巴了,您,您好,这是午五点不到有位小狼男生留给你的东西。

果然好看的男孩子都抱团!

时璟垂下长长的睫毛,看着她手里的带子,温和地道了声,谢谢。

护士小姐姐立马回,不客气不客气,有什么事情您都可以按病房里的呼叫器,我会很快来的。

时璟依然笑着,麻烦了。

不麻烦,有事不要憋着啊!

谢谢您。

合上病房的门,时璟走到窗前的茶几上,放下手里的袋子。

解开系在一起的带子,看见了里面安静平躺着两盒包装精美的新鲜草莓,以及几瓶在学校里他常买那个牌子的酸奶。

他明明记得家里没有这个牌子的酸奶,难道是佣人小姐姐今天新买的?

他拿了瓶酸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眼中都是餍足,不由对谢吟寒印象更好了几分。

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最终时璟住院的消息还是传到了父亲的耳朵里,他身体不好,住院也是家常便饭。

解释了好久只是胃痛,并不严重,父亲那边才没有撂下工作来医院看他,几天没见谢吟寒,时璟小日子过得相当自在。

虽然跟贺弦住在同一屋檐下,但这几天也没有见到贺弦的身影,大概他工作真的很忙。

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11:30,时璟忽然觉得口渴,从床上坐起来开了病房里的灯,才发现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空了。

医院里的净水器在走廊的总服务台旁边,踩着拖鞋,他走出了病房的门。

月光穿透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堆在地面上,顺着银白的亮色往窗边望去,他看到了手里拿着只菩提子手串,站在落地窗前高大挺拔的身影。

是贺弦。

贺弦望着窗外的浓黑夜色,尽管身后开门的动作很轻,他还是敏锐的辨别出了是哪间病房。

他头也没回,散漫开口,时璟?

身后人犹豫了一下,才慢慢朝他走了过来。

初放下高强度的工作,住在这巴掌大小的病房也算是一种别样的享受了,他总觉得自己这些年来虽然行事不讲情面,但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忽然被人算计上了。

原本他是并不相信时璟的,怎么可能就碰巧撞上那辆轿车停在车位。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不相信时璟也要相信事实。

还有另一件事实。

贺龄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时璟实话实讲:有过。

贺弦懒洋洋转过脑袋。

视线还没来得及扫到时璟,便看见走廊另一侧的安全通道处,一位穿着一身黑的男人走了出来,黑衣人与他目光相撞,或许是心虚或许是别的原因,黑衣人忽然转身跑进了楼梯里。

贺弦把手串塞到了时璟手里,迈开腿便朝安全通道追去,贺弦工作时间也是经常健身的,学生时代他当过体育生,自然不可能让这人逃掉。

时璟拿着小水杯,已然懵了,每晚住院部的保安的确会在换班前放松警惕,也有部分人会出现早退的现象,所以这人是观察了几天才终于蒙混进了住院部?

因为怕吓到其他病人,医院不允许保镖站在走廊,贺弦这几天。过着养老般的日子,早让保镖们各回各家了。

万一黑衣人有同伙,岂不是很危险。

他立马掏出手机给贺龄打去了电话。

等待接通的空档,时璟抬步朝安全出口走去。

电话因为长久未接听而挂断,贺龄那边应该已经睡着了。

时璟已经走到了服务台,转到服务台前敲了敲护士小姐姐的桌子,您好,能找两名保安过来吗?

护士小姐姐询问了情况答应下来。

时璟真不是不想帮忙,是真的追不动啊。

一路下到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累到气喘吁吁,终于看到了被擒住的黑衣人,以及死死揪着黑衣人领口的贺弦。

时璟来不及平复呼吸,就走到了两人旁边,贺弦转过眼来看着他,这人绝对是奔着我来的。

时璟摘下了黑衣人的鸭舌帽,还没被谢顶的脑壳晃到,就感受到了指尖有些许粘稠。

他抬起指尖就看到了不小心沾到了帽子上的红色液体,忍着不适扒了黑衣人口罩,他看到了尽管脸上沾染着血迹,却遮不住尖酸刻薄的面相的边柳山。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把手指递到贺弦面前,报警吧。

边柳山这时候才从复杂情绪里回神,不可置信地对他道,你看清楚,我是你舅啊!要报警抓自家人,你还有没有良心?再说你凭什么抓我,就因为晚上我来了趟医院?

他是你舅?贺弦单手整了整衣襟问。

时璟不置可否。

贺弦说,贺龄都跟我说过了,你有拿电话出来吗?

没有,贺龄都跟你说什么了?

电话在我口袋里。贺弦说。

边柳山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整个上身都在发抖,语无伦次说,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坏事,我就是来看看我外甥,我真的没有啊!放放过我吧,真的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时璟凑过去从他兜里拿出了手机,没有锁屏,他找到电话簿两句话汇报了案情跟地点。

边柳山整个人仿佛泄了气的球,听见时璟挂断了电话,瘫在墙角,死人一般眼里空洞无神。

贺弦才不轻不重地解释,贺龄说他妄想用他儿子代替我走失的弟弟,我父亲知道这事以后派人警告了他几次,也拿回了我们家被他敲诈走的东西,没想到他死不悔改。

两人缓了一会气,贺弦才觉察到正被他抓着衣领的衣领不对劲,抬手就看到了掌心都是粘黏的血迹。

他抬起一脚,踹在了边柳山的胸口,你是不是杀人了?

边柳山听闻此话,抖得更加厉害了。

时璟自认为佛得不行,每每见到这个人却还是心情不好。

他一脸认真地问贺弦,能不能帮我补一脚?

于是贺弦又很够意思的狠狠帮他补了两脚。

边柳山的哀嚎声回荡在病房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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