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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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蓉此时已经十万岁了, 她不再跟着云昭打盹跟着云昭笑,可待吃完了饭望着云昭平静的睡晚, 她眸子黝黑不知为何有了些奇异的感觉。

卢蓉随七情六欲淡薄,却不代表她不通人情世故,加上是仙草化身, 灵力强大, 医毒更是世间翘楚,那些个小神哪个打的过她。

只是她不愿与人相争,又怕打伤了人替云昭徒增麻烦。

她没想过那些小神会那般过分, 将她丢进寒潭水中,瞬间便压制住自己的灵力。

受刺骨寒潭水折磨时她笃定云昭会来寻她。

后来云昭便真的来寻她了。

将她拥入怀里百般心疼。

那时她身子明明冷的很,心口却是暖的。

卢蓉凝视着云昭,最终小心翼翼的也爬上吊床,如幼时一般模仿着她睡觉的模样, 倚靠在她肩头缓缓闭上眼睛。

云昭在睡梦中感受到她的靠近, 习惯性的搂住她的腰将她拥进怀里。

那一次卢蓉竟然破天荒的睡着了。

可所有的一切却在此刻戛然而止了。

她一觉醒来已是半月过去,天地间再寻不见云昭, 只有六十四重天上的云昭龙星。

刚刚有了人的情绪的卢蓉再次失去了所有的情绪。

她改名护星, 护星护星,护着那天上的龙星。

她抱着几块龙骨, 背上行囊,与天帝帝后辞行,往后四十万年,寻寻觅觅, 只为求一线生机。

明栩听完整个故事,一开始的兴致高昂徒然降了下去。

这故事实在太过哀伤,横峦将近五十万年的追逐寻觅,卢蓉平淡阐述的字里行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卢蓉望着天上的星子,缓缓抿了口茶。

这些往事诸多年来已经在她脑海中重演了成千上万次,大约是痛到麻木了,她这回再想起反而没了什么感觉。

她戳了戳耸拉着脑袋闷闷不乐的明栩的额头,别为我难过。

我现在在这反而觉得很充实,一抬头就能望见她。

明栩闻言,也觉得不要在卢蓉面前太过难过比较好,她想起父君母后和自己说的宴会,邀请道:明日有场夕白大宴,不如您也去凑凑热闹吧?

卢蓉一愣,反问:夕白大宴?

还不等明栩开口,她突然摇头轻笑起来:我就不去这个宴会了。

为什么?明栩问道。

我现在的心愿只想守在此处,伴着云昭帝君,宴会吵闹,大抵是不适合我的,况且,说到此处卢蓉一顿,这才慢悠悠的说道:当初云昭帝君令我去的就是夕白大会,这宴会表面上是闲谈,实际上却是用来给年轻的男神女神相亲的,你大抵只小时候去过,并不知这宴会内幕。

云昭当初也不知道这是相亲的宴会,只以为是年轻男女交朋友的场合。

卢蓉会被那些小神欺辱也不过是因为她当众拒绝了她们的求好激的她们恼羞成怒罢了。

知道夕白大宴实际是相亲大宴的明栩百般不愿去参加。

可昨日已经答应了父君母后又不好真的放鸽子不去。

犹豫纠结了几瞬,明栩决定去露个脸就溜。

但事实却不尽如人意。

她刚进去唱报官就和故意的一般,大声喊出她的名字,然后将她引去了最显眼的上座。

待她硬着头皮坐上去时便发现台下不知何时摆了擂台,年轻的男神女神们站在各类新鲜食材前做厨艺比拼。

若这还没发现不对,明栩这小殿下也白做了。

玛德!她被她父君母后坑了!他们俩居然坑她来相亲!

明栩在台上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已经收到了精致小巧的点心若干,台下花团锦簇中时不时就有人暗送秋波若干。

明栩面无表情的打开一个点心,果然从里头扣出来张字条,写的是辰时,东御桃林,约您一见,妾有情意万千欲与君诉说,还请可怜则个。

再向下一扫,便是个女神正含羞带怯的望着她,欲语还休的模样。

明栩:

明栩觉得自己得赶紧逃。

这场景未来若是传去鬼君耳中,那个闷脾气怕不是得将自己气死?

可现实却是她逃不出去,屁股刚刚离开椅子,眼尖的女神便已经将她围起来嘘寒问暖,热情的明栩觉得自己像入了盘丝洞的唐僧,只觉耳边满是呢喃细语,鼻侧净是轻软香气,逼的明栩左一个喷嚏右一个喷嚏,待逃出来时早已狼狈不堪,连发髻都乱了。

明栩给自己理了理妆容,心底松口气,随即又愤怒起来。

好嘛!她居然被她父君母后给卖了!

太过分啦!实在是太过分啦!

这么想着,小龙崽一插腰,在镜子前做出气呼呼的模样。

嗯,小龙崽看着镜子里奶凶奶凶的自己有认知偏差的点点头,这模样凶巴巴的一定有威慑力!

于是她保持着这模样气势汹汹的朝凌霄殿走去,打算找两个为老不尊的父母算账去。

幽冥神殿

曲清靠在假山上看书,可眼里却没有书。

自明栩离开,她这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

原本吵吵闹闹的寝殿突然就安静下来,恢复以前的模样,可曲清却格外的不习惯。

小龙崽这一离开,也不知两人何时才能再见面。想起那小崽子亲了自己就跑的小坏模样,曲清恨不得去将人捉回来再压着狠狠亲到她嘴唇破皮,让她的杏眸水润可怜,只能气喘吁吁的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曲清闭了闭眼,将这样的想法压去心底。

她似乎对明栩总是格外容易动情,却又怕自己的行为会伤到她,总得格外克制。

曲清压制着无穷无尽的煞气,虽尽数被她掌控在手,乖顺的犹如小羊羔,可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受煞气一些影响,一旦有了什么黑暗些偏执些的想法便会无限放大。

曲清平日里都会令自己清心寡欲,早就能做到情绪的收放自如,可面对小龙崽她却不愿意收了,反倒刻意的放纵那些情谷欠无限扩大。

虽然最后苦的是她自己,但她却有足够的耐心等到小龙崽能一一满足她的时刻。

这么一想明栩,时间就过得格外快了些。

她倚着假山半垂着眸子想睡一觉,门外却传来征辟的求见声。

为了梁渠兽的事,征辟很是加了一段时间的班,曲清若没记错,他此刻应该是刚刚放假的,若没有大事,估计也不会这么急急忙忙的求见。

曲清坐直身子收敛些煞气,令他进来。

征辟脚步匆忙,几乎是有些气喘吁吁,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这回他几乎忘了对曲清的恐惧,举着一封信,焦急的说道:鬼君,梁渠兽一事有新的消息,请您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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