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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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和你说的?谁敢说你配不上我?我这就去宰了他!岑心很生气,警告般怒瞪了一圈,侍卫们纷纷低头表示不敢。

易楼更是惊讶地张大嘴,他原以为柳随会欣然答应。

柳随皱眉:不仅仅是这个原因,我应当已经同郡主说过,我喜欢男人,希望郡主放过在下。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神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我不管!就算你喜欢男人,你也说过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我们还有很多以后,你怎么就不能喜欢我了?岑心不依不挠。

柳随暗自咬牙,离撷英大赏只剩一日,没时间了,他环顾一圈,对上一双眼睛。

北镇王和想象中的样子差不多,浓眉俊目,身材高大到有些鹤立鸡群,负手站在那存在感十足,看这出闹剧中时他的眉宇间并无不耐,见柳随望过来,还与他对视了想到北镇王好色的名声,柳随计上心头。

他突然走向北镇王,神情黯然带着点难堪,仓惶地看了他一眼后错开眼,鼓起莫大勇气:郡主,其实我是为了王爷才进入王府的,我,我憧憬的是一直是王爷,欺骗了郡主实在罪该万死。

柳随说完背过身掩盖面部表情。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要装男同,还得当场出柜。

岑心满脸不敢置信:骗人!你怎么会喜欢他这种糙男人。

糙男人北镇王眉头一挑,嘴角下垂。

缓了一会儿,她又觉得不无可能,毕竟她之前也喜欢北镇王这一款,于是放缓语气说,柳哥哥,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他只喜欢女人,后院那么多侍妾你还不明白吗,来,跟心儿回去吧,你的病很严重,在这没人会在乎你死活,跟我回去,心儿一定能找到最好的大夫救哥哥。

柳随被自己刚才那段深情表白尬得不轻,眼见岑心还不死心,内心已经有些绝望了。

本王府上能人云集,不乏医术高强之辈,郡主是觉得本王治不好他?还是会亏待他?

岑心不敢置信地看着说话的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北镇王往前站了两步,挡住柳随:本王的意思,自然是要留下他,他是王府的人,既然已经作出选择,本王自然会护着他。

燕翎!你少假惺惺了!王府的小厮谁见你关心过?你连我都不关心!

北镇王神情不为所动。

岑心知道他心意已决,已经不想再理论,直接叫侍卫动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北镇王府的人自然也不甘示弱,刀光剑影,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慌乱中柳随被易楼拉住带出了战场中心。

谢谢你,你不用去帮忙吗?

易楼摇头:有王爷在。说完他目光复杂地看了眼柳随,王爷为他作出了意想不到的选择。

虽然来到了武侠世界,除了先前险些被顾献所伤,这还是他第一次直面打斗,只觉得眼花缭乱看不过来,不过岑心和北镇王在一众乱斗中依然醒目,柳随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觉得他们不一样,是高手。

岑心用剑,招式轻灵,走位极快,而北镇王用枪,力破千钧,岿然不动。等到两人分出胜负,混战也走向尾声,岑心败了。

可恶!达成了和北镇王一战的心愿,岑心却没有任何开心的感觉,她还是败了。不仅是败了,连未婚夫也要丢。

你输了,带着你的人离开吧。

岑心恨恨看了他一眼,又望向柳随,柳随错开视线。岑心更气了,用力抹了把眼角:走!

等人走了,王府门口一下冷清下来。

北镇王向他走来的时候,柳随后知后觉感到尴尬。

北镇王是个直男,接到基佬表白不会觉得很恶心直接把他干掉吧,说不定从岑心那把他留下就是为了折磨他。柳随想到原作中北镇王把他关进地牢的情节后背发寒。

王爷恕罪,方才情急之下小的口不择言,并非当真对王爷有不敬之意。

柳随的白裙扮相美的让人心尖打颤,一开口却是标准的清透男音,让被他扮相迷惑的燕翎表情扭曲了一瞬。

情急?燕翎还记得这小厮表明心意时那一眼,仿佛燕翎就是他生命的全部,连睫毛的弧度都似乎在诉说着憧憬与渴望,泫然欲泣的让燕翎当场攥紧了手,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后面不理智地留下柳随,也是被这种情绪蛊惑。

对!柳随异常坚定。

燕翎深吸口气。

你真是男人?他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柳随为了保命,直接拉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喉结。

如假包换。

第16章

柳随从床上起身的时候还有些恍惚,昨夜北镇王在确信他是男人后竟然没有追究他先前的告白,只是面色复杂地离开了。

竟然就这么安全度过了,还摆脱了岑心,简直入坠梦中。

不过药依然没有到手,柳随的喜悦瞬间褪去,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明日就是撷英大赏。

软骨散需要偷偷下在食物中才能保证让所有宝库守卫中招,而且据他观察他们还有轮换,时机需要掐得非常精准,柳随只有午饭前和晚饭前两次机会,一旦到了晚上,凭他这身手想要接近宝库几乎毫无可能。

换好衣服,因为岑心已经不在了,他也不需要再伺候谁,在王管家派给他新活计之前,今天有很多自由活动的时间。

戴好帷幔准备出门,没想到迎面就遇上了人。

王爷?

北镇王今日一身玄色常服异常英俊潇洒,手上还握了柄折扇。他看了眼柳随,伸手摘掉帷幔。

原以为一身仆役男装的柳随就会让自己认清现实,这是个男的,不是他幻想中的温柔妻子,结果又被美貌糊了一脸,而且白日里看的更清楚,虽然是足以摄人心魂的绮丽样貌,轮廓神态很容易区分开来,和女人给他的感觉完全是不同的,即使认清这一点他依然觉得柳随的一举一动动人心弦。燕翎的立场又开始不坚定了。

他勉强找回自己的初衷,故作冷淡问:戴这个做什么?

柳随觉得这话似曾相似,他已经习惯了帷幔,而且即使吃了凝香丸他依然不算耐晒,帷幔会让他更好受些:小的不耐晒。

想到他那异常白和透的肌肤,燕翎心说看着确实过于娇嫩了,于是将帷幔还给他:在我面前就不要这么自称了。

好。正合柳随的意,这种卑称谦称无论说多少次都不习惯。若非生活所迫,谁愿意卑微呢,尤其他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吃过苦,和人交往也都是旁人让着他哄着他,就没这么低声下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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