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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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凰到最为跌宕起伏处骤然停下,令人吊着口气,不上不下。

再看花车顶部,那吹笛人早已不见了身影。

闲云峰顶。

云昭意识并不太清醒,等她回过神时却已经回了闲云峰。

躲在竹林中,正巧见着独坐竹篁中的庐蓉正在抚琴。

月光下泄,明明只是随意拨动琴弦都显得那人清冷遗世,一举一动韵味自含。

她想向前走几步看看清楚,却踩动了脚下的树桠,庐蓉警醒的厉声道:谁?

云昭没动,朦胧的醉眼凝望那人前来。

庐蓉缓缓进竹林,突然被人用手蒙住了眼,闻到熟悉的夹杂着酒味的气息,身体有一瞬的僵硬,她淡声说道:昭儿,松开我。

云昭没听她的,只垂头将脸埋在庐蓉颈侧,气息炙热。

师父,我好难受。

庐蓉摸索着抚上她的额头,问:何处难受。

云昭却不说话了,她只低头在庐蓉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哑声说:师父别问了。

再问就收不住了。

庐蓉便没问。

她眼前一片黑,云昭在她肩膀上轻咬的那口令她止不住的想发颤,话也问不出口。

见庐蓉真不问了,云昭却又有些不太开心,也不知怎么的多了这么多胆子,竟绕到师父身前,瞄着她的唇,忍不住轻轻吻上去。

只这一下便被庐蓉骤然推开。

你干什么?庐蓉沉着脸问道。

云昭却突然低笑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握住庐蓉微颤的手虔诚的吻了吻。

师父,你怎么打起颤来了?她微微一用力,将面上依旧矜冷的师父猛得拥进怀里,感受到怀中战栗越发严重的身子,她说道:怎么只是被突然亲了亲,师父就成了这个模样?

话没说完,便被云昭骤然再次擒住了唇瓣。

庐蓉眉头轻蹙,不由自主的软了身子。

云昭从未有过这般强的侵略性。

可并不等她过多反应,云昭动了手。

庐蓉瞳孔微缩,目光复杂的看着天,最终有些疲惫的抬手拥住了云昭的腰肢,予取予求。

竹林内人影交织,一直到月垂西移。

云昭在一旁沉沉睡去,庐蓉虚虚的拢好衣裳,面无表情的抚上云昭的脉搏。

媚毒未解,又有酒精催化,难怪如此。

庐蓉手指间闪烁着莹莹一抹光,将云昭今夜的记忆消除。

以云昭的性格回想起今日做了什么事,定会内心难安,于修行有误,于早日回归神位也有误。

所以这南柯一梦,还是忘了为好。

那些痴痴交缠留在庐蓉一个人的心底便好。

庐蓉神情恹恹,拇指食指捻了杯酒,一饮而尽。

云昭帝君对她是何感情?许是对后辈提携照顾之情。又或许是百万年来太过寂寞,恰巧她出现,所以便留下她陪伴在侧。

至于情爱,那是庐蓉从前从不懂,懂得后从不敢奢望的。

现如今她趁云昭帝君失去记忆时无声无息引诱,说到底卑鄙的是她。

若云昭帝君醒来

庐蓉看一眼身上细密的吻痕,懒得再想了。

这么多年来没有云昭帝君的时光几乎早将她逼疯,她早已不是那株不懂七情六欲的庐蓉花,更不是那个除了复活云昭什么都不愿去想的护星。

将近八十万年的漫漫长夜,足够本就聪慧多谋的庐蓉懂得该懂的一切。

如今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偷的。

沉睡的云昭感受不到庐蓉心底沉杂的心思,她在梦中懒洋洋的翻了个身。

第二日云昭醒来时正在自己常住的小竹楼。

昨夜的记忆一片空白,她自己也想不起来为何会一夜之间从商恬回了闲云峰。

宿醉后她头痛欲裂。

只想躺在床上做条咸鱼。

直到她师父端了碗药汤进来。

昨日半夜你喝的酩酊大醉回来,躺在竹林中一动不动,又吹了半夜冷风,庐蓉一边将药汤递给她一边淡声说道:日后不得再如此饮酒了。

云昭看到庐蓉就想起自己前几日的梦和昨夜喝酒前难以排解的心思,接过碗时故作不经意的蹭过庐蓉指畔,凉而软的触感令她怦怦心动,为做掩盖,便将苦药汤一口饮尽,又笑着问:昨夜徒儿醉酒不知有没有做什么奇怪之事冒犯了师父?

庐蓉眸子微垂,手顿了顿才缓缓摇头。

回了闲云峰,云昭总忍不住将目光放去师父身上。

庐蓉练剑她忍不住偷瞟。

庐蓉看书她忍不住偷瞟。

庐蓉睡觉她更是忍不住偷瞟。

少年人的感情炽烈,哪怕多加掩藏也难以消磨,反而还觉得自己藏得怪好的。

幸好这闲云峰只有师徒二人不至于被她人看出来。

那日山顶桃花盛开,庐蓉搬了张美人榻坐在桃树下看话本。

云昭自试剑大会夺得头筹后下山历练的时间便多了许多,六界联通后时常有妖兽出现,她便与门派弟子奉命前去斩杀。

归来时已然入夜,庐蓉侧躺在塌上睡着,腰间披了条薄毯却依旧可见凹陷的腰窝,握书的手垂落,那本翻了半厥的书倒扣在地上。

云昭下意识放慢了动作走近,半蹲下来仰望着她。

最终近乎虔诚的仰头吻上了她的唇。

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她,却又舍不得移开,只想紧紧贴着那片温软。

直到庐蓉轻轻哼了哼,她这才如梦初醒般放过了她。

庐蓉睡梦中唇角微微翕动,云昭凑过去听,模模糊糊的听到她在唤自己,眼底骤然漫上笑意。

再往后听又有些不解。

云昭二字后还坠了四个字。

云昭,我好想你。

日子有条不紊的过,寒来暑往一年,云昭的修为突飞猛进,离金丹巅峰只有一步之遥。

连宗主都夸赞她为归真宗的未来。

云昭听了只淡淡一笑。

什么未来不未来的,她只想要跟在师父身边一辈子就好。

庐蓉性情冷淡,闲云峰上十天半个月也无人上来,两人依依相伴,哪怕师父不知晓自己的心思,只要与她待在一起,云昭便格外满足。

这一年云昭历练很多,迅速成长起来,依旧的洒脱却多了几分老成,掩藏情绪的能力也越发高超。

起码不会再如过去一般自认为掩藏良好的盯着师父看。

还学会了做菜洗衣。

吃了庐蓉十几年的饭,她试着给庐蓉做了几次,见自己颇有天赋便将这些活计全揽了过去。

庐蓉第一次吃到云昭做的饭时一阵恍惚,还以为又回到了从前。

面前这个笑着看她说要报答师父的女人并不知道,自己其实以前已经为她做过几万年的吃食了。

再过几日是庐蓉生辰,云昭便想着替庐蓉过生。

自己做了几只会说话会解闷儿的奇巧蛐蛐儿,提溜着就过去了。

其实她还准备了份大礼,是套她前往极北之地寻到的仙鸟羽绒制的衣裳,那回凶险异常,她险些折在那儿,抱着一身流光溢彩的皮毛,想象着庐蓉日后穿上,她便艰难的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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