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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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活久见,厉国主和茅石万万没有想到,竟有幸亲眼见证妖女战神撒娇秀恩爱,那感觉之酸爽,世间没有任何词汇能够形容。

当众撒糖,甜度加倍,不过魔尊总得顾及一下两位单身狗的感受,未过多打情骂俏,言归正题——

“柏家婚宴之上,楚盈盈故意留下传音蝶,而后频繁来信,她说愿意暗中为魔族传递楚州军情。”

楚灵犀冷哼一声:“楚盈盈至少还有点脑子,看得出魔界的赢面更大,比我那渣爹强百倍,不过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和能力,她手无实权,哪有门路获知楚州的重要军报,用这般拙劣的说辞勾引,简直是在侮辱魔尊的智商。”

厉国主询问:“尊上打算如何应对楚盈盈?”

魔尊君棠看向妖女,用征询意见的口吻道:“楚盈盈眼下并无大用,但日后或许可以反向利用,从她入手大做文章,引发楚州的内讧,你认为是否可行?”

楚灵犀曾因楚盈盈的媚眼大闹一场,不管她是真吃醋还是假做戏,那阵势都非同一般,差点搅得魔宫天翻地覆,魔尊君棠吃一堑长一智,将最终决定权交到她手中。

楚灵犀凭一己之力消灭了整桌的鸡鸭鹅腿,拿起果盘中的一串青葡萄,酸酸甜甜正好解腻,刻意正话反说——

“尊上英明神武,筹谋自然可行,您尽可与楚盈盈鸿雁传书、飞蝶传情,一切都是为了仙魔大战,人家绝不会吃醋呢~”

魔尊的后脊背莫名泛起丝丝寒气,完全是求生欲本能使然:“本尊无暇与她周旋,不如你在空闲时回几封信敷衍她一下。”

楚灵犀作天作地的小脾气又上了头:“我既要治病入梦,又要重修功法,没得空闲~”

论起美人计,她虽然初试就大获成功,可是楚盈盈的经验明显更丰富,情场如战场,轻敌是大忌。

魔尊实属万年难遇的大肥羊,是老天爷送给楚灵犀的劫后重生大礼,任何小妖精都别想有可乘之机,她堂堂妖女战神,什么颜色的帽子都能接受,唯独绿色的不行。

自家长公主确实作过了火,同为男同胞,茅石不禁对魔尊心生同情,他挺身而出,救其出危难——

“若是写信与楚盈盈周旋,在下代劳即可。”

魔尊君棠终得解脱:“有劳茅副将。”

茅石恭敬垂首:“尊上不必客气。”

楚灵犀眸间波光骤然犀利:“你俩之间…很不对劲!”

第277章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茅石转指施法,用一块芙蓉糕将她的嘴严严实实地堵上:“灵帅,疑神疑鬼的风格不适合你。”

楚灵犀把糕点甩在他胸口,质问道:“你是楚家兄妹军的副将,怎能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收了尊上的好处,钱?法器?还是美女?”

“我可以抵挡一切诱惑,除了金钱、法器和美女。”

茅石以玩笑应对她的无理取闹,而后恭谨举杯,向魔尊敬酒——

“尊上不但助灵帅重生,还承诺出兵攻楚,救云帅于水火,在下身为楚家兄妹军的一份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愿为仙魔大战尽绵薄之力。”

魔尊君棠饮尽一杯,道:“本尊另有一不情之请,小女乐天喜好兵法武艺,不知茅副将是否愿为其开蒙,教授《孙子兵法》与《太公六韬》。”

“这…”

此请求出乎茅石的预料,他与楚灵犀对视片刻,婉拒道:“在下才疏学浅,无法与魔界名将相提并论,不敢贸然献丑,更不敢耽误乐天公主的学业。”

楚灵犀未能琢磨通透魔尊的心思,为求稳妥,决定先周旋探问一番:“石头生来一副凶巴巴的相貌,哪里有半分教书先生的模样,尊上为何选他为公主开蒙?”

见她的酒瘾颇大,一杯一杯不停歇,魔尊君棠便没收了她的酒樽,施法将盛有菊花普洱的水晶壶移至手边,倒茶后以火咒将半凉的茶汤温热,并说道——

“乐天视你为偶像,对茅副将也极为钦佩,严师方可出高徒,茅副将是不二人选。”

楚灵犀无法理解魔尊的脑回路:“我修习兵法时,石头是伴读,我奔赴沙场时,石头是副将,我惹事闯祸时,石头是背锅侠,在他的神助攻之下,我从楚州长公主一路蜕变为毁誉参半的妖女战神,尊上难道不担心公主步我的后尘吗?”

如此大的高帽子,茅石承担不起,他实事求是道:“灵帅,你年幼时便有‘妖族小霸王’之称,命中注定会成为妖女战神,你的传奇由你自己创造,我只是有幸见证并不幸背锅而已。”

魔尊君棠道出缘由:“魔族万年间未有女子登上战神榜,乐天若能开创历史,也属一桩幸事。”

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魔尊自不舍女儿受沙场风霜之苦,可是乐天生性好武,修为天赋极高,未来或许真能成就大业,将她困于深宫做金丝雀,委实不该。

念及乐天,楚灵犀心中顿生矛盾——

她受柳芽躯体的影响,母爱如洪水般泛滥,忍不住想千依百顺地宠溺着乐天,不管这小丫头提出任何要求,她都愿尽力满足。

可她毕竟不是真正的柳芽,理智的头脑没有被母爱的洪水完全淹没,她隐隐有不祥预感,乐天年纪虽小,可是骨子中带有凶险的狠戾之气,若踏上习武之路,极有可能成为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凡间俗语有云,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即三岁心性初现,七岁秉性初成。

楚灵犀深信此理,因为她的成长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她生来不爱红装爱武装,出娘胎后嚎哭整整一昼夜,洪亮尖利的小嗓门搅得楚宫不得安宁,奶娘与丫鬟用各式各样的玩具相哄,试遍了红红绿绿的绢花与娃娃,全无半点用处,后来楚云昊把自己幼时的玩具悉数搬出,终于成功用桃木短剑换来了妹妹的首个笑脸。

一周岁抓周宴,小小的她独坐于绣塌,与数不胜数的精巧物件大眼瞪小眼,她不爱闪闪亮的奢华珠宝,不喜颜色俏艳的胭脂香囊,书本和文房四宝更是不屑一顾,小眼睛绕了一圈又一圈,都没有找到中意之物。

女子抓周的器物之中并无兵器,导致她选无可选,最后探身拿起角落的螃蟹形布偶,顺手还捞起了一个翡翠玉算盘。

那布偶本是凑数所用,无甚寓意,众人只当她幼不更事,胡乱抓取,客套称赞的语言全部集中在算盘上。

所谓抓周,孩童本无心,大人强附意。

于男童而言,抓印章、书册笔墨与刀剑兵器者为上——印章代表官运亨通、前程似锦;书册笔墨寓意满腹经纶、才高八斗;兵器预示武才非凡,经天纬地。

于女童而言,抓金银珠玉、绣品香囊与算盘者为上——金银珠玉意指夫婿尊贵、荣华一生;绣品香囊寓指贤良淑德、静娴温雅;算盘预指内掌财权、位尊命荣。

珠宝看似华贵,却不及算盘来的实在,在深宅大院苦熬的贵妇人皆知,讨好夫婿千日,不及掌家理财三天,男人外掌权,女人内掌财,便为此理。

女人在内宅若想立得稳脚跟,必须牢牢掌握财权命脉,如若不然,三天两头就会有来路不明的小妖精作威作福,既睡你的男人,又谋你的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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