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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沈梦我挑眉,看来他师兄对自己的定位认知很清晰嘛。
话都说出口了鹿之难才察觉不妥,他这话隐隐把自己也归在了被拱的那一边那不就是在说易老师是猪?啊啊啊啊啊都怪梦我!天天在他面前念叨什么白菜什么猪!把他都带进沟里了!
没有说易老师你是猪的意思这么说好像更奇怪了!鹿之难着急忙慌地想要补救,却越说越不对劲,急得脸都红了。
易故却并不在意,他看着在他面前手足无措的小鹿,轻笑一声,压低声音道:没关系啊,我本来就在拱白菜拱一颗姓鹿的白菜。
咯嘣,鹿之难艰难运转的大脑彻底宣告死机,并伴随着发烫冒烟等故障。
两个人一个笑一个脸红,明明是在人来人往紧张忙碌的片场,氛围却自成一界,硬是把低魔仙侠剧组整成了纯爱频道。
咳咳!沈梦我清咳两声,两人才如梦初醒。
沈梦我表情不变,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眸光轻飘飘扫过周遭离得不远不近耳朵却都竖得老高的工作人员,用一种讨论今天天气如何的随意语气道:虽然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但还是谨言慎行比较好师兄,今天中午吃猪蹄怎么样?
红烧酱卤清炖泡椒辣烤吃的多了,对猪的抵抗力也就高了。
易故:我怀疑你在内涵我,但我没有证据。
鹿之难飞快看了易故一眼后,转头对他看起来平静实则已经气呼呼的小师弟露出个讨好的笑:吃!我吃两个!
于是剧组今天的午餐便多了一批由沈氏酒店大厨精心烹饪专人连腿带锅一起配送的红烧猪蹄酱卤猪蹄泡椒猪蹄辣烤猪蹄
吃得安频楠尔满嘴油光,易故食不下咽。
易故觉得他得找沈梦我谈谈。
虽然这位话语权大到某种程度能左右整个剧组拍摄的小师弟并没有如何激烈的反对他对小鹿的追求,但只要他冷不丁的轻飘飘一句话,好不容易蹭到他面前乖乖等rua的小鹿就会轻盈蹦回安全线,尽管在蹦回去之前小鹿回头看了他,好感度并没有下滑
但那种眼睁睁地看着好不容易可以摸摸小鹿角、ruarua小鹿脸甚至是鹿尾巴的亲近机会从指缝溜走的感觉,实在是、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易故觉得他现在就是桌上那锅在辣油调料中滋滋作响的烤猪蹄:)
趁小鹿拍单人戏,易故抱着别逼我带着我和小鹿的三个儿子跪下求你的决心、以及今天我们爷仨必要上鹿家户口本的气势找上了抱臂闲站在监视器旁边的沈梦我。
然鹅他话都还没说出口,沈梦我就先来了一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必开口了,我同意这门亲事。
易故:???
惊惊喜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虽然脑补的父贫子贵逼宫上位等戏份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有点遗憾但易故并没有被轻易得来的胜利冲昏头脑,他稳了稳心神,认真地问:虽然你这样说,但我能感觉到你似乎对我并不完全满意能否请详细指教,若是我对小鹿有什么没做好,我会改正。
沈梦我摘下墨镜,脸上带起点冷淡笑意:易老师好像搞错了些什么,我对你满不满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师兄对你满意就好。
易故摇头:你是小鹿很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他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感到为难。
沈梦我定定看了满目认真的易故半晌,突然笑了,语气里多了几分真心:其实,我对你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的态度,始终取决于师兄的态度。
五年真的很长,不是么?
沈梦我说完话便戴上墨镜走开了,留易故站在原地细细品味话中深意。
刚摸到点头绪,易故一抬头就见靳导拿着个小本本埋头运笔如飞,隐约还能看见他与小鹿沈梦我的名字。
你在记什么?
靳导头也不抬:娘家人如何高姿态为难女婿三十六计!
不仅没有觉得被为难,甚至还感觉有被指点迷津的易故:
原来白菜被拱,这么刺激人心智如此看来,他真该为沈师弟准备一份大礼
第120章 便宜
谢棋发现了一个秘密, 在笼罩在恹城十多年的黑夜终于散去,整座城再次迎来白天时。
严谨来说恹城虚幻的外壳是不负敲碎的,因为郁九城只擅攻击, 在白天的恹城这种根本就找不到攻击对象的地方他只能对着空气输出,傻且无用。
这个时候有位师出同门,但修炼方向不同的师兄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不负依城设阵, 以身为眼,偷了恹城城民一个黑夜, 在天光乍破之际,将他们从无边幻梦的缝隙扯了出来。
时隔十多年,白日的恹城终于再次有了人声, 死里逃生的城民们逐渐恢复这些年在黑夜中的记忆,或哭或笑或叫或闹, 自然也有不愿面对现实想要重回美梦的, 却在发现身体已经出现溃烂后哑然失声。
世间事冥冥之中自有规律定数,从没有白得的好处,夜夜富足安乐的美梦自然也需要养分滋养, 于是恹城中的每一个人都成为一根细弱根系,病灶相连,以命做养分,共同滋养出了这个能笼罩整座城的虚幻美梦。
只是人命终究脆弱, 不停有人在幻梦中死去,尸体无声无息闲散于黑夜。为了补充养分,恹城来者不拒, 所有路过这里的人都会被扯入幻梦,没有人会拒绝这样一个桃源乡。一年过去、两年过去十余年过去,恹城中的城民已不知换了多少批。
但正如无人能拒绝桃源乡一般, 在沉溺美梦享受荣华富贵与活着之间,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活着好死不如赖活着。
阵法将还未完全被幻梦汲取干净的恹城城民扯了出来,维持大阵的不负也在阵法消弭的那刻倒下,一直缩在角落安静旁观的谢棋忙冲出藏身之地扶起如飘落泥地的白绢一般苍白的不负。
不负的脸色极白,似乎在不为人知的暗处,这一场阵法也如恹城幻梦那般生出了无形的根系,不仅吞噬了不负从天地间召来的灵气,还吞噬了他的血肉,让他一日之间瘦弱至此,露出大袖外的手即便腕臂缠着白绫,也显出瘦竹似的骨。那双总是静静凝视着郁九城的眼睛紧闭着,浓密的睫毛在苍白脸上映出一小片阴影。但即便狼狈跌落尘埃,从云上仙落入红尘世,不负也依然是美的像玉雕,像摆件,像一切被供在台上赏玩的东西,冰冷、没有生气。
谢棋半抱着不负,手指略微有些颤抖地伸到他鼻下,指尖不小心触到皮肤,沁凉如玉没有呼吸。
谢棋手指狠狠一抖,惊慌之下正要张嘴高声呼喊在恹城另一端压阵的郁九城时,他鼻尖突然敏锐地嗅到一点清苦草药味,还未来得及回头,后颈便一痛,连带着冰冷没有呼吸的不负软软倒下,在意识彻底昏沉之前,他在朦胧中似乎看见杜仲给不负喂了点什么
这几场勉强算是单视角的对手戏,除了前面鹿之难一本正经地对着空气结阵的英姿把安频逗笑了两回后,很快就过了。
毕竟这俩人一个有经验,一个只用躲在旁边看连句台词都没有就被敲了闷棍。
靳导喊卡后安频一跃而起没起得成,他的手臂还压在鹿之难身下。
安频坐在地上转头看他和不负重叠纠缠的衣摆长袖,看着看着突然福至心灵来了一句:哎小鹿老师!你看安频不负躺一起的画面像不像殉情的小情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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