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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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诗中所云,金鸭香销锦绣帏,笙歌丛里醉扶归,少年一段风流事,只许佳人独自知,楚灵犀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成为了旷世虐恋的见证者。

她还没有完全适应脑海中的柳芽回忆,千年岁月,无限往事,翻涌袭来,恍恍惚惚,乱如一团浆糊,难以理清头绪,连亲热的画面都断断续续,完全分不出是前戏还是高潮。

不过,楚灵犀读艳情话本时积累了不少经验,她看得出柳芽与魔尊在云雨之事上皆生涩,都是彼此的第一次。

在荷尔蒙与酒力的共同作用之下,魔尊君棠热切且急切,柳芽羞涩且沉迷,那时的他们,没有仙魔之分,没有恩怨情仇,他不是魔界至尊,她并非仙界上仙,只是普普通通的男女,情难自禁,共赴云雨。

生性豪放的楚灵犀不禁大翻白眼,由此可见,柳芽与嘉木你侬我侬了数十年,彼此之间仍未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最后反被魔尊君棠占了先手,如果嘉木泉下有知,生生得被气到从棺材里蹦出来。

记忆可以自如掌控进程,她跳过了此二人近千年的虐恋过程,直入滚床单的主题,比入梦酸爽百倍。

混混沌沌之中,她被人抱起,睁开眼睛一看,是魔尊君棠。

回忆与现实猛烈碰撞,她一时分不清眼前的魔尊是真人还是幻象,直到被其伟岸的身躯压在床榻之上,肌肤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重量与滚烫,方才知晓此为真实。

原来魔尊这厮根本没有醉,刚刚完全是在演戏,只是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与她温存。

“我靠,你简直是禽兽!不对,禽兽不如,骂你是禽兽都是对禽兽的侮辱!”楚灵犀心底的吐槽如涨潮时的滚滚海浪,抬手重推他铜墙铁壁一般的胸膛。

此情此景之下,她只想吟诗一首,好抑制禽兽魔尊的邪火——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中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可惜,她完全没有机会,因为魔尊君棠火热的唇霸道地吻住了她,所有的挣扎,都似欲拒还迎,她愈发瘫软,手腕之上的力道越来越小。

妖魔的本性与神仙迥然不同,仙人含蓄,妖魔奔放,魔尊君棠更带三分霸道的狠劲儿,铁了心要将楚灵犀留在身边,让其一生一世做柳芽的替身,须得趁早吃干抹净,生米煮成熟饭,不给她半分离开的机会。

这时的魔尊,已不是与柳芽相处时的那个全无经验的童男子,而是过够了和尚日子的虎狼禽兽,他轻轻转指,楚灵犀的铠甲与衣衫便消失,而后他以嘴唇与手指在其周身挑逗燃火。

灯下看美人,玉体玲珑,妙不可言,黑鬒鬒的鬓儿,细弯弯的眉儿,媚光迷离的眼儿,娇柔呻吟的口儿,俏丽俊秀的鼻儿,粉光莹润的腮儿,袅袅婷婷的身儿,纤纤柔柔的手儿,柔弱无骨的腰儿,他一寸一寸地吻过,细致且贪婪,情更浓,意更切,欲火燎原。

楚灵犀半生酷炫狂拽吊炸天,生为女儿身,可是巾帼不让须眉,败于她刀下的男子数不胜数,但在此刻,她第一次感受到男女力量的巨大悬殊,挣也挣不脱,逃又逃不掉。

她彻底乱了章法,因为理论与实践相差十万八千里,从前读禁书话本时积累的偏门小知识,几乎完全用不上。

书中所云,天雷勾地火,灭烛解罗衣,怎料魔尊那禽兽压根儿就没有熄灭烛火,营帐中的灯明晃晃地亮着,她愈发羞怯难当,脸颊滚烫发涨,自己都不敢想象究竟赤红到了何种程度。

书中所云,床笫之欢亦有章法,施绫被,解罗裙,脱红衫,去绿袜,有一个从身体到心理的适应过程,谁知禽兽魔尊高度简化了进程,仅仅动了动手指,便除去了她身上的每一寸丝缕。

更要命的是,楚灵犀竟然萌生出了从未有过的纠结心态,对于禽兽魔尊攻城略地的撩拨,既抗拒,又期盼。

第471章 妖女战神的侍寝气

最原始最本能的欲望,谁都无法抗拒。

对于魔尊君棠而言,他复活柳芽躯体的目的,就是为了不再过和尚的苦日子,即便其魂灵已易主,他至少有自欺欺人的余地,能够与魂牵梦萦的旧爱肉身日日夜夜相伴。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魔尊哪里还顾得上怜香惜玉,在一次更比一次重的销魂撞击之中,他才真正感受到自己死灰一般的心开始重新跳动。

楚灵犀向来料事如神,偏偏错估了魔尊君棠的体力,千岁的禽兽,更胜年轻的鲜肉,她只觉自己像极了柔弱的羔羊,被虎狼揉圆捏扁,全无反击之力,在其身下魄散魂消。

她的脑中莫名飘过一句艳情话本中的经典台词——一千零一种迷人的体态,一百零八种销魂的姿势。

从前她只当是夸张,不过是小小一张床,不过是区区两个人,怎可能有一百零八种欢爱姿势,纯属单身狗书生的狂想意淫。

今日方才明白,书不可尽信,但也不可不信,魔尊君棠真让人开眼界,外表禁欲冷酷风,内心闷骚花样多。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流珠点点,发乱乌蓬蓬,望着她眼角涌出的泪滴,魔尊君棠自是心疼,并未完全尽兴,便恋恋不舍地偃旗息鼓。

他失去过柳芽一次,绝不会让重生的旧爱再次离开自己,他们二人有一辈子的时间,不必急于一时一刻。

楚灵犀总算是能顺顺当当地喘口气,她万万没有想到,欢爱比打仗累百倍,疲惫至极的她连讲只言片语的心力都没有,依偎在魔尊的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她被嘹亮的军号声叫醒,睁开朦胧睡眼,发现身旁已然空空,中衣妥帖在身,若无腰酸背痛之感,真觉昨夜是梦一场。

茅石的声音在帐外响起:“灵帅,还未起床吗?”

楚灵犀定了定神,即刻以法术穿好衣衫,用力晃了晃脑袋,尽力把昨日巫山云雨的记忆清除出脑海,面颊处的潮红骤然消退,满心无名怒火,必须得立刻找替罪羊发泄一通——

“滚进来!”

茅石一头雾水,走入营帐,身后的四位兵士均端着托盘,送上丰盛的早膳。

军中的膳食自无法与皇宫相比,眼前荤素搭配的十余种景致菜品,已达军营伙食的极限。

楚灵犀气都气饱了,什么都吃不下,大手一挥,没好气道:“我没有胃口,通通端出去!”

茅石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妖女战神是不折不扣的吃货,山崩地裂都无法阻挡她对美食的渴望,吃香的喝辣的是她不懈奋斗的最直接动力,如果哪一日转性厌弃美食,定然是遇到了非比寻常的麻烦,他果断遣退兵士,询问道——

“出什么事情了吗?”

楚灵犀怒目直瞪:“昨晚你浪去了哪里,怎么一直不见人影!”

茅石冤枉得很,如实道:“我就在庆功宴会上,和柏老将与妖界众位国主商讨战局。”

楚灵犀为撒气而不断找茬:“我重要还是战事重要,你到底能不能分清主次轻重!?”

“灵帅最重要,春风十里,江山万里,全都不如你!”

茅石颇为不易,做妖女战神的下属,既要有应对暴脾气的巧妙手段,也需懂应付公主病的甜言蜜语。

他做楚灵犀的副将数百年,对其相当了解,一看便知她是遇上了不顺心的倒霉事,既解决不了,也摆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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