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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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兔不知狼性的可怕,简直玩火而不自知。

顾教授抓住作乱的手。

顾君瑜近日天天在外指导仆人务农,再加上天气转暖,他身上衣着十分单薄,且领口有些敞。

安王卧病在床时,陆沉菀也常为他擦身,大概是习惯了,她并未察觉有何不妥。

而今她的手被顾君瑜紧握,贴着裸露的肌肤,灼热的体温烫得她无所适从,只得拽紧了手上的巾帕。

她惊愕抬头,正好对上熟悉的脸。

与平日的正气儒雅不同,此刻的安王多了几分风流醉态。

“怎、怎么了?”陆沉菀听见自己的声音像心一样微微颤了下。

顾君瑜凝视着她的眼,看她紧张,放开了她的手,缓缓道:“我自己来。”

陆沉菀:“那我去外面看看红儿香囊绣好没有。”

说罢落荒而逃。

顾君瑜看着她跑开的背影,微微笑了下,还真像一只胆小的动物。

“姑娘,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红儿正打扫院子,见陆沉菀慌乱从顾君瑜房中跑出,便笑问道。

陆沉菀心乱如麻,嘴上还是装作一派淡然,“没什么,今天天气太热了。”

红儿这丫头鬼精灵道:“是吗?我觉得还好啊,家里又不热,难不成是王爷房里格外热一些?”

陆沉菀本就心虚,羞道:“再乱说话,我便要撕嘴了。”

红儿知道她只是嘴上说说,便也笑嘻嘻告饶:“姑娘饶命,我错了。”

忙完厨房活的柳婆婆走来,见自家孙女在主人家面前没个正行,训了两句。

陆沉菀脸上热度这才渐渐退去。

午后无事可忙,陆沉菀不想和顾君瑜再共处一室,便去红儿房间做点女红打发时间。

不过去之前,她还是折回房里看了眼,帮睡着的顾君瑜盖上薄被才离开。

柳婆婆纳着鞋底,见陆沉菀有些走神,便问:“王妃可是有心事?”

陆沉菀自是摇头否决。

“我知王妃是大户人家出身,知道的礼数比我这乡下婆子多,我本不该逾矩多问。但王妃身边一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我也很为你心疼。王爷对你虽好,但有些话还是得女人间才能说。”

柳婆婆看了看陆沉菀的脸色,试探着问:“王妃与王爷平日是不是分床而居?”

陆沉菀还未答,红儿抢先一拍脑门,“哎呀!我就说王爷怎生还特地隔了个小间休息!”

红儿是近身伺候陆沉菀的丫鬟,这事自然也是瞒不过的。

柳婆婆道:“王爷对你疼爱有加,按理你们没理由分床睡,我想王爷定是有难言之隐。”

陆沉菀又红了脸,“没有。”

不过这话从她嘴里说出,太没底气。

她和安王流放至此,也生活了这么久,安王对她全无反应。

以前安王消沉颓靡,他们之间关系冷淡也就算了;如今他们关系亲近,安王却全无圆房之心。

本来在安王振作之前,她亦无心想这些。但来到庄子之后,安王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

人非草木,近日她也想通了,既然已成夫妻,她也希望能与安王过上普通百姓之家的生活。

不过安王似乎并非这样想……

柳婆婆又劝:“你别觉得不好意思,这男婚女嫁、开枝散叶本就是人之常情。你与王爷都年轻,及早诊治,早些给王爷传香火,这是正经事,可别因皮薄耽误了。”

红儿点头,“就是!王爷以前生过病,身子骨虚,好好补补,肯定能生个胖娃娃。奶奶,我表叔不是吃过这种方子么?那药引子也不难寻,我去山上挖点回来,熬给王爷喝。”

陆沉菀感觉自己没这个脸,赶紧劝阻:“你们别瞎折腾,王爷身子刚好,尚需休养。我觉得这样也挺好,我相信他。”

安王曾说两年后再与她谈今后的人生,或许他另有原因吧。

戚淮在顾君瑜这里住了一晚,第二日才与顾君瑜道别。

顾君瑜送他离开。

临别之际,戚淮还是将银票交到顾君瑜手上,“王爷,这是皇上吩咐我转交给你的,你还是拿着吧!我想以王爷之才,这些银子在你手上也定能发挥作用。”

戚淮昨日跟顾君瑜聊了许多关于农耕的话题,下午又随顾君瑜去看了地里的庄稼,他如今对顾君瑜已是由衷佩服,也十分认同顾君瑜的观念,认定顾君瑜从高人手札上学到了精髓。

他昨晚躺在床上辗转许久,安王如今处境艰难,这笔钱给他,或许能解他之急。

若是安王能将所知的农耕要术研究通透,传与世人,那价值更是远非这一万银票能比。

顾君瑜见他态度诚挚,不像昨日那般例行公事,便将银票收下,“承蒙戚大人看得起,我若再推却,倒显得矫情了。他日你若回京,还劳烦戚大人代我转告父皇,是儿臣不孝,不能侍奉膝下,有负他所望。我在这边过得很好,请他老人家不要担心。”

戚淮心中为安王惋惜叹气,也不再多言,抱手回礼,朝符阳县走去。

顾君瑜回到家,便见陆沉菀正对着铜镜发呆。

顾君瑜看她似很纠结,便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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