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1 / 2)
周培青还揽着他的肩膀,周培松说:明明是你叫我来的。
我没想到你瓦数这么高。周培青转头对商淼远说,我抱你上马吧?
商淼远说:我我还是不上了。
周培青问:怎么了?是不想跟我共乘一骑吗?他的语气是很坦荡的,也没有责备,不像他跟周培松开玩笑时说得那样介意。
商淼远不自觉捂住自己脖子上的腺体,小声说:我不大会控制信息素,怕跟你共乘一骑会出事。
他这样说,周培青就笑了,说:那好吧,那你坐上去,我牵马带你走一走。
商淼远怕耽误他的时间,因此道:不用了,你跟培松去玩儿吧,我有工作人员带着,随便走一走就好了。
周培青见他跟自己在一起确实有些局促,便说:也好,那你有什么事随时叫我。又对旁边的马场工作人员道,麻烦您了,他以前没有骑马的经验,尽量不要让他单独跟马待在一起,请一定保护好他的安全。
工作人员做出保证后,他才牵着的卢下场。
周培松的马已经在原地跃跃欲试地抬步打转,周培青骑上的卢一进来,它就嘶鸣一声,很是亲热的模样。
兄弟二人纵马而行,随即开始酣畅淋漓的比赛。
商淼远远远望着他们,很轻地叹了口气。
旁边工作人员说:周夫人,我将您扶上马,我们沿着栅栏先走一圈吧?
商淼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有些不大适应,说:您叫我商先生就可以。
工作人员显然一愣,然后顺从地听从他的吩咐,道:好的商先生。
商淼远借着他的力骑到马上,坐在马上听他讲身体晃动的韵律和要领,浑身紧绷着,马很高,他坐在上面有点害怕。
工作人员见他紧张的模样,说:我先牵着您在场子里慢慢走走吧。
这马场很大,周家兄弟两个已经跑到了远处,商淼远望着他们只能看到两个小点。
等避开了商淼远,周培松才说:你不会真的打算跟这小孩有什么结果吧?
周培青说:已经娶进门了,现在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先相处一下吧。
周培松:相处?你没发现他对你已经神魂颠倒了吗?如果将来司徒静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给他标记了再一脚踢开?
我跟司徒静不可能。
因为她是alpha,所以不可能,对吧?但你对她的感情是真的。周培松看着他。
周培青说:不可能的事,有什么好分析的。
如果她肯为你做变性手术呢?
周培青说,她也不可能为我做变性手术。
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周培松说,你在玩弄这个小孩。
周培青:我很真诚地跟他组成家庭,玩弄这个词从何说起?
认真组成家庭,是没有感情付出的那种认真组成家庭吗?周培松说,你跟妈妈真像,都是那种为了所谓的脸面可以抛弃一切的人。
周培青抬手给了他一鞭子:你说我就算了,你提妈做什么?
周培松:你跟你妈两个人把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家人的懦弱omega玩弄鼓掌之中的事不是很光彩吗?不是很显示你们的手段吗?怎么现在又怕别人说?
周培青说:周培松,你再口不择言我真的要揍你了!
周培松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快来揍我吧,我可真害怕。
远处的商淼远对此一无所知,还在沿着草场慢慢走步,太阳烈得快给他烤熟了,马下的工作人员也是汗流浃背的模样。商淼远说:不如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那人立刻答好。
周家兄弟打马回来的时候商淼远正坐在马场旁边树下的休息区喝果汁,抬头看两人一前一后下马走过来。周培青低头摘下手上黑色的小羊皮手套,后面的周培松则灰头土脸的,身上滚了一圈的草屑。
商淼远看这情形,猜想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想了想问周培松:你这是怎么了?
周培松正要开口,周培青替他说:他从马上摔下来了。
商淼远立刻说:没事吧?
周培松露出个讥讽的笑容,说:死不了。
两人一前一后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周培青叫侍者说:请给我来一杯矿泉水。
周培松说:我要一杯跟商先生一样的果汁。
商淼远敏感地觉察到他对他称呼上的变化,这次周培青却没什么反应。
没一会儿,侍者端来饮料。
周培松拿到果汁牛饮了一口,说: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又问商淼远,你学得怎么样了?
商淼远说:我没有学会。
周培松说:没有关系,反正是一些用来装门面的没用的技能。说完他又补充,追求别人的时候用来耍帅倒是挺有用的。他挤眉弄眼地看向旁边的周培青,是吧哥?
周培青没有搭理他。
商淼远听出话里的意思,看向周培青,估计他曾经用这种方法引诱过别人,但心里不愿意多想。周培青毕竟已经三十岁了,生命中有几位过客是理所当然的事,这种事情如果真追究起来,恐怕大部分人都没法通过筛选。
周培青见他盯着周培松的果汁出神,问:是不是累了?喝完我们就回去吧。
商淼远回过神来,说:不用,你们玩儿你们的。
周培青说:五点多了,也该回家吃饭了,今天晚饭妈特意给你做了苹果派,你忘了?
商淼远当然不敢忘,赶紧说:那等你们休息好我们就回去。
周培松见两人一来一往的不搭理他,也并不尴尬,站起来说:那我先去换衣服了。又问,小远,你是跟我坐一架飞行器还是跟他坐?
商淼远没想到还会面临这样的选择。周培青理所当然地替他回答:跟我坐,你自己走吧。
周培松一口饮尽了杯子里的果汁,晃晃悠悠地朝更衣室的方向过去。
商淼远等他走了,才问: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
周培青说:没有,他耍小孩子脾气,从小这样。
商淼远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心想,你们两个比起来,更像是你在摆脸色生气吧?但他嘴上不敢说,只道:嗯,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应该是很好的,你又刚回来,他对你应该是很思念的。
周培青没有反驳,轻轻叹了口气,挤出个笑容说:你刚刚是不是没有努力学习骑马啊?连汗都没出。
商淼远摸了摸额头,说:出汗了的,只不过坐了一会儿,被风吹干了。
周培青说:可见你学了没一会儿就坐在这里开始偷懒了。
这倒是实话,商淼远不敢反驳,讨好地朝他笑了一下。与从前相比,他在周家实在是开朗了很多,尤其是跟周培青在一起的时候,虽然经常局促得脸红心跳,但那是因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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