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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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旌走来,有些绝望地扯着他衣袖问:“我怎么睡着了?那昨天——”

陆旌恶趣味地将她的头发揉地更乱,温声道:“还剩三封,三日之后,我放人。”

顾宜宁坐着愣了会神,想起昨夜的场景,闭眼之前,明明还剩好多,何止三封?

陆旌又像少时那般,替她写了。

以前碰到这种情况时,她总是会做些小点心感谢。

如今又重操旧业,炖了道浓郁的鸡汤送过去,虽然卖相不是很好,但有陆夫人在一旁指点,味道还算鲜美可口。

她拄着下巴,笑盈盈地攀在桌角问,“好喝吗?”

“好喝。”

“那要喝完。”

“好。”

顾宜宁就看着他一口一口喝完,临走时突然被人抱在怀里,她没能挣脱开,“怎么了?”

陆旌凑在她耳边,低声问,“还气不气?”

顾宜宁没说话,直到腰间的手开始做些不老实的动作后,她忙推开,红着脸道:“不......不气了。”

霍蓁蓁被关在牢里的三天,陆卓混作上翎军的人,面无表情地守在门口,任里面的人差遣。

抓她的第一天,消息就传入了京城。

平西王派了一拨又一拨人前来搭救,其中包括一个姓钟的将领。

陆卓得知后,红着眼跑去陆旌面前请命,“哥,我去杀了他。”

钟绥,当初玉舫案欺侮陆夫人的男子。

平西王派他来,明着是搭救长阳郡主,实则是在讨好陆旌,一命换一命,拿钟绥的命,保他女儿周全。

钟绥一直身处南方赤霄军,凭着出色的军事才能,为平西王所看重。

陆旌朝他要了几次人,连遭拒绝,现如今,终于肯低声下气地奉上来。

他拿出令牌,扔给陆卓,“不用听他狡辩,直接杀了。”

“是。”

一场围堵后,钟绥的人头在渝州城城墙上挂了三天三夜。

陆夫人从寺庙礼佛回来,马车外的人一阵惊呼,她掀开帘子,继而被眼前的场景吓晕。

当年的玉舫案在人们的记忆中卷土重来,但碍于城墙上血腥的人头,没有人敢胡乱言语,都知这场面是警示。

而赤霄军和上翎军的间隙,也越来越大,两方像是都将箭放在了弦上,局势紧张到连普通百姓都能察觉到里面的利害关系。

顾宜宁听闻消息后也有些被吓到。

霍蓁蓁和晋言祁,像是陆旌放养在渝州城的两只小绵羊。

养肥了就宰一宰,时机不成熟就先放着。

给足了平西王和陛下体面。

霍蓁蓁是自己跑进圈套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以为自己能过上安稳日子,没成想脱离联姻后,还是沦为了棋子。

晋言祁一个四处游历的太子,那么个七窍玲珑心的人,要想逃命谁都抓不到他,怎么就被困到了渝州。

第84章

钟绥逝去的第三天, 霍蓁蓁被人从狱中劫走。

劫她的人是陆卓。

陆卓得陆旌吩咐,在城郊买下了一处山居。

把霍蓁蓁送进去,整日看守着她。

总归还是监视。

幸好霍蓁蓁足够听话, 且足够信任他,陆卓不让她出去, 她便待在小院子里寸步不离。

她至今不知陆卓的真实身份,依旧小师父小师父的叫。

省心是省心。

但陆卓却格外烦闷,他一个不喜束缚来去如风的少年郎打小就野惯了, 不着家,突然被拘于逼仄的庭院, 自是整日郁郁不得志。

没曾想当初那点恻隐之心,竟招来如此麻烦。

霍蓁蓁还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陆卓苦闷之余得烧火做饭,但更多时候是去闹市买些吃食, 若身上银钱用完了,就去芙蓉轩带饭。

顾宜宁命人把饭菜装好,又包了些打发时间的小零嘴, 推给陆卓,“这些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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