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5)(2 / 2)
眼下已经乱成一团,屈南动起手来好猛,卢卡斯毫无招架之力,几拳就被打倒在地。可陈双却来不及欣赏自己男朋友的身手,只想赶紧去帮忙,千万别让他吃亏!
因为屈南肯定应付不了这么多人!
而这几拳的代价很可能是禁赛。
资格赛迫在眉睫,谁也不愿意出这样的事,陈双加入了这场乱斗,不知道拉了谁,也不知道自己推了谁,就像自己开学时打顾文宁,抓住什么是什么。
只是对方人数众多,最起码七八个,陈双又要拉架又要护着屈南,非常地吃力。留学生动手也很猛,安保年龄都大了,力量级简直是降维打击,余光当中,屈南的样子像杀红了眼,让陈双害怕。
他甚至深度怀疑现在的人不是屈南,而是北哥。一瞬之间,他又想到了很多,北哥要是把卢卡斯给打死了,屈南会不会替他坐牢?
千钧一发之际,陈双余光里又有人一晃而过,加入了战局。这简直就是定心丸,让他悬着的心立马落地,昌哥来了。怪不得方浩说昌哥是gay佬圈子里的定海神针,又直又稳。
陶文昌晚来一步,屈南已经动手了。原本他最近的心情就不是很好,因为和女朋友断联了两天,这痴男怨女的情绪无处发泄,现在不就有了吗?只是他还不能上头,必须想办法把这架打得名正言顺。
拉偏架呗,每个男生的必备技能之一。于是他搂住一个留学生的后腰,看似不让他对陈双动手,陈双抓住这个机会就给了他两拳。
放开这个又去推另外一个准备对屈南下黑手的,皮鞋照准屁股猛踹一脚。不得不说,穿西装确实影响发挥,施展不开。
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下,控制得非常好,这局自己简直是金牌辅助。只要不出意外,这一波应该
还没等陶文昌想出给屈南开脱的理由,意外来了,一道黑影冲进包围圈,挽着袖口的小臂抡向了对面。
不会吧?怕什么来什么,薛业。
这时就比较难办了,转瞬间从单纯的打架和劝架转向了群殴,陶文昌只求祝杰不要来添乱,否则今天禁赛名单上会很热闹。
结果他短暂地回头一望,一个穿着西装的圆寸,就一步之遥。要完,这局要完,金牌辅助也发挥不了能耐,是兄弟就一起禁赛。
都干什么呢!黄俊的一声哨响及时赶到,止住了这一场战乱。好不容易将这帮臭小子压住了几个月,就差最后几天,闹出这么大的事来,他简直像做噩梦。
都他妈憋坏了,是不是?一个两个三个黄俊一个个数着,穿西装的全是自己手底下的人,换下运动装差点没认出来,一起动手黑社会似的。他再仔细看,屈南、昌子、陈双。
行了,黄俊气得胸口通通跳。这次跳高金牌算是完了,三大防线当中有两个在里面,好在还剩下一个白洋。
教练!教练!一个女生从后面跑了过来,您快去看看吧,听学生会的人说,白队和唐誉好像因为什么事打起来了。
屈南刚刚站稳,领带歪了,鼻梁破了,眼角还多了一块淤青。
什么?他用手背擦掉下嘴唇裂口的血迹,白洋怎么会和别人打起来?
黄俊生无可恋地皱起眉来,再看着面前这滚了一地的留学生,今天这事可算完了。都起来!跟我到体育办公室!
陈双的领口也被人撕破了,不服气地吸了吸鼻子。再忽然一愣,咦,薛业和祝杰什么时候来的?好多人啊。
体育办公室往常没这么热闹,体育生不爱往这里跑,老师也没有将学生叫过来的事。可是今天,黄俊的办公室站了两排,一排贴墙在左,一排站在他的写字台前面。
他最得意的学生,白洋,也来了,正在那边整领带。唐誉叼着皮筋,正在扎头发。再看那几个,屈南、陈双、陶文昌、薛业,每个都愤愤不平,一个个黑领带白衬衫,却难掩他们都是体育生的事实。
你来干什么?最让他头疼的是,祝杰也来了,你没动手吧?
没有。祝杰的眼神从那几个留学生的脸上一一滑过。
行了,看这样子,估计是没赶上,否则打架斗殴组再多一人。你们两个收拾完没有?黄俊先解决眼前这两个犯错较轻的,白洋,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没得解释。白洋偏过头,情绪上确实没控制住,但是也不算打架,是唐部长单方面殴打我,我没还手。
唐誉将自己打坏的助听器扔在了桌子上,白洋的事暂时不提,屈南那边的事显然失控了。黄教练,我建议学校重新考虑本次参赛的人员名单,侧重点在学生的心理健康方面。
你助听器坏了还能听得见?白洋问。
听不见,你现在和我说什么我都听不见。唐誉只看着黄俊,如果学生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我再次申请,要酌情考量。
说着,他将视线转向,看向了白洋。
白洋的脸再次偏转,看向自己的好哥们儿,屈南。他知道唐誉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打自己的脸。自己口口声声说了解屈南,保证他能自控,结果就闹出这样的大事。
这不仅对学校,对个人来说都相当棘手。在白洋的思索当中几乎无解,也实在想不通,屈南为什么要动手。即便他和卢卡斯新仇旧恨,也应该能控制住吧。
你们的话,说够了没有?卢卡斯的朋友开口了,中国人为什么殴打我们!
我们要,追究你们的责任!学校的责任!另外一个说,扶着看似站不稳的卢卡斯,要负责任!
这件事学校那边会有交代,你们别跟我吼。黄俊对外校的留学生也没有很客气,再怎么说,护短是人之常情,卢卡斯又差点把陈双整死,挨打不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还没搞清楚,屈南,你说!
屈南正闭着眼睛,任由陈双给自己处理伤口。他鼻梁骨上那道口子很严重,斜着横在山根上,嘴角和眉梢都有小伤,红肿下面透出淤青。
陈双手里拿着穆杉队医给的碘酒棉签,小心地擦。又不是单方面的打人,凭什么要我们负责任?
中国人没打架,中国人喜好和平,我们是拉架。薛业正经八百地说。
你吃药,我们不想听你说话。其中一个留学生说。
陈双的手一颤,没拿稳那根棉签,刚才他说什么?谁吃药?吃什么药?薛业吗?可是自己看回身边,薛业表情淡定,情绪放松,朝他摇了摇头:弱逼跳不过我才说我吃药,我的血绝对干净,不信咱们就查。
行了行了!打架这件事大家好好解释,万一是误会呢!陶文昌适当地打岔,尽量避开敏感话题,否则再聊下去那个老外估计一会儿也没了,直接被祝杰一板砖拍死。
我们要找大使馆。卢卡斯靠在墙上,嘴角的血故意没擦,他笑着说,老师,请给大使馆打电话吧。
这句话的分量可比联系学校要重很多,不管大使馆管不管,对于任何学校和个人都是一种施压。刚才还有话说的陶文昌抿了抿嘴,脑袋里飞速开动,如果真闹大了,学校肯定会给一个严厉的处罚。
白洋你过来一下。屈南嘶了一声,避开陈双手里的药水。白洋这才走过来,在他面前停下,屈南靠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白洋的表情忽然由震惊变成了放松。
他们互相对视,这里面传达的讯息是唐誉猜测不出来的。然后白洋说出去打个电话,留下屋里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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