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不如练花滑 第78节(2 / 2)
陆酉弯起眼睛“哎”了一声,推开窗户后,应援队伍瞬间沸腾,大家都摇动应援物的频率更快了,七嘴八舌地朝陆酉和谢云君喊话。
“陆陆谢谢自由滑加油啊!”
“中国队必胜!”
想象中冰迷们一拥而上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今年的冰迷们在前来观赛前就在应援群里互相约束好了,此时所有人都远远地站着, 只是晃动着手里的横幅,将自己的期待心情传递给陆酉和谢云君。
陆酉在应援的队伍里发现了好几个熟人, 比如永远在现场的山本奈奈子、跟国家队合作了多次的画手李砚,以及很多非常眼熟却叫不出名字的面孔。
他们很多都是从青年组便追逐陆酉和谢云君的脚步, 陪他们走过巅峰和低谷的人。
陆酉勾下口罩, 笑着朝他们挥挥手,喊道:“外面很冷的,大家快进场吧, 我们也要进去做准备了。”
冰迷们本来也只想远远地看一眼国家队的大巴车,此时能见喜爱的选手一面已经是意外之喜了,等大巴车驶离后,大家围在一起按照应援习惯互换了自摄的选手照片,然后也走进了场馆中。
与此同时,陆酉和谢云君一行人正在完成例行的行李安检,以及把考斯腾交给奥组委检查等一系列复杂的赛前程序。
入围自由滑的一共有十六对双人滑组合,其中排名14的以色列组合因为男伴突发急性阑尾炎,不得不临时退赛,由短节目排名17的乌克兰选手妮可拉&蓝斯补位。
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的妮可拉和蓝斯深夜才接到要参加自由滑的消息,两人既高兴又惶恐,偏偏他们只是乌克兰的二号组合,教练的重心放在了排名第七的乌克兰一号身上。
作为曾经能与大鹅比肩的艺术强国,乌克兰国家队对这个平均年龄不到十八岁、误打误撞才入围自由滑的组合并没有太重视。
乌克兰的主教练只过来叮嘱了两句,便让两人自行热身,妮可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地拉着男伴铺好瑜伽垫坐下了。
过了一会儿,检录完成的中国队也进入热身室,陆酉和谢云君刚放下背包,卡洛就在远处朝他们大喊,扔过来一个什么东西:“you,jun,接着这个!”
谢云君抬手接住,陆酉好奇地凑过去,拎起男伴手心里的小银链瞅了眼,那是两条圆饼形状的吊坠,侧边有一个小锁扣,上面刻着一些精美的纹路。
艾丽卡眨眨眼:“幸运吊坠,每周都有拿去教堂做礼拜哦,卡维拉和阿纳托利也有。”
“谢啦。”
陆酉扬扬手里的链子,谢云君帮她戴上后,自己也主动弯下腰。
“你也要戴吗,”陆酉疑惑道,但还是用胳膊环住他的脖子,手指摸索着吊坠的钩扣帮男伴扣好,“你以前不是不爱信这些吗?”
谢云君目光轻轻落在陆酉锁骨前的吊坠上,开口道:“最后一场自由滑了,万一有用呢。”
“搞这些还不如好好热身,”陆听讼不知道从哪里悄悄冒了出来,幽幽地说,“封建迷信要不得。”
薛成泽在旁边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说这句话前能把你脖子上的转运水晶,包上的好运符以及手上的红绳先取下来吗?”
“……”陆听讼无声飘走,找了个角落帮陆酉和谢云君把瑜伽垫铺好。
薛成泽指导司南和徐震,邓满月和傅文星则由聂涵涵和韩飞扬带着,六个选手的水杯都被教练们一刻也不离手地放在怀里。
因为每个选手习惯的热身方式都不一样,所以中国参赛的六个选手都被不同的教练带着,有条不紊地进行赛前适应练习。
陆听讼道:“先用20分钟自行拉筋,然后半个小时的小跑+跳跃。”
热身的陆酉很快发现,在自己和谢云君拉伸结束后,不远处的乌克兰的妮可拉和蓝斯也起身,远远地望向这边,似乎是在等待着他们的下一步动作。
俩小孩看起来英语不太好,跟别人交流都结结巴巴的,并且他们身边没有任何翻译和教练的陪伴,连水杯也只敢放在视线能看到的地方。
对于花滑这个项目来说,各国之间各个派系内斗其实挺正常的,陆酉早就听说乌克兰有对小双因为拒绝拆对而在国家队里被边缘化,只不过她也没想到真的会有人在奥运这种重要场合还搞内斗这一套。
想到这里,陆酉直接翻身起来,用俄语朝妮可拉和蓝斯喊到:“嘿,要过来一起热身吗?”
“我们要掐秒表做小步跑了,你们站这么远是听不清的哦。”陆酉说。
妮可拉一愣,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抱着自己的瑜伽垫和蓝斯一起走过来。
今年刚满十六岁的小姑娘牵着男伴,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陆听讼看着他们,没来由地带入了小时候的陆酉和谢云君,陆小叔顿时心疼了,用他毕生所学的英语说到:“没事,你们就跟着我们练就行……对了,你俩是第一个上场的吧?那等下我先帮你们拉伸。”
陆酉帮忙翻译了一遍,妮可拉这才听懂,小姑娘眼眶一红,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般,小小只的她直接一把搂住了陆听讼的腰,磕磕巴巴地用英语说:“谢谢黑头发教练。”
陆听讼“哎”了声,想了想,还是摸了摸她的脑袋。
早上十点,米兰冬奥会自由滑的比赛正式拉开帷幕。
短节目排名第17的妮可拉和蓝斯是自由滑的首发选手,临上场时,乌克兰总教像是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号人似的,走过来把人领去冰场了。
自由滑结束后,热身室里的格鲁吉亚坦教练若有所思地看着转播电视,聂涵涵悄悄跟韩飞扬说:“格鲁吉亚看起来动了挖人的心思,毕竟他们的双人滑这些年也在断档。”
韩飞扬:“对妮可拉和蓝斯来说,去其他国家或许比在国内受打压好。”
中国队这边,邓满月和傅文星在第二组出场,两人的单跳是老大难,加上第一次参加奥运的他们紧张得不行,表演期间炸了一组萨霍夫三周,几个托举也被裁判抓得很惨。
司南和徐震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老将,两人延续在团体赛上的稳定发挥,完美继承了中国标志性的高质量抛、捻、托,总体难度虽然不算高但也绝不低,至少争个世界前十是没问题的。
意大利时间下午一点半,经过清理的冰面在强光灯的照射下亮如明镜。
唐白枫的声音通过各个转播渠道响起:“中国中央电视台。”
关琳:“中国中央电视台。”
“这里是意大利米兰的阿萨歌体育馆,冬奥会花样滑冰双人自由滑的比赛现场,经过短暂的冰面修整,我们的比赛将继续进行,我是本场比赛的解说员唐白枫。”
“我是本场比赛的解说员,关琳。”
随着转播屏幕上出现目前的排名表,唐白枫开口道:“目前自由滑前四组的比赛已经结束,我国的邓满月/傅文星排名第十,司南/徐震排名第四,接下来要出场的选手按顺序是——日本的安吉组合、俄罗斯的ab组合,以及我国的选手陆酉和谢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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