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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负责。

哈做梦。

第96章 096

入夜后,花千树如约带双子去逛夜市,出门前还拉上了小弟花千宇陪游。

夜游伊始,不知是否因为同行者中多了花千宇,或者因为想吃的想玩的昨日都已玩了个遍,又或者只因这川流不息的行人使人不由变得小心,对比昨日欢脱,今夜的双子要安静许多。远处升起的孔明灯在夜幕的包围下格外引人注意,美景的发现者们呼朋唤友,将周围人的视线都引向天边。小小的两位孩子左摇右摆,试图透过人流的缝隙赏那被人叫好的景色,但刚从一个成年人身后走开,总有新的成年人挡在身前,好在父亲和小叔叔没让他们着急多久,便抱起他们,让他们坐上了肩头。

花星河坐在花千宇肩上,一双小手被花千宇牵着,有些不好意思。他正犹豫是否该道谢,花飞月便唤他看那夜幕,花星河抬头,与花飞月一起发出了哇的赞叹声。

夜空中,孔明灯多了起来,有的飘向远方,化作小小一点,有的从他们头顶游过,大得像是要掉下来。他们瞧见远处的石桥上有人将那硕大的灯笼放飞,饱满的灯笼成功升空,与其他明灯作伴。

花星河拉拉花千宇的手,道:星河也要玩。

侄子可爱的声音让花千宇不由扬起嘴角:好,小叔带你去。

前路开阔,行人散向各处,花千宇忽然耳闻有人呼唤,他停步,转身看向声源。

声源是卫觞,与卫觞同行的是一位算不上陌生的男人这个男人曾当街欺负安明熙,花千宇不会忘,也对他有过调查,知道他是尚书令卫忠良的小儿子卫堪,即卫觞的叔叔,也就不难怪他会和卫觞并肩。

花千宇将花星河从肩上抱下,待花星河双足落了地,他蹲下,与花星河平视后道:小星河先随喜鹓姐姐去爹爹那儿好吗?小叔很快过去。不远处的花千树很快发现小弟和儿子没跟上,他回头见到此景,停在原地等候。

花星河点头,回道:好。随后牵着喜鹓的手走到了花千树身边。

花千宇起身,和卫觞聊了几句,随后装作刚发现卫堪的样子,略有些惊讶道:是你?

卫堪干脆扮糊涂:这位公子是

是花府的三公子。卫觞介绍着。

原来是花公子,久仰久仰,卫堪稍稍弯了腰,花公子认得我?

花千宇也装糊涂:这位又是

卫觞回道:觞的叔叔。

卫堪自己补充了名姓:卫堪。这会彬彬有礼的模样可不似当初恶霸。

他像是忘了花千宇,可花千宇偏偏要他记起来:原来是尚书大人的公子,难怪横行霸道,连四皇子殿下都敢捉弄。捉弄二字的用在那事上太轻了。

这是状况外的卫觞疑惑地看着二人。卫堪一敲脑袋,好似回忆乍现,讶然:是你?

看来卫公子是想起来了。

卫堪作惊愕状:这么说 ,那日那人是四皇子?他忙向花千宇赔礼道歉。

花千宇却笑道:被伤害的不是我,与我道歉作甚?说来千宇还得向卫公子赔不是那日只当是哪户富商惯出来的泼皮,下手重了,还望公子见谅。话了,花千树礼数周到地作了一揖。

明知花千宇明着骂他,卫堪也不好发火,故作大度道:说什么见谅?花公子当日教训得极是,唉那日堪也是晕了脑袋,对美人动了真情,一再讨好,对方却是男儿身一时恼羞成怒,这才闯下大祸。堪一介匹夫,没有见四皇子的机缘,还得托花公子替堪转达歉意。卫堪说完也向花千宇行礼。

宇记下了。

花千宇回完话,随之对卫觞道:卫兄,前路还有人在等宇,得空下回再聚。

卫觞点头:告辞。

告辞。道完,花千宇转身离开卫觞他还算欣赏,卫堪就算了吧。

河岸上人潮不断,有的放飞明灯,将夜空点亮;有的放下睡莲,为河面增色。石桥边,卖灯笼的小贩们大声叫卖,呼来行人,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天灯承载心愿向天祈愿必然灵验,不愿错过每一个可能花钱的客人。

儿时玩惯的游戏,花千宇早已没了兴趣,但他还是买了盏孔明灯,单单想着安明熙会喜欢这般景色。这繁华夜景下,花千宇可惜安明熙不在身旁,遗憾未曾写信邀请安明熙今夜出游。这会即便他赶往宫中邀请,等安明熙出宫,莲花灯早已沉没水中,孔明灯早已飞向别处若是飞到皇宫之上,兴许重华殿里的的安明熙还能看见一二。

今日是平乱功臣岳将军的忌日,花千宇险些忘了。他才找好放天灯的空地,便见携着幼儿的花千树面前多了一男一女,他走到近处,一边放灯,一边旁观。

爹爹,她是花飞月警惕地问。

诸葛雅雅试图给花千树一巴掌,却被诸葛行云抓住了手腕,她只能甩手,愤愤道:即已有家室

雅雅。诸葛行云打断她,诸葛雅雅却偏偏要接着道:为何还来招惹我哥在两个可怜孩子的目光中,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终在花飞月的泪水前没了声。

花飞月哇哇地哭了起来,花星河不知道姐姐为什么哭,第一反应便是走到姐姐身前,像她过去安慰他一般,将她抱在怀里,拍拍她的后背。和姐姐不同的是,他说不出安慰的话。

喜凤和喜鹓早已习惯公子被女人寻仇,却不习惯孙公子们收到伤害,于是二人用眼神恶狠狠地瞪着诸葛雅雅,试图让诸葛雅雅自觉离开。

花千树看着诸葛雅雅,手背擦过发红的脸,手落下温柔地拍了拍花飞月的脑袋,低头对孩子们道:走吧。

花飞月揉了揉眼睛,止住哭声,从弟弟怀中出来,抬头看父亲,向父亲张开双臂,索抱。花千树将她抱了起来,还未转身,花飞月便说:我不要她做我的娘亲。她没弄清楚状况,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诸葛雅雅要抢走本属于她生身母亲的位置。

花千树拍拍他的后背,回道:好,听你的。随后宛若诸葛兄妹不曾存在一般,悠悠地从他们身旁走过,带走了一双儿女。

诸葛行云静静地望着花千树行远,默不作声。

诸葛雅雅看着落寞的兄长,为兄长委屈,低着头,小声抽泣。诸葛行云站至她身前,用身子为她挡去他人视线,他把手伸入袖子和衣襟间,无奈找不着手帕,想起昨日把手帕给了花千树,正要用袖子为妹妹抹去泪水,身旁忽然有人将手帕递来是花千宇。诸葛行云接过,道了谢,诸葛雅雅抬头,花千宇对她微微弯了腰,低下头,随后便向花千树离开的方向走去了。

诸葛雅雅接过手帕,擦过眼泪后,朝花千宇的背影望去,问:他也是树星桥的孩子吗?

嗯?诸葛行云不知她这话何意。

长得那么像她瘪嘴,忍住颗颗泪珠明明已经不想哭了,但泪腺却不怎么听话。

像吗?诸葛行云也向花千宇看去。

诸葛雅雅不奇怪兄长没看出来,毕竟在兄长眼中,只有树星桥长相是特别的。除去树星桥,兄长虽仍能在瞧见人脸时认出来人,但闭上眼回想对方面孔时,对方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只有树星桥,能让诸葛行云记了十年。

他是谁?诸葛雅雅问。

同僚。

家世呢?

花丞相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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