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不如练花滑 第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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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现在国内花滑都流行用儿歌编排节目?

是他退役太久跟不上潮流了吗?

陆酉在十一岁之前一直练的都是女单,跟谢云君组成搭档之后才转成了双人滑,《the little train》是他们十二岁第一次参加比赛时俱乐部编舞老师帮他们排的节目,本着小孩儿对音乐本来就没办法进行什么深刻理解的想法,当时选曲干脆就选了一首节奏欢快的儿歌,然后托人改编成了钢琴演奏版本,表演起来倒也还符合他们小朋友的气质。

但其实陆酉和谢云君几个月前开始,比赛用的就一直都是另一套新编的节目,只是陆听讼考虑到《小火车》这套节目陆酉和谢云君滑了一年半的时间,对每一个节奏点都已经摸得滚瓜烂熟 ,为了确保得分更漂亮,他和编舞老师反复讨论,最终还是敲定了在原有基础上进行难度改编,继续使用这套节目的方案。

本来小火车这首歌就算小众到南极的奇葩选曲了,这样都还能撞,陆听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买一张彩票聊表敬意。

“小叔看起来好紧张哦,”候场区这边,陆酉坐在小板凳上托着脸,望着不远处正在抽签的陆听讼,转头问身边的谢云君,“又不是他上场比赛,他这么紧张干什么?”

谢云君正拿着运动水壶喝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慢条斯理地喝完水准备把杯子准备收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水壶的盖子掉在凳子下面了,得弯腰才能够得着。

他顺手把杯子往旁边一放,等捡到盖子再抬头时,陆酉已经十分顺手地拿着他的杯子喝起水来。

谢云君:“……?”

陆酉抱着杯子吨吨吨:“你不是让我喝水吗?”

“你慢点喝,”谢云君没说我只是想放在旁边去捡个盖子,“稍微喝一点就可以了,等下滑完再喝,赛前不能喝多了。”

陆酉点点头,她本来就不是很口渴,完全是因为谢云君都把杯子递到她面前了,她总不能不喝,等谢云君把杯子收起来之后,陆酉又开始拉着他讨论起一个小选手白雪公主造型的考斯腾。

谢云君认真点评道:“那套考斯腾的裙子太长了,会影响跳跃,而且做捻转的时候还有可能挡住我的眼睛。”

陆酉:“……”

她只是单纯感叹一下真好看而已。

两人讨论了没多久,自由滑确认了分数的安静就跟一个小陀螺一样冲到了陆酉面前。

她一把抓起陆酉的手,兴奋道:“陆酉陆酉,你刚刚没看我的节目实在太可惜了,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clean!”

clean是花滑中的一个习惯用词,代表这位选手零失误完成了表演,没有吃裁判的扣分,而clean完成一套表演,绝对是每个花滑选手做梦都想做到的事情。

陆酉拍拍安静的小脑袋,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你真棒!”

安静的教练邱海则拿着小分表一脸做梦的表情走了过来。

小分表上清清楚楚地标示着,3s3t(后内结环三周跳+后外点冰三周跳)这个安静只有百分之四十完成率的连跳,在这场比赛里拿到了基础分6.5分,goe加分2.13分,最后的得分是8.63,加上安静自由滑千年难得一见地没有出现什么大失误,七个跳跃里也只有最后的2a晃了一下,而且还奇迹般稳住了,没有吃裁判的扣分。

a跳作为花滑所有跳跃里难度最大的一种,一般的选手在这个年纪能练出来都已经很不错了。

最终结果出来的时候,安静这场自由滑的得分排在了第二位,跟第一名只有不到三分的差距。

第一毫无疑问是那位有着高级三周的选手。

安静能有这样的成绩,邱海本来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哪天做梦的时候跟菩萨祈愿,用自己十年运气换了徒弟这一次clean,结果总排名出来的时候,自由滑分数加上安静崩成碰碰车的短节目分数,她的总成绩居然还是挤进了淮市分站赛的前三。

把邱海给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陆听讼抽完签回来时,邱海还盯着小分表在那儿傻笑,陆酉则叽叽喳喳地跟安静一起讨论考斯腾选购心得,并且强制谢云君一起来参与他们的服装选购话题。

陆听讼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侄女儿这种你慌任你慌,我依旧稳如老狗的大心脏到底是好是坏,虽然这样能大大避免因为心态而发生崩盘的可能性,但却又忍不住让陆听讼担心她对比赛不够重视。

——并且陆酉不仅要一个人放松,她还要带着自己的男伴一起放松,在遥远的曾经,谢云君也是一个上场前会一脸凝重的小选手,只是跟陆酉搭档这些年来被越带越偏,到后面干脆跟陆酉一起放飞自我了。

“回去之后我让我妈妈把我定制考斯腾这家的店铺的名字发给你和谢云君,”安静高高兴兴地说,“你到时候说我妈妈的名字,定的时候还能打折。”

陆酉:“好啊好啊,但是你发给我一个人就行了,我跟谢云君我俩住一起。”

安静:“……啊?”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陆酉露出一副追忆过去的表情,仿佛下一秒要来个长达一万字的剧情解说,陆听讼见状赶紧走过去打断她:“快别讲你的小故事了,你们抽到了第二组第一个出场。”

沉浸在快乐中的邱海还抽空搭理了他一下:“那不错啊,刚好热身完身没多久就上场了。”

这个签位但凡放在国际比赛上,那绝对是一个让选手叫苦不迭的出场顺序。花滑国际裁判的惯例就是会给出场顺序靠前的选手压分,以避免前面的人分数太高不好给后面的选手打低分,而且裁判们歪屁股欧美俄选手已经不是什么需要放在纸面下偷偷讲的事情了,那只能说是明目张胆的偏爱。

要是亚洲选手还不幸抽了一个小组的首位,基本上是躲不过被裁判往死里压分的命运了。

不过放在国内比赛,这些顾虑都是不存在的,相反越靠前的签位还更有利于选手发挥,因为那时刚做完热身没多久,选手的肌肉正活跃着,状态也会更稳定。

第一组的选手上场前六分钟练习的时间很快结束,跟陆酉和谢云君撞曲的那组小选手就在第一组第三位出场,撞曲对他们的影响看起来并不是很大,两人在练习的时候跳了一个2lz,完成质量还不错,邱海不禁感叹道:“同样是撞曲,人和人的心态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安静自觉地安静如鸡,权当自己没听见。

陆听讼道:“还有个心态最好的,不就坐在咱们这儿吗。”

邱海对陆酉和谢云君的心态简直佩服得啧啧称奇,他转过头问陆酉和谢云君:“你俩真的不紧张吗?台子底下省队教练组可看着呢,连总教姜洋都来了。”

“人可是国家队调拨下来执教省队的,以前双人滑当之无愧站在t1队列的男人。”邱海又补充。

“我为什么要紧张,”陆酉眨了眨眼睛,“紧张又不能让我抛跳多转一圈,而且紧张的应该是他们才对呀,是吧谢云君?”

“??”

“不过也是,虽然现在我们国家虽然双人滑是优势项目,但除了现役的两组选手,几乎没有可以补档的新生代力量,一旦现役选手出现伤病或者退役,那国内的双人滑就会立刻断档,”邱海喃喃道,“找不出接档好苗子的话,省队国家队的教练确实也该紧张下了。”

陆酉对这个理解非常满意,摇头晃脑地点点脑瓜。

陆听讼幽幽地道:“什么都让你懂完了。”

双人滑短节目的时间是2分30秒(±10秒),第一组一共五个选手,算上打分等分,轮到陆酉他们上冰练习时也只过了半个小时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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