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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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鸟:“为什么?上回偷听不是很顺利吗?”

苏芝芝:“事不过一。”对这些大能来说,他们允许她偷听一次,已经难得,再挑战一次,就是作死。

骨鸟不信,它说:“我觉得元道挺大度的,再试一次准没错。”

苏芝芝拿着石头打水漂,说:“你随意。”

骨鸟用能力偷开画面,然而它立刻叫了一声,“咔嚓”,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它从头到尾崩开,骨头碎成一地。

看起来有点惨烈。

苏芝芝双手合并,默哀。

劝都劝过它了,傻鸟哟,死脑筋。

她一边挖土,准备给骨鸟做坟墓,一边陷入沉思,其实元道一点都不大度,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次的魔修,就是他引来的。

这老狗贼。

那边苏芝芝快乐埋鸟,这边,明亮的屋宅里,三月春花香气隐隐飘来,元道正在煮茶,辜廷坐在他对面。

辜廷背脊挺直,流云宗的道袍在他身上,愣是穿出一番风味,清隽雅致,或浓或淡皆相宜,已然可入画,宛若美景。

这次,他受封印影响不大,元道推断,需闭关约摸三日。

说完封印的事,辜廷放下茶盏,绣着流云的袖子拂过桌子,问:“师父为何引来魔修。”

元道一直笑眯眯的,听到这话,突然收起笑容,睁开眼睛。

是的,魔修确实是他引去追杀辜廷的。

这魔修已半疯,和穆冬雪有旧怨,一直以为穆冬雪还活着,所以,元道放出饵子,他就上钩了。

不然,魔修到这么靠近极南之境的地方,元道会察觉不到?是他设计的罢了。

如果那魔修知道,和“穆冬雪”在一起的男子,是流云宗长生峰辜廷,反而不会出手,因为以前,辜廷就曾不露面,以一道雷霆击退他。

如今辜廷的实力,都只是被封起来而已。

元道不担心辜廷打不过,他安排这一切,是不信苏芝芝不会动手陷害辜廷,到时候,不自量力的人,自然会死于自大。

所以元道问:“穆冬雪的女儿,没趁机做点什么吗?”

提到苏芝芝,辜廷周身一寒,像是要把空气凝成冰。

见状,元道胸有成竹,他说:“我就知道,说说看吧,她做什么了。”

辜廷垂下眼睛,将茶杯端到唇前,却怎么也喝不下去,热茶水汽氤氲开,似乎加重他心头的霾气。

干脆把茶盏放下,他说:“也没什么。”

元道心想看不出来,辜廷还会为道侣说话,难不成他猜错了?

却听辜廷继续说:“她想救我。”

元道:“……”

不是害辜廷?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反问:“那你怎么一提起她,就这般不快?”

一提起这件事,烦躁宛若藤蔓,沿着攀爬心墙生长,辜廷抿了抿唇,把一切归结为一个原因:“我不需要她救。”

准确来说,他不需要会让他心弦浮动之人。

元道懵了,苏芝芝反其道而行,救辜廷?她难道就是传闻中为了爱情,不顾所有的女子?

他抬头看挂在厅堂正中央的画。

那副山水画,画得真好,笔触自然,画风大气,泼墨一气呵成,绘者心有沟壑,天下尽在笔下,不过,要是不拿西南方向来的阳光照它,那就更好了。

能绘出这画的女子,元道不信她甘于被人掌握生死。

他不懂了。

三日时间转眼过去,辜廷顺利出关,这次,隐隐触及突破修为的关键,亦或者说,他能把他更多修为放出来。

而苏芝芝也没闲着。

他们再次拜别元道时,她又拿出一幅画,感谢元道的照顾。

元道笑眯眯:“这次画的是什么?”

苏芝芝笑眯眯:“是捕妖图。”

展开画卷,一个女子穿着白色衣裳,英姿飒爽中,也有女儿的柔美,她发髻高挽,长剑在手,目光坚定,容貌,与面前的苏芝芝有八分相似。

不,应该说,苏芝芝与穆冬雪的容貌,本就是相似的。

她画的就是自己的母亲。

元道目光一凝。

苏芝芝说:“思来想去,您是我母亲的故友,因此,我画这幅画,希望您别忘了我的母亲。”

所以,看在穆冬雪的面上,您也少作妖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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