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 2)

加入书签

浅?

外在的模样不过是想要人看见的罢了,看不见的那部分才最为可怖不过,他一个不问朝堂的闲散王爷进宫又是为何呢?如果是为了见陛下他和陛下的关系有这般好吗?

慢,是巧合吗?半个时辰前,四皇子才从陛下那出来

公子是不是想太多了?

花千宇摇摇头:这种看似不作为的笑面虎才最难对付你的朋友呢?

说到朋友一词,乐洋找到了转换心情的契机,霎时换上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我找到了!

真?不过一两个时辰,还真的能这么快就交个好友?

真真!

何许人也?

没细问,约莫是长惜院的奴仆。

花千宇回想,依稀记得长惜院里确实有不少和乐洋一般年纪的仆人,他笑笑道:希望你交友的目的不是为了敷衍我。

乐洋猛力摇头:真不是,我们聊得可来了!

好好。花千宇敷衍回应,并走快了两步。

公子不信?乐洋快步跟上。

信,信你不会骗我。

嘻嘻

乐洋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公子,长惜院的仆人也是没有自由的吗?

嗯?怎么这么问?

乐洋摇头,只接着问:他们也需要给自己赎身吗?

若是签了卖身契,想是需要筹钱给自己赎身的。

啊?

花府没有赎身的说法,虽然许多下人会在花府从小做到老,多数下人也是上一批的子孙,但那是收了工钱的,老来退休还有补贴。若是厌烦了工作,想走也不难。

怎么了?

白,我的朋友,似乎便是签了卖身契。乐洋叹气。他想着自己如今凑了多少银两,不知能否给他赎身

花千宇瞟了正在掐指数数的乐洋,道:你可别想着给他赎身,如若连你这般小童都能存到钱赎回卖身契,那这卖身契也没什么用。

那该怎么办?

乐洋,花千宇叹了口气,你总跟着我,也只知道伺候我,因而宛若井底之蛙,所见世界太过狭窄你甚至不知道,除花府以外的许多府邸奴婢都是用钱买进的,别说是奴婢本身,就连他们的后代也改写不了为奴的命运。

乐洋顿时哑口无言,过会,他提问:既然公子与我同龄,乐洋也一直跟着公子,为何公子可以语海,而我却宛若井底之蛙?

博览群书,骋怀游目。再者,正如我所说,同样的事物,你总看得看得太浅。

乐洋停下脚步,垂下脑袋,浑身筋骨都耷拉了下来。

花千宇轻笑,转身走到他面前,摸摸他的头道:这并非坏事。越是天真的人,越是真挚,越是真挚的人,越是怡然自得。

公子不快乐?

乐洋抬眼便看见花千宇的笑脸。

快乐。

花千宇拍拍他的头,放下手道:我非想让你看遍世间丑恶,但若是一无所知,往后漫长的岁月里不知要被骗几回就算我一直在,也不可能每每都能护着你。

公子

豆大的眼泪从乐洋泪腺中脱离出来,感动不已的乐洋情不自禁扑进了花千宇怀里,他弯着腰,侧脸贴着自家公子的腹部这份感动中掺杂了不少方才难以发泄的恐惧。

若不是他还算有定力,在安清枫靠近的时候就会开始飙泪了。

花千宇拍拍他的后背,作安抚状。

花千宇最初遇见乐洋是在他五岁的时候。那时他只是好心给了这个小乞丐一袋银两,不想再次见到小乞丐却是他满身伤痕、倒在雪地里的模样。随行的老奴说,小乞丐大概是被别的乞丐抢钱了那是他第一次认识到做事,即便是做好事也要思虑再三。

他走过去,想要弥补小乞丐的时候,小乞丐睁开眼看见他的第一句话却是:对不起。小乞丐举着已经破破烂烂的荷包,口齿不清地说着他只能保住这个荷包。

那时候,花千宇就决定把他带回家,并取名乐洋。

乐洋说过去还有个哑巴的爷爷照顾他,但爷爷在他们相遇前几日去世了,在那之后花千宇就是乐洋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

乐洋把他看得太重,甚至可以说是唯一,这点让他消受不起。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乐洋有更广阔的天空,有更多重视的人,这样这份不对等的情谊不至于倾斜得太过分。

把生命的意义完全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愚昧又不切实际。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的内容提要都很不走心啊,是时候该改一改了囧。

第9章 009

鲜红似血的纱帐里,安清枫与白□□同床,前者用手肘撑起半边身子,后者静静趴着。

你真不跟我走?安清枫捧起白的几缕长丝,靠在他耳边问。

白谢王爷抬爱。白下颚压着交叠的双臂,双眼看着被红帐阻截的前方,嘴角扬着,双眼却宛若一潭死水。

你讨厌这里,又为何留下?

王爷多虑了。

安清枫轻笑:再怎么伪装成一副恭顺的模样,眼睛也骗不了人何况你在床上就像一具死尸,即便有反应也无半点快活模样。

安清枫的手掌覆上他的腰,轻声问:怎么,是我满足不了你?

白沉默,只觉得安清枫的手太热,灼得胃部一阵翻涌。

你这样的即便模样再好,也做不了多久,为什么就不随本王回府呢?

白淡淡道:既然我如此无趣,又怎么能劳王爷白费重金赎我?

安清枫坐起身,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只道:我哪都不去。

安清枫按着他的额头,强行让他抬头,弯下腰,对着他的脸道:我只能保你到月底,下月初,等你被放到台面上来,干你的家伙也许脑满肠肥,也许臭不可闻,或喜摧花折玉,你想好了吗?

白难得冷下脸。

安清枫松手,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后,他丢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便离开了。

白翻过身,静静地躺着,在脑海中哼起了异域的歌他铭记在脑海中,却始终不明其意的歌。

呵,去王府?那他逃离的希望更渺茫了。

他想去远方,往西北边走,问问那儿的人,这首歌是什么意思

花千宇踏进卧房,拐了个弯便看见欧阳朔拿着他的笔、用他的墨,并在他的画轴上落下四个大字重见天日。

花千宇看清字,眼皮忍不住跳了两下。

你是皮痒了吗?他和颜悦色地脱口。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