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希冀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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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蓉才明白,多罗根本就是装睡,好让她说话。她立刻脸臊得通红,用双手捂住。多罗笑起来,要她转过来,她好半天才转过来,让多罗抱着。两人待了一会儿。多罗问道:你真的愿意吗?蓉蓉道:嗯,你喜欢就好。多罗道:我知道你本不喜欢,上次生小雪我们也一直都没有,你别介意我。说着真睡起来。

蓉蓉见黑暗里他英挺安静的轮廓,心里满是柔情,去亲他的脸颊,亲了一下,又想亲第二下,于是又亲一下,还想亲,于是亲第三下。然后去亲他的唇。她还从来没有主动亲过他,心里起了异样的感觉,轻轻柔柔地亲他。多罗终于开始回亲她,她脑子里轰然一响,忐忑地闭上了眼睛。多罗抱着她亲了一会儿,她开始意乱情迷,心里怦怦直跳。

多罗分开她,道:睡吧。说着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她。他们俩已经快三个月没有任何亲热,连见面都很少……她于是靠过去,从后面抱住他,道:再过几天好不好?多罗笑起来,道:等你好了吧。她又臊得脸通红,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说这话。

她是很爱多罗,多罗又是她的丈夫,但额娘从小便教她做一个淑女,虽然已出嫁,但在床第之间,绝不能主动,更有董鄂妃的梦魇在,所以在那事上,她一直非常冷淡。额娘说男人都喜欢,她自然也是由得多罗,好在多罗也不怎么很多需求,所以她一直觉得没什么不好,他们俩就是正常的夫妻。

经过这一日一夜,她和多罗突然亲密起来,她觉得多罗一直在笑,以前他不是这样。所以她想都没想,就说了那话。现在想想,去年,他半年都在随皇帝南巡,而她待在家里照顾老人没去,也不知他有没有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因多罗十五岁就去了准噶尔战场,所以没有纳屋里人,但在军营里他恐怕也不是没有女人……想到这里,脸又红了,自己怎么会想这些事儿。其实她不知道,要怎样,多罗才会满意。虽然她并不喜欢那事,但她想让多罗开心。这才想起,之前他们俩亲吻都很少……

这一夜,她思前想后,天快亮了才睡,好在不用照顾老人,所以她就放心睡了很久,醒来时已是下午,多罗又在床边看书,她于是微微一笑。多罗道:叶大夫刚来过了,说你很好,要你好好睡好好休息。她点点头。

青衮杂卜和黄教法王被正法后,朝中众王公大臣才明白皇帝早有布置和对策,纷纷安了心。爱莎便想搬回京中,因为容妃住在京中,她除了容妃,在这里没有别的朋友和认识的人。众人商量后,便将她和普达娃搬到椿树胡同傅恒的宅子里,那里比较僻静,离东安门又近,且黄教的事已完全平息,再没有人注意那宅子,但皇帝还是派了正黄旗兵勇充作院子护卫。她出门的时候,暂时还需要戴着斗笠,虽然见过圣母真容的人不多,除了在宏仁寺驻防的那些镶黄旗兵将和宫里玉京园里的人,但毕竟圣母自尽的事还过去不久。

普达娃因知道了自己阿妈的下落,由皇帝安排由西藏接入京,所以二人的婚事等她来了再办,便暂且搁置了。爱莎还不想要孩子,普达娃自然是依着她。所以她现在每天早上在家里和普达娃一起上汉语课,上完课会去长春|药房帮忙,对外称是惠姐的亲戚,虽然她语言不通,在店里几乎不说话,但渐渐和璎珞熟悉起来。

她发现法蒂玛说的确实对,璎珞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她人小娇俏,知书达礼,举止优雅,和大家出身的小姐一样,性子却豪爽自然,没那么多讲究和顾忌,和京中的贵夫人们很不一样,她也不和贵夫人们来往,常日里裹着头罩和面巾,在药房里前后忙碌,最喜欢捣药,说药香。傅恒乃先皇后胞弟,看上去是那么的高贵讲究谨慎,和璎珞大不一样。但她也喜欢璎珞,觉得相处容易,璎珞总透着一股子少女的伶俐,在这一点上,她觉得和傅恒相得益彰,只是她不知道所谓的璎珞和容妃的秘密是什么,她只知道璎珞是纳兰家的二小姐,在药房和所有人一样称呼她惠姐。

傅恒自然早知道了她便是爱莎,但她和普达娃已是之死靡他的一对儿,再不担忧,而且容妃和爱莎并不知道他知道。击破黄教法王和青衮杂卜的连环大计,容妃也有很大的功劳,李玉又与有荣焉,连皇帝都看出来了,有一次突然问他:沉璧是你什么人?李玉吓了一大跳,忙跪下道:奴才是为万岁爷高兴的!皇帝哼了一声,李玉又忙道:奴才和容妃娘娘能有什么?皇帝翻了他一眼,李玉一惊,立刻哭丧着脸道:奴才说错话了,万岁爷饶命!皇帝笑起来,道:瞧你那个怂样,朕都替你丢人!滚起来吧!李玉于是笑嘻嘻地站起来。

皇帝又道:朕看你和她话不少啊?李玉不知他是什么意思,问道:您的意思是,不让奴才和娘娘说话?皇帝又翻了他一眼,李玉忙道:哦,您是问奴才和娘娘说些什么,嗨,那不都是说您嘛!皇帝用手点点他,道:就饶了你这个巧言令色的奴才!沉璧和你说朕什么?李玉道:她就是关心您,问您小时候的事啊什么的。皇帝听着心里十分受用。李玉又笑嘻嘻地道:她不关心您关心谁啊,对不?皇帝便摸摸头直笑。

李玉转头就把这些话告诉了容妃,容妃拍着猫儿笑道:李总管真是会说话儿,本宫喜欢。李玉哭丧着脸道:娘娘您别笑,皇上不知怎么盯上了奴才,奴才太冤了!您不要紧,奴才可得掉脑袋的!容妃又笑,笑了好一会儿,道:有我在,你脑袋掉不了!李玉闻言大喜,跪下道:谢娘娘体恤奴才!容妃拉起他来,将小奶塞给他,道:皇上就是闲来找李总管你解个闷儿,李总管怎么认真了呢?!

璎珞发现爱莎是一个表面冷酷但内心随性的美女,圣母的身份既去,她也是一个自然实在接地气的人,总和傅恒乐道爱莎和法王两人藐视凡俗礼教和双双抛弃身份地位的勇气和决心,加上她对那位法王的好奇和佩服,这两人和她原来所见都大不一样。她觉得爱莎和温柔的容妃是好闺蜜一点儿都不奇怪,性格不同,但性情相投。

爱莎用回自己的本名,但女子的本名一般不会告诉外人,药房里的人也叫她莎姐。在家里两个人的时候,普达娃还是叫她普姆达娃。爱莎现在做的是京中少妇打扮。她告诉容妃说,之前她脑后梳的三条大辫子上的银盾,左为父,中为夫,右为母,因为她原本没有丈夫,所以中间没上银盾。这是安多女人的打扮,因为白教的第一位圣母来自安多青海大草原,为了纪念她,圣母和颂圣母都作如此打扮,圣女中很多人还都是来自安多,因为安多是出美女的地方。

容妃只是笑道:你可是丹巴美女,金川的大美人,不比她们差!拉萨就是安多美女看多了,看你才新鲜!爱莎也笑道:你的阿妈才是我们丹巴的大美女,不然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女儿!因为容妃居于深宫,她会趁容妃去清真寺礼拜时见她,此外两人还有通讯往来,由皇帝派专人传递消息。

巴勒珠尔到了京城的第六日,在博尔济吉特家宴请感谢容妃和璎珞。那年扬州事后,容妃便再不和皇帝一起微服出行,只除了上傅恒府邸。她深刻体会了皇帝身份的特殊和危险,自己中毒加上黄教刺杀皇帝的事后就更加小心。但皇帝迁就她,允她自己蒙面微服出门访友,她的亲友也就是璎珞,高云和爱莎,虽然她必须带着大量的便衣侍卫和亲军,她自己也不去人多的闹市。而璎珞常出门,一向都是呼林率玉京园守卫并看情况启用园子的镶黄旗亲军做好安全,都是常年穿便衣。

爱莎也来随份子,趁机和容妃见面。容妃和璎珞都没有披露爱莎的真实身份,只说她是容妃的闺蜜,才搬来京中。但爱莎说,见客要换回她的圣母装束,并在脑后中间的大辫子上上了银盾,意思是自己已有丈夫,反正巴勒珠尔他们并没见过她,容妃知道她的心思,自是由她。爱莎看见乌日娜硕大的肚子,吓了好大一跳。其余三人都抿嘴笑,他们三人其实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观感和她差不多,因为以前也都没见过双胎。

巴勒珠尔早已为人父,并没有多么紧张,乌日娜自己也不紧张,因她刚冷的个性,且这是她的梦寐以求,她怀着双胎也很久了,早就习惯了。叶天士上京以后,被皇帝送来南苑看过她,说她一切正常。巴勒珠尔听说叶天士本是太医院第一名医,便请皇帝到时候要叶天士来照管接生,皇帝自然是允了。

天儿热,屋里用着小厮在摇好几架风扇。容妃从宫里带来太乙紫金锭、蟾酥锭、还有避暑香珠、大黄扇器和芙蓉簟分给各家。爱莎也是第一看见这些东西,容妃便告诉她,这些都是避暑药具。锭子药装在身上的荷包或香袋里用,避暑香珠挂在衣襟上,大臣们夏日会带紫金锭制成的朝珠,所以给璎珞的香珠里有皇帝赐傅恒的紫金锭朝珠一串。大黄扇器是扇坠,挂在扇柄下面。璎珞还告诉众人,宫里和自家的宅子都用紫金锭填充的坐具消夏。太乙紫金锭主要是五倍子,牙皂,乳香,没药四味者;蟾酥锭的成分则是雄黄,朱砂,胆矾,蟾酥,麝香。麝香对有孕者不好,所以容妃给高云的东西里没有蟾酥锭。

三个女人见他二人得以重聚,都在心里为他们俩感叹,又为他们俩高兴。巴勒珠尔为容妃和璎珞用冰盒千里驮来新鲜的草原羊腿,用蒙古法子熏烤以后,喷香四溢,让人留涎。他知道傅恒未到,因走不开,更为避嫌,也不多问。爱莎第一次吃蒙古法子烤的羊腿,喝着烧刀子白酒,心里感到非常畅快。桌子上就她和巴勒珠尔喝着烧酒,乌日娜喝的是巴勒珠尔带来的蒙古奶制酒,而容妃和璎珞喝着璎珞自酿的三白酒。巴勒珠尔自乌日娜入京,也开始学习汉语,于是大家都说汉语。爱莎才开始学习,很多听不懂,容妃便给她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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