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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栩紧紧握住光团,把它放在脸颊边蹭了蹭,浑身顿时越发的温暖了。

此后她又按住了几次不听话的光团,将光团牢牢握在手心里,汲取力量。

然后她走出了冰原,坠入一片混沌中,她的记忆又混乱了起来。

我是谁?

明栩歪着头想了会,她是龙族唯一的崽,是天族的小殿下。

我多大了?

这个明栩有些记不清,脑子一瞬间涌出太多记忆的残片,她在满天星光中抓取了好几次,终于看到了一个神气活现的小团子,背后跟着一堆仙婢紧张的护着她在天宫四处扑仙鸟。

画面一转,还是那个小团子,调皮捣蛋的拔下了父君的胡子,炸了太清道德天尊的炼丹炉,上门做客时还烤了赤练仙尊养在自家后山的宝贝咕咕鸡

明栩看着那个小团子做完坏事后委屈巴巴的站在母后身前听训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是她吗?

这么可爱,一定是她!

没错!

后面大多是些这小团子的生活日常,调皮捣蛋被母后骂干坏事被母后抓个正着继续被骂和父君一起干坏事和父君一起被骂,看着看着明栩自己也代入了进去,开始觉得自己只有这么大是个肉乎乎的小团子。

明栩在长成这样有礼貌有涵养,待人接物成熟老练懂得为他人着想的小殿下前很有过一段青葱岁月。

大概是四五百岁时,小明栩生的可爱,穿着小衣服便和白玉团子般的招人可怜,被天帝帝后以及周围一众姑姑伯伯仙婢当成心肝宝贝似的疼,养出了一副娇纵任性的性子,调皮捣蛋,粘人又爱撒娇,被周围众人捧一捧她就能叉着腰上天了,几乎没有人会真的为些无关痛痒的玩笑生她的气,只被她水汪汪的眼睛看一眼就软了心肠。

最终还是天后见这样不行,现在的小龙崽只调小皮,不制止说不定未来就要闯大祸,生怕小龙崽学坏,拎着小龙崽的耳朵在她人心疼的目光下给了几顿爱的毒打再给安排老师才将她这性子纠正过来。

明栩为煞气所侵,在见着这段回忆后下意识以为自己现在只有四五百岁,终日沉浸在梦中,跟着记忆运行自己四五百岁时的生活轨迹,直到她来到织梦星君处。

织梦星君管理造梦,灵力散播下世间所有人的梦均由她织造,小明栩近日想吃菩提桂耳糕,可天后怕她甜的吃太多成了第一尾坏了牙的小龙崽,令所有仙婢谁都不准给她。

小明栩撒娇打滚都没有用,便气鼓鼓的去找织梦星君为她织一个菩提桂耳糕享之不尽的梦。

美其名曰,母后不让吃难道还不让她做梦吗?

可惜在梦里吃了太多,反倒而把自己个儿给吃腻了,从此对菩提桂耳糕避之不及。

明栩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去织梦星君处的路上,后面会发生什么就完全显现在了自己脑子里,那画面和水云境似的,连自己的细微表情都显现无疑。

可等她进了织梦星君的屋子却发现织梦星君早早的就坐在那儿等她了。

小殿下,你过来。织梦星君冲她招了招手。

明栩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好奇的看着桌子上一片混沌的水晶球。

这是什么?

织梦星君为她解释:这是星梦瓶,在这里能看到所有人的梦。

可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

织梦星君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话语温柔:看不见星梦瓶的东西只有一种可能你在做梦。

梦?明栩蹙起眉来,可是现在很真实,我不觉得我自己在做梦啊。

织梦星君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问道:小殿下来找我干什么呢?

明栩想起了自己的来意,又觉得不对。

她闪过的记忆中没有她和织梦星君的这一段对话,可她还是下意识说道:星君,我想请您帮我织段梦,梦里有吃不完的菩提桂耳糕!

织梦星君没有应她的话,反而从别处拿出了一盘菩提桂耳糕摆来明栩面前,小殿下,您先吃点吧,织梦需要准备的。

明栩说好,却又觉得诡异起来,这段她的记忆里也没有。

一边想她一边拿起糕点往嘴里放,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腻歪的感觉,明栩只吃了一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她觉得自己像是发现了什么。

明明她刚刚还非常想吃,为什么吃了一口就腻了?

难道她真的在做梦?

在产生这个想法的一瞬间,明栩周围的一切都逐渐消失了。

曲清在寝殿内搬了把椅子看书晒太阳。

事务处理她就忙了那么一两天,剩下的吩咐给底下的人去办,而她自己就再次恢复了闲云野鹤的闲散模样。

这几日小龙崽都乖乖的缠在她手腕上,除了时不时打呼流口水啃她手腕外一切都非常好,甚至她不打呼不流口水不啃她手腕的时候曲清都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今日曲清正在看一本鬼界的话本子,说起来这还是小龙崽昏倒那天给她买的,后来在神殿内追逐散了一地,又被收拾神殿的鬼官捡起来送到了她这。

曲清正看的认真,突然手腕上的小龙崽哼哼唧唧起来,她连忙翻开衣袖查看,却见小龙崽的身上泛着一团光晕。

还来不及做什么,缠在手腕上的小龙崽变回了原本的少女模样,并横坐在了她的腿上。

曲清一时间与她朦胧的双眼四目相对,明明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可曲清的耳朵却慢慢红了个尖儿。

原因无它,坐在她身上的少女光溜溜的,一件衣服也没穿。

第20章 错认

明栩醒来时,脑子还是懵的,她只觉得与她对视的那双眼格外漂亮,像是满含浩瀚星辰,微凝处又如波澜不惊的深海,转瞬便是沧海桑田,望的人几乎要被吸进去。

她眨了眨眼,视线乱动,又被眼前这人的耳尖所吸引。

这人白的很,耳尖那一抹红便格外明显。

明栩抬起手,想摸摸她的耳朵。

眼前这人却抿起唇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只是耳朵尖更红了些。

明栩愣了愣,脑海里突然涌出来她昏迷前的记忆,惹的她蹙起眉来。

她记不清前因后果,只觉得这掐头去尾的记忆莫名其妙。

眼前这人为什么要掐着她的脖子?既然要掐她脖子甚至差点把她掐死,为什么现在又要抱着自己坐在她腿上?

她没有想通,眼前这人却不知从哪里幻化来了一条毯子将她包裹起来,明栩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她为什么没穿衣服?

明栩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人的脸色,看不出喜恶,但耳尖的红却消失了。

她现在还保持着四五百岁时的心态,只记得她父君母后说过,只有伴侣爱人才会有亲密的举动,越亲近的伴侣举动越亲密。

她一开始没穿衣服被这人抱在怀里,很亲近。

她去碰这人的耳朵,这人却摸她的手,这也很亲近。

对了,这人还给她披毯子了,这也非常亲近。

所以总结起来,只能得到一个答案!

这人是她的伴侣!她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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