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 2)
孟夕昴把怀里的人衣服裹了裹,郑重道:愿海晏河清,天下长安。
阿酌愣了一下,淡淡点头。
[哦,是我格局小了。]
景樽也点头:嗯,没错,自愧不如。
待月已西沉,孟夕昴把师尊扶去睡觉了,阿酌想拿书本过来开始补习,可是那二人都不大清明,他只得道:明日再学吧。
两人摇摇晃晃道:来得及吗?
不知道。
算了,我们这个样子也学不成,你说想得到勋石怎么就那么难啊?
你们想得勋石?阿酌问,又扭头,大师兄也是?
怪不得都去老老实实上课了。
两人踉跄欲走,腿脚又不大方便,阎厄抛了个传音符把长钟长鸣喊来,两个师弟抬着他走了。
玄湮也喊师弟,但他比较低调,只想唤一个师弟来,那传音符对着长风的住所扔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敲敲脑袋,思量一会儿,惶然抬起头来:糟了,长风还在山脚下定着呢。
他慌里慌张往山下跑去。
景樽看着那背影笑:着什么急啊等会儿,长风,定着
他的笑容渐失:
坏了,胡一青也还在定着。
那日山脚下他们各自定住自己人后,就去追阎厄了,再后来,谁也没想起那俩人来。
从出禁闭到上课,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
但他还是比较淡然:倒也不必亲自去解啊。
他对着山下方向,挥了一挥袖子,负手走回:完事儿。
殿内只有阿酌了,倚在门边看见景樽,抿嘴笑了笑:师兄你回来了。
嗯。
好,我去睡了。他专程等人回来打声招呼才要去睡。
景樽点点头,看着他转身。
微一思量,又拉住他的手臂:等一等,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那被拉住的人一颤,回过头时已微红了脸:要说什么?
景樽抬手往上指:先换个地方。
阿酌仰头:屋顶?
[可我上不去啊?]
还没思量完,腰上被人一揽,他已然凌空而起。
于屋顶落定,皎月已沉,恰如落在身边,清风带着山花,从那木浮桥上氤氲着缭绕烟雾,打着卷飘来。
阿酌低头攥着手:你有何事?
[这般隆重,他要说什么,是不是他对我真的会么,如果是真的,那我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呢?]他不觉弯起嘴角,[我应该会接受吧。]
景樽邀他一同坐下,那思虑的话语慢声道:阿酌,有些事情我要再跟你确认一下。
嗯,你说。
我之前说过,不会帮你救出族人,那时候你说不会怪我,这话一直算数吗?
[原来他就只为了确定这事情吗?]
身边人微有失落:那你会阻我吗?
不会。
那便行了,我不怪。
那封印你族人之人呢?
也不怪。
这人若是你身边极为亲近之人?
封印时我未曾有切身体会,不会怨恨,说话算话。
好。景樽轻轻点头,你会不喜欢学识浅薄的人吗?
不会啊。阿酌一怔,忘记了板起脸。
那我再问你,如果一个人他以后的发展没有按照你的期待来,你会对这个人失望吗?
不会,他只要不对自己失望,我就不会。
最后一个问题,你应该不怕魔修吧?
当然不怕。阿酌定睛看着他。
[你以后就会成为魔修啊,我怕什么最后一个问题了,问完了,就这样了吗,什么话也不说了?]
于景樽而言,他想说的的确已经说完了,席间阿酌说,若是不能回去,想一直跟着他,他或许可以往其他地方想,想这个师弟只是要拉住一个靠山。
但他也想过,或许,师弟对他有着一些好感。
若是有好感,他便要将以后可能会阻碍到二人的隔阂问清楚,倘若这些隔阂消不掉,那就该及早止损,不要让情愫再蔓延。
而若这些隔阂是可以解决的,那就不需要阻碍,以后情感到了,就顺其自然在一起,不必过多纠结,若没到,那也只能说他们有缘无分了。
[他真的什么都不说了?]阿酌那腰间浮带卷在手里,卷了半晌还没等到后文,他失落起身,你既已问完了,我该去睡了。
好,我送你下去。景樽再揽住他,微一顿,竟一时不过脑子地道,月色挺美的,你不要再看看了吗?
阿酌抬头,看月亮已经完全落了,周遭漆黑一片,落月峰只有若笼罩薄雾的长明灯,泛着淡淡的朦胧的光,从大殿之前,依次摆放到后院。
景樽也注意到已经没月光了,他有些尴尬:我们下去吧。
再揽住那人的腰,飘然而下。
他刻意引来一阵清风,吹动衣摆,于朦胧烛灯的映照下浮浮荡荡,唯美空灵。
而后,咔嚓一声。
衣摆被吹得太过,勾到了飞檐尖角。
待落地时,腿上只有半截衣裤了。
景樽:
师弟忧心地朝屋檐看:那一半怎么拿下来?
而景樽只想找个缝隙钻进去:不不要了,我先回房了。
阿酌想了想:你衣服破裂因我而起,我必要补偿,待明日月升,我采月华给你织一件鲛绡。
景樽回头。
其实我衣服挺多的。
大师兄不敢穿?阿酌走近一步。
没有啊。他回道,鲛绡是难得的宝物。
好。阿酌点头,目光在他身上打量。
景樽温声道:你是要丈量尺寸吗?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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