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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厄和玄湮至此方觉,他们是彻底跟仙门不再有关系了。

在上古伊始,各界还是敌对的,时不时要打架,近几千年虽和谐相处了,到底不是同类,没事还好,如今意见达不成一致,便还是桥归桥路归路,曾经师门都做过往。

他们不敢质问掌教,就对阿酌多责备了几句,到后来愤愤要走,想起还有别的事儿来,原是要问阿酌回不回魔族的,眼下却看他是会留在仙门了。

那起码,把他们魔族原本的尊主放回去吧。

然而瞥了瞥阿酌的四周,不见识途戟,他们心中一凉:你连你师兄都不要了?

识途戟如今没法带出那房间,阿酌也没办法。

你师兄是为了你才不能阎厄的后话被胡一青捂住,几护法暗示他不要再说。

阎厄气得脸通红,推开几人,朝殿上道:你把识途戟给我们。

阿酌摇摇头。

当真不给?阎厄不敢相信。

阿酌还是摇头。

你,好,师兄你不管了,那还有你师尊,他前些时日上山了,既然今日你继任掌教,难道不该大行继任之礼吗,这种场合怎的他不在?

阿酌慢慢往旁边看了眼。

姜雪行低声道:他在暮云峰,好好的,沐临伤害谁也不会伤害他。

阿酌向堂下朗声开口:师尊不喜欢繁文缛节,这些事情一贯不参与,何况这是我仙门私事,无需向各位细说,方才所谈既然诸位不同意,那便请回吧。

阿酌姜雪行暗暗拉他,不能轻易放他们走。

不同意,那自然是要一网打尽。

各界首领被伏,亦会有新的首领,将这几人扣下,除了让他们对仙门提起防备,没有半点好处。

姜雪行沉默须臾:好吧。

这两人还在暗暗说话,那堂下阎厄已按耐不住,怒道:你说让我们走我们就走么,长风都受伤了,我怀疑筱举长老也被你们

话未说完,赫然见有金纹红蝶飞出,他吃过这亏闭了嘴,但火气不能忍,又要暴怒,被青红皂白架了出去。

一场相谈不欢而散,几人拖着拳打脚踢的阎厄离了照砚山。

回至魔族,跨过环绕黑水才安静下来,阎厄无奈道:行了,放开我吧。

他揉揉被捏疼的胳膊:掌教是假的啊,我合理怀疑他是姜雪行假扮的,他在我鬼界呆过一阵子,我那时候费尽心思照顾他,生怕他不满意,对他的一些小习惯还是清楚的,哦,还有,我师尊可从来不布结界,他大抵也是假的。

好在姜小师弟话里意思,筱举长老暂时应当没危险,但怕是没得自由身。

早知道实不该让他上山。

哪里能劝得了,他那时候听说没看到孟师弟,就一定要赶过去。

姜小师弟真的跟他哥哥站到一起了?阎厄忧心,这可不好办。又看向四护法,你们的魔尊大人不舍得伤他,所以动不了灵力,我原本想着起码把魔尊带出来,你们为何阻我?

胡一青道:我们尊主现在怎么可能会离开他小师弟,阿酌腰间悬挂着魔族玉令,方才那玉令闪烁,是尊主贴了手写的传字符在上面,只有我们能看到,尊主说让我们暂且按兵不动,莫要打草惊蛇。

他这样说,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可是姜小师弟怎么办,咱们以后要与他为敌吗?

他若真站在我们对立面,又有什么资格怪他呢,设身处地而想,那边是他的家人,我们只不过与他萍水相逢罢了,身份不同所求不同,谁有错?

几人再商议了会儿,鬼王妖王决定暂留魔族等待消息,不知道景樽会不会通过别的法子再传递出什么来。

映霞峰大殿,姜雪行道:先礼后兵,他们既不同意,那就只能让他们不得已而臣服了。

仙门清正之气浓厚,加之他利用皇子之力施加了结印,能够暂时压住鲛人们的暴戾之气,只要鲛人们下山,各界势必得费一番力气。

你要等我准备好。阿酌道。

他已知长明灯为误会一场,可是姜雪行并不肯听解释,那本也就是姜雪行的一个借口,是不是真的都不会让他改变心中偏见。

他想拖住姜雪行,不叫他采取下一步的行动,可是拖住后还要怎么做,他自己也不知道,而到底还是心中有愧,不敢跟师兄商量。

你准备什么?姜雪行问。

至少要再提升一下修为,倘若你真要我来做共主,我总得做做样子打打头阵,而且万一他们下山后你一个人约束不住怎么办?

也行。

他急着要回去,姜雪行叫他:你不与我多聊聊?

我还要回去修炼。

他冷着脸回落月峰,想起今日阎厄等人斥责神色,思量恍恍惚惚,情绪也起起伏伏,浮荡的心魔又强烈起来。

另一边暮云峰,筱举看沐临每天饮茶看花,实在按耐不住:你到底要报什么仇啊,也不见你行动啊?

沐临悠哉沏茶:等着。

等什么?

茶水浇到滤杯中,刺啦一声冒起白气:等鲛人把上界引下来。

筱举愣了半晌,没想明白。

明月皎皎,阿酌回至落月峰,今天又被人责备,心情失落,身体也不大舒服,约莫是求偶期到了,他想去压制,可是回来第一件事还是要去看师兄。

姜雪行他们好似不会被求偶期困扰,想来也是,鲛人本就从南海而生,一直生活在海里,即便出来也并不会有很强烈反应,唯有常年离开海域,才会不能自控。

第47章 花烛

阿酌换了衣服推门进屋, 默默坐在桌边,很多话想说不敢说,怕师兄也责备他, 连番来的思量在心中郁结。

他一进门, 景樽便看见大片红光缠绕,那心魔又变强了。

阿酌不说,他就不问,只按着他的手道:没人比我更了解你,你的所思所想我全都能理解, 永远不会怪你。

阿酌心虚垂眸:[那是你不知道现在仙门都被我哥哥占领了。]

景樽浅笑不语。

[我想着假意跟他一并,让他放松对我的戒备, 也好找出弟子们都在哪里, 可我一开始是真的恼过,我以为照砚山的长明灯真是尸油做的,我差点想要与仙门为敌。]

[总之这心思就是不纯粹的, 师兄他怎么会不怪我呢?]

[难道我没想过,真的能坐上那六界之主, 把师兄永远留在身边吗?]

[不,我日日夜夜都在这样想。]

他的眼神躲躲闪闪, 周身红光又浓,眼中也徐徐赤红。

景樽拉过他,把他抱在怀里,又觉他身体灼热, 才刚刚反应过来,怀中人陡然推开了他,踉跄往外走:去后山。

走至门边又顿足:[师兄不能去,我一人下温泉又有何用?]

之前在温泉中他一个也是能够撑过去几次的, 但已经拿鱼尾卷住景樽,再入水就得两个人,一个人是决计挺不过。

[还是用另外的办法吧。]他思量须臾,道,我想回自己的房休息。

景樽微微皱眉:他到底在用什么办法压制求偶期?

你不是一直在这里休息的,怎么突然要走?他的语气急促,也带了些威严。

就阿酌四处看,总打扰你休息也不好。

我日日在休息,不打扰。他往前近了一步,你不是说要随时看着我吗?

你总不过离不了阿酌迟疑,是真的离不了这间屋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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