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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娶她?诸葛行云像被吊在悬崖,手上握着的细藤蔓也有了断裂的迹象。
花千树脚踩在地板上,起身,道:原本是这么决定我欠她的。作为孩子的母亲,她理应有名分。
诸葛行云看着木板地面,艰难地扬起了嘴角:哈,你说得对,那我是该祝你们百
但我喜欢你。花千树打断他。
诸葛行云愣住,这会的他连高兴都不敢,以免事情再有转折。
所以我不会娶她。花千树话完,静待诸葛行云的回复。他还不能确认诸葛行云如今的心意。
看着表情并无太大波动的诸葛行云,花千树觉得自己有必要加大筹码,于是他微微张开了手臂,道:你可以照你的喜好处置这副身体。这已是显而易见的色|诱了,厚脸皮如花千树也要脸红,他看着似乎无动于衷的诸葛行云,恨时间不能倒转。
花千树试图把话收回: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处于窘迫中的花千树正欲绕开诸葛行云,离开这间房,诸葛行云忽地挡在他面前,眨眼间,花千树已经被逼到了床上。
做什么?花千树问。
诸葛行云推着他的肩膀,将他压倒在床,道:我不可能再放你自由。他无法再在花千树穿梭花丛时佯装大度。
花千树不明白他想表达的。
绝不允许你与除我之外的任何人谈情说爱。
在见到洛灵前,诸葛行云并没把花千树所谓的情人众多放在心上,他甚至以为花千树的花心和过去一样只是流于表面,又或者说那时的他自信花千树将会专一于他一人。
无论是心还是身,绝不允许你被他人享有可以吗?
花千树扬起唇角,钩住他的后颈,仰头吻上他的唇,微微眯了下狐狸般的眼,给出了答复
我是你的了。
第105章 105
沈淑芸对诸葛行云并不熟悉,但目下家中能掌事的除去休憩中的花千树只剩她一人,听下人介绍诸葛行云的身份后,以为他来此是为公事,于是将人请了进来。请茶后,沈淑芸对面前这位把视线放在四周,明显不能定心的人道:夫君和家翁尚未归家,寺卿有急事可让淑芸代为转述。
诸葛行云一愣,目光不可觉察地打量了沈淑芸,猜测她口中的夫君多半是花千墨,才回话:我来此是为花千树。
千树?沈淑芸一惊,二叔可是犯了事?
诸葛行云摇头,起身对沈淑芸作揖,道:我想见他。
可沈淑芸迟疑,二叔今日看起来有些疲惫,也才刚歇下没多久,一时半会怕是醒不来不如改日再让他到府上拜见?花千树近来时常不在状态,听下人们说他回府时也带着一身酒气,这个时间睡觉多半是昨夜没睡好,因此种种,沈淑芸想还是别打扰花千树补觉的好。
若有要事,淑芸可代为转告。沈淑芸怕怠慢了诸葛行云,再度补充。
诸葛行云仍推着手,弯着腰,沉默片刻后,又问:能否让我看看他?只是看看,绝不吵醒。
看看?睡觉有什么好看的?沈淑芸以为诸葛行云的请求离谱得有些诡异,正欲委婉拒之,恰巧花千墨出现在客堂外,她正要叫人,花千墨向她点头,随后把视线放在了诸葛行云的身上。沈淑芸明了他的意思,于是对诸葛行云道:请随我来。
诸葛行云转身随沈淑芸向门外走时,瞧见门外的花千墨,二人点头以作问候,随之擦身。
沈淑芸将诸葛行云带到花千树门前,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向他比了噤声的手势便离开了。没走几步,沈淑芸不放心地回头看诸葛行云已进门,就算要反悔也来不及了,她重新迈开步子,离开了此处。
花千墨在不远处伫立,沈淑芸向他走去,到他面前时,开口问:这样好吗?若惹了千树不快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房里忽然多了个人,可别被吓到才好。
他们既然有事情要解决,自是单刀直入的好。他以为花千树近日的状态与诸葛行云相关,诸葛行云的到来似乎也验证了这点。沈淑芸问发生了什么事,他回道:也许是值得高兴的事。虽然他现在还高兴不大起来,但若花千树真爱上了诸葛行云,多少也能收收心,不会再祸害其他人。
你对大理寺卿就这般熟悉?沈淑芸调侃,就不怕他对千树做坏事?
他的眼皮抽搐了下。沈淑芸所料的坏事不过偷看私人物品这一类,但他想得更多,不由觉得心中不自在。妻子看他一脸严肃,安抚:没事的,看寺卿也是个正人君子,该不会乱来。
是。花千墨叹了口气。
说是这么说,但花千墨还是不放心,独自到了花千树寝室前,因不想被诸葛行云知晓他的不信任,也暂时不想面对诸葛行云,他没有推门,只把耳朵凑了去,听里边几乎没有动静,他安心离开。
到了晚膳时候,去请人的家丁被赶了回来,传话,花千树说不吃。膳后,花千墨问了其他家丁,知道诸葛行云至今未离府,他莫名开始担心花千树的状况。他再度行到花千树寝屋外天色暗了,房外挂的灯笼已被点亮,房里却未点灯,他以为二人皆离了屋,欲找丫鬟问问时,他听见了异样的声响,心一急,推门闯入,拐个弯便撞见让他恨自己耳聪目明的场面。
花千墨阴沉地拾起地上的衣服,往二人丢了去,背过身,道:穿上。
花千树不满:别这么不解风情
花千墨厉声打断:穿上。
花千树轻推了一把诸葛行云,随之穿上花千墨丢来的外衣,翻身下床,他似乎觉得站着不太舒服,很快又坐回床边,侧身,肩膀和脑袋靠着立板,斜眼看诸葛行云下床并规规矩矩地把中衣和长裤穿上,套好外衣,系上腰带竟然连鞋都穿好了,这就要走了吗?花千树无奈。
好了。花千树道,重新把目光放在兄长背影上。
花千墨回身,瞟了一眼后似乎仍觉得刺眼,再度背了身去,说:别在家里做这种事。
花千树委屈:这是我的住所,怎么不能了?哥和嫂嫂不
住嘴!
花千树听话止声。
花千墨头疼:就算要做,至少在让人守在外头,若是被飞月星河撞见了,你觉得他们该怎么想?
这下花千树无法反驳若进来的是飞月星河
抱歉,诸葛行云低下头,诚挚道,是我考虑不周。
花千墨忍住,不对诸葛行云说出闭嘴二字,只道:天色不早了,寺卿该回府休息了。
诸葛行云弯腰作揖:是。话完,他回头看向花千树,花千树拽住他的袖子,他伸手,手掌贴在花千树面颊上,拇指恋恋不舍地揉了揉他的脸,随后还是选择离去。
唉。花千树叹了口气。
花千墨点亮了灯架上的蜡烛,问:这回认真了吗?
花千树再度叹气,道:不想认真也没办法啊,谁叫我比想象中的还喜欢他。
他说这话时,漆黑的眸中映着烛光,得意之色毫不掩饰,俨然在炫耀自己寻了许久才得到的密宝。
花千树看着身着男装,肃穆地站于他面前的珑火和琉火,莞尔,道:好久不见。
是。她们齐声答。二人回京不久就被派回苏州暗中进行调查,今日才再度回到花千树身边。
花千树把倒扣在盘上的两个瓷杯正放于桌上,满上茶,摊平手掌对他们比了请的手势:辛苦了。
二人没有坐下的打算,只把茶喝下,随之往后退一步,回到原来的位置。琉火与珑火相觑后出声:江南之事
花千树摇头:千宇已北上,政事还是让大哥听罢我有新的任务要交代你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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