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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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路上奔波累了?”

陶灼没有正面回答她, 而是上了她的软榻, 帮她揉了起来。

召未雨闭了眼,由得他动作, “你把姜庸放了,我就不累了。”

陶灼嗤笑道:“嫂嫂要求人,就只是这样的态度?”

“不然?”召未雨冷冷甩开他的手, “你拿这事情逼迫我, 不就是想我向你低头么?”

“我可没这么想。”陶灼双手逐渐下滑, 到更细腻的地方,“我只是想给苏疑碎那混小子来个下马威,嫂嫂这回可真是误会我了。”

“给苏疑碎下马威的同时, 正好给我也来了一个,王爷如此一箭双雕的计谋,我是不是更该佩服?”

“当初苏疑碎可还是你同我说他有问题……”

陶灼急着想在她面前解释, 却被她一指点在唇间,封住了后续的话, 指尖缓缓向下,停在陶灼的腰带上。

“嫂嫂——”陶灼的呼吸逐渐热烈起来。

召未雨抬眸看了他一眼, “放了姜庸,一切随你。”

陶灼眼神一暗,揽过她的肩膀压下,“别说是姜庸,把京兆尹给你都行。”

召未雨哪里会不想要京兆尹,可她也知道, 榻上的陶灼什么浑话都会说,当不得真,她若真表现得那般急切,恐得不偿失。

说来好笑,两人这么多年,多少也算半个枕边人了,可每每在一块儿时,不是你算计我,就是我算计你,就算一起滚一遭,也是带着尔虞我诈的阴谋。

没意思的紧。

不堪的动作叫召未雨逐渐不耐,她抬手扫落了床头的细颈琉璃瓶,惊动了陶灼的同时,也因此流出了摄政王与太后不和的传闻。

陶灼还是最紧张她,明明也是三十不惑的年纪,却急得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捧着召未雨的手关切道:“有没有伤到手?”

翻来覆去检查过一番后,他又自言自语地庆幸:“没有没有,幸好没伤到手。”

“怪我,都怪我。”他连续呢喃几句,迟迟地抬起头来,与召未雨对视。

那一瞬间,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不屑,还有冷漠。

也对,他们本就是因利益而结合,这个时候谈感情,未免太可笑。

方才那股关心劲儿立时就没了,陶灼定了定神,沉默半晌,也没了再继续的心思,穿戴好衣裳便要下榻。

召未雨却又挽留了他,手指松松扣住他的手腕,提醒他道:“姜庸……”

“知道了。”

这一回,换成了他甩开召未雨。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穿过层层殿瓦,来到这慈宁殿的前院。

他刚下了台阶,便见召宜正由人陪着,着急忙慌地进了宫门。

远远地,召宜便见到了他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

她有些喜极而泣,帕子掩了嘴,肩膀微微耸动着,向他而来。

“你怎么来了?”他拧了眉头,不是很乐意在这里见到召宜。

召宜没能读懂他话中的意思,真诚道:“我听说你跟太后起了争执,我以为……”

“以为我会受罚?”陶灼嗤之以鼻,“你何时见过我会受罚?”

是啊,自先帝离世后,堂堂的摄政王,如何还有人敢罚?终究是她想太多了。

“走吧,你还有着孩子,怎么就这样乱跑?”

陶灼见她没话说,便想她赶紧离开。

召宜陡然听见他关心自己和孩子,一时还有些不适应,低头道:“没事,孩子没事。”

“嗯,没事就好。”陶灼只用寻常语气说道。

可这些话在召宜的耳朵里听来,就成了对她和孩子难得的关心,她面上多了几分笑意,主动挽上了陶灼的手臂。

陶灼被她这样亲昵的动作晃了下神,心中觉得怪异的同时,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召未雨说的没错,他们亏欠召宜,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该有的体面和待遇给她。

***

拂仙殿

白倾沅回宫后才发现成柔近来情绪不是很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日成日地卧在榻上,不是在困觉,就是觉着想困觉,就连用膳都得宫女送到榻上的小木桌上才吃,十成十的不对劲。

可惜成熙自嫁了人后便不常住在宫里,她无法相问,如今独自待在成柔的拂仙殿里,她只觉压力很大。

“长公主如今这般,已有几日?”她来到外间,喊了成柔的贴身宫女南栀来问,南栀胆战心惊地告诉她,长公主自回宫那日起,便是这副样子。

成柔回宫那日,便是她们上回下山之日,也是在临江楼上见到沈知鹤那日。

白倾沅百思不得其解,成柔如今这般颓废,总不能是和沈知鹤有关?

她想了想,又问:“ 太后娘娘可知道长公主如今这样?”

南栀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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