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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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雅雅招待着诸葛行云,面对紧张地问起树星桥状况的他,她说树星桥看完信的内容就离开了,没留下半句话她第一次见到诸葛行云的眼泪。诸葛行云说只是眼睛进了沙子,让她别担心。她旁观着拿收拾行李当借口的他翻来覆去地拾掇那仅仅一个包袱的衣物。

他还在等着树星桥的出现。

诸葛雅雅很愧疚,更害怕自己拙劣的谎言会被邻里戳破,然后被兄长记恨,只能日日跟着诸葛行云四处转悠,但树星桥被诸葛雅雅赶走的消息还是流入了诸葛行云的耳中。那是诸葛雅雅平生第一回直面感受诸葛行云的怒火。

等候的人始终没有消息,诸葛行云带着送不出的信和她这位坏妹妹离开了雨乡。诸葛行云对待她的方式一如从前,她曾自我安慰兄长已经放下了,却发现兄长从来都放不下。年幼时,她不知那个男人有什么好,年纪稍长再回想,却能发现不少优点比如他明明一身贵公子习性,却不以俯视的态度看待他们兄妹;比如他虽然流连花丛,但对女性总是温和,就连她这般恶劣之人,他也是温柔以待;比如说他明明一副不学无术的模样,其实武艺高强,脑子也很聪明他很特别,兄长一定是找不到比他更特别,更吸引人的人,才始终无法与他人相恋。

她总在自责,总在想,以兄长的性子,假使她不使那些小手段,若树星桥接受也没什么不好,诸葛行云也不必受这相思苦;若拒绝,也许诸葛行云就能放下,重新开始。偏偏等不到一个答复,这悬而未决的感情吊在了心下,久久得不到解脱她欠兄长太多了。

诸葛雅雅看着面前的熟悉的脸庞,还未等诸葛行云介绍,眼泪便夺眶而出,她低头抹着眼泪,不停地道歉,三人仿佛又回到了往昔岁月,一同住在破屋的那段岁月。

美人怎么会有错呢?花千树像过去一样拿手帕帮她拭泪,用调笑的语气说着,怎么一看到我就哭成泪人?我还是这么讨人厌吗?

诸葛雅雅不断摇头,哽咽着说着:还好还好你回来了这个人,还是她熟悉的那位。

是,我回来了。乖,别哭了。

诸葛雅雅退后几步,看了诸葛行云一眼后对花千树道:你们好好聊聊,我去给你们做些茶点。说完便在丫鬟的陪同下离开,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花千树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不见。他感慨:那调皮捣蛋的小丫头何时变成出落得这般秀雅了?

诸葛行云断然:不可以。

花千树被他的话带回神,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后,觉得可气又可笑,问: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好歹诸葛雅雅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诸葛行云盯了他一会,看得花千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而后答:好色之人。

花千树不否认,更不恼:好色之心人皆有之

诸葛行云接话:发乎情,止乎礼。这也是花千树过去曾说的话。他凝视着花千树,一本正经道:无法与你再见的这些年里,在我对你产生邪念的时候,我会想起你说的话。

然后呢?花千树故作漫不经心地问。

你真想知道?

花千树难得接不上话,老实说,他脸上的笑容都快撑不住了,正在自我反思为何来此。

虽然花千树没回话,诸葛行云还是做了答:我会默写《礼记》。

闻此,花千树不住笑出声:噗,真不愧是你。

是啊,太久不见,他都快记不清诸葛行云是什么脾性了,竟然会以为这会,他回想起了十年前拿男女之事戏弄诸葛行云的日子。

和记忆中的影像对比,诸葛行云长高太多,现在看起来不如过去可爱了。

可惜了花千树感叹。

可惜什么?

可惜你离我喜欢的类型差太远,我不可能回应你的心情。就算回应了,花千树也不以为他们的甜蜜能持续多久。

他和过去不一样了,对所谓的一心一意已没了追求,更不认为自己是能对谁投入真心的人。

你的话,不应该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吗?

花千树挑起他的下巴,微微眯起笑眼,问:你想怎么试?

果不其然,与过去同样,稍加调戏,诸葛行云便会像个小女孩似的红了脸只不过花千树从不曾想诸葛行云这番羞意下藏着的是爱慕。

花千树收手,转身背对着诸葛行云,道:不行,你和她们不一样。

诸葛行云走近他,问:哪里不一样?

我们是朋友。

朋友?那么,我比她们重要吗?

也许。至少和朋友交好的时间总比露水情人长许多。

陪我坐坐吧!

不了,我该回去了。花千树说完正要走,就听诸葛行云道:我想抱你。

花千树顿足,听他恳求着:可以吗?

花千树觉得头疼,思量再三就当报应,扶额,想想也不算什么大事,于是问:卧房何处?

你要住下了?诸葛行云语带惊喜。

我是问你的卧房。

好,随我来。

也不知花千树要去他卧房做什么。

他等着花千树转身面对他才向右走,潜意识里担心着好不容易再见的人又会消失无踪,每走几步就要回身看看后方的人是否还在他推门进了卧房,看花千树进房关了门,还没来得及问情况,便见花千树闭了眼,视死如归地敞开了双臂。

诸葛行云看着他,向他踏出一步。

嗯?久久不见对方动静的花千树睁开右眼,挥着手指,示意他快些。收到允许的他上前,将花千树紧紧抱进了怀里。花千树也收起双臂,回抱诸葛行云。

我喜欢你。

知道,知道。

能别走吗?至少让我知道你在哪儿。

我尽量。花千树拍拍他宽阔的背部。

诸葛行云抱了他许久,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花千树意识到:还真是只是抱啊?

他真不该将自己的思想套到诸葛行云身上。

花千树第一次对自己的流氓思想感到羞愧。

树星桥,我能问你真正的名字吗?诸葛行云问。

就叫树星桥不好吗?反正比他真名好听。

连初见的恭亲王都能透过花千宇一句话明白他是花家的公子,花千树不明白诸葛行云这样的死脑筋怎么成的大理卿。既然诸葛行云这么配合,他要是不趁此再藏着掖着十年八年就可惜了些。

花千树发自内心地不想和官僚扯上关系,更不愿被旧情人追到家门口,这也是他不会在京城随意招惹人的理由,也是他化名千万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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