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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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洋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在心中赞叹使君美德。想来此前他还骂使君不将案子查清楚便乱抓人,现在看,是他小肚鸡肠了。

他们一行除去两位主子和留在顾方山庄的尉迟香,共七人。即便安明熙现在正躺花千宇床上,他们也必须给安明熙留下住房。因而刺史府的客房显然不够。于是又是两两分配,而遇上这种情况,乐洋早已默认与乐离忧同睡。

说来,不知是否与他自小在爷爷怀中长大有关,他发现自己还挺喜欢和乐离忧挤在一张床上的,身旁有人的感觉总令他安心。

坐在床上的乐洋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乐离忧也坐上来。

乐离忧静静地看着他,一动不动,直到乐洋又拍了两下床。乐离忧坐上了床,乐洋也就安然躺下。他看着乐离忧的背影,眨了眨眼,问:今天怎么都不说话?

乐离忧也侧身躺下,和他面对面。

乐洋盯着乐离忧的脸,想起和花千宇有过的对话,不由仔细地将面前的面容扫了一遍,心道,离忧作为西域人,这脸却精致得过分,凑这么近看也看不出瑕疵

在看到乐离忧之前,乐洋以为西域男子都一脸络腮胡子,糙得像野人。

也是他见得少了。

喂,乐洋开口,按道理,你这么喜欢我,见到我平安无事,不应该

正说着,乐洋便被乐离忧拥入了怀中,后背被他的左手按住,腰侧也被紧紧握住。突如其来的亲近让乐洋全身僵硬,瞪着眼,不知所措只听乐离忧说:嗯,很喜欢。

莫名心跳加快的乐洋憋红了脸,倏尔,生硬笑道:哈哈哈我也喜欢你啊

真的?乐离忧稍稍松了手,低头看向乐洋。

乐洋没敢抬头,只是是僵着嘴角,说:真的毕竟我们是朋友嘛。

友情牌还未发出,后半段的话因乐离忧落在他额头的吻而收回喉中,乐洋合上张开的口,脸上的热度又升了升。

以后,别再丢下我。

嗯。

睡吧。

乐离忧的声音低沉、温柔,又极具蛊惑力,听得乐洋魂不守舍,等从一团混乱的状态中出来,乐离忧似乎已经睡下了,搭在乐洋腰上的手臂都失了力道。

乐洋抬头看乐离忧,因担心他还未熟睡而不敢妄动,又过了许久,他将乐离忧的右臂从自己腰上搬下来,确认乐离忧没醒后,再抬起上半身,将左右臂从自己脖子下解放,随后取来先前被自己置于头顶的木枕,仰躺着,将之枕在脖子底下。他将双手交叠在小腹上,闭上眼

乐离忧睁开眼,将空落落的双臂悄悄收回。

痴人说梦怎敢贪心被喜欢?

似梦似醒,乐洋总觉得自己一夜没能入睡,但一睁眼便见已是天明。他忙从床上跳起,急忙束了发,套了衣,穿了鞋,然而刚一只脚踏出门槛,便见不远处乐离忧正望着他,霎时,一声很喜欢掉入脑海,激起波澜,昨夜之事涌上心头,一时间乐洋进退不得。

乐离忧道:公子说待会回山庄。

啊?乐洋单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乐离忧重复:公子说回山庄。

哦,乐洋将门内的那只脚跨过门槛,为什么?

乐离忧走近,弯下腰,靠在乐洋耳边,低声道:也许是怕有危险。

但是乐洋探看四周,虽不见外人,却还是压低了声,这里是官府,能有什么危险?

如果这危险是刺史带来的呢?

公子说的?

乐离忧直起身:没问。

所以?

公子没说。

乐洋小声道:我看使君像好人。

乐离忧也没有否定他,只垂眸,瞥了一眼他的着装,道:把衣服穿好吧。

乐洋低头,见自己外衣大敞,忽然想起:公子那

已经伺候妥当了。

乐洋放心了,舒了口气道:下次我醒不来记得叫我。说完转身进了屋里。

所以下次还一起睡吗?乐离忧跟在他之后一起入屋。

乐洋拿过木架上挂着的腰带,系上。整理好着装后,他看着乐离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道:我去洗漱。

若乐离忧误会了他的意思那便误会吧!都是男人,想来情人和朋友不会有多大的区别只要不做那样的事

那样的事

昔日在青楼所见的一幕幕在面前在面前翻涌。

男人间好像也能

还是,早些说清楚吧!

乐洋红着脸,回头看跟上来的乐离忧,对上视线的那一刻,他马上转回了头。

算了,他还是没法拒绝这个可怜的孩子公子说得对,离忧这么漂亮,和离忧一起也不亏

乐洋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走到井边前,他停下了脚步,转身,用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道:离忧。

嗯?

看着对面人儿蹙着的眉,离忧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但还未来得及慌张,便听乐洋言:我们还小,那种事等及冠后再做可以吗?

那种事?

哪种事?

就乐洋憋红了脸,却没有让自己退步的意思

那种让人害羞的事!脱,脱光的那种他越说越小声,深吸一口气后,再度鼓起了气势,那种事要等长大以后再说!听到了吗!

啊嗯。

乐离忧也被他吼得红了脸,于是两人杵在原地对视,分不清谁脸上的红晕更胜。

月洞外的珑火和琉火二人远远看着这一幕,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不打扰。

你知道吗?琉火转头看身旁的珑火,问道。

知道你呢?她早察觉他们关系暧昧。

琉火回头,再度朝那两尊会呼吸的石像望去,答:现在知道了。

这就要走了?张怀的笑脸有些挂不住了。

承蒙招待,但宇一介平民,住刺史府本就僭越,今日便不再打扰了。花千宇垂首,拱手作揖。

这张某失责在前,怎么能说公子失礼呢?

花千宇稍稍抬头,观察他脸上的表情,而后再度低头,道:抓捕嫌犯,本就是使君之职,何来失职一说?

我但

听张怀支支吾吾,总说不出个所以然,花千宇再道:使君美意,宇铭记在心,但礼数在前,宇只能拂了,还盼使君珍重。

张怀叹了口气:话已至此,张某也不便强留,望公子们游历路上多加小心。

安明熙与花千宇一同再作一揖。

宇等一行就此告退。

出了刺史府,花千宇问安明熙:如何?

安明熙道:一再挽留确实过于热情,但不过两面之缘,也看不出是真情还是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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