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5)(1 / 2)
是。
和李氏相处如何?
贤惠大方,比我更会打理重华殿,没有什么好诟病的。
这么说,你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没有。
对我挑的人不满意,你可以自己选。
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时雨难道是凭空变出来的?安清玄质疑他的话,甚至怀疑他的没兴趣是受花千宇归来影响。
我无法再与女子同床共枕,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个时雨,还请父皇体谅。
安清玄皱眉:你是想出家做和尚吗?
父皇,我不可能喜欢女子。
安清玄忽然想起了安清枫,此时说着不可能喜欢女子的安明熙与彼时的安清枫如出一辙,而现在的他似乎代替了过去的颜慧之。
安清玄握紧了手中的手帕他不会是颜慧之。
时雨是你的骨肉?
是。
既然能和李香菱行房生子,那么安明熙终究与安清枫不同,安清玄认为自己是在帮沉湎男色的安明熙甩脱假象男人会认为自己喜欢男人不过是把钦佩等情感和爱恋混淆。若非颜慧之当年做法极端,使得安清枫对女人深恶痛绝,安清枫也不至于被男□□惑至今。
几声重咳后,安清玄清了清嗓子,沉声:你是个男人。
儿臣已有后,亦不会再与男子纠缠使皇室蒙羞,父皇不必因我烦忧。安明熙的声音柔和,语气也是真挚,安清玄却不觉安慰。
你以为朕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皇室的颜面?
帘外之人无话,少顷,转言:除娶妻生子以外,只要是父皇期望的,明熙都会做到。
不愿回应便是默认,安明熙的答案,安清玄已然收到。安清玄自认受误解,更了解到时至今日安明熙也无能体会寻常人家的幸福,他不敢置信,便再问:时雨呢?你可曾想过他的降生是上天的恩赐?
安明熙不想再被逼着娶妻生子,更不想再夺走他人的人生,他不再逃避话锋:若非父皇寄望,我宁可他不曾存在。
疲惫像海浪一般接二连三地打在肩上,压弯了安清玄的腰。常年疾病使他变得脆弱,也让他倍加珍视身边之人。
安清玄问:恨朕吗?他曾耳闻安清枫对颜慧之说出最恶毒的话语。
父皇多虑了,今日之话非是出于愤恨,不过是希望得到父皇谅解。
不想再多说,安清玄挥了挥手,回去
猛然,安清玄再一次咳得用力,安明熙道:御医说父皇的病情已见好转,父皇近来可觉得轻松了些?安清玄咳成这般已是常态,而安明熙还无法习以为常。
我没事,回去吧。
迟疑后,安明熙回道:父皇好生休息,儿臣告退。
听着脚步声远去,安清玄长吁,他看向手中紧握的手帕,心道:过去还会和我争吵,现在是顾忌朕的身体,还是惦记朕的位置
人之将死,他仍改不了多疑的坏习惯。他清楚,若为了皇位,安明熙大可佯装喜欢女人。
他人的笑声穿过窗棂在耳边吵嚷,调情的话语往复,使得坐在房中央木桌旁的老仆坐立难安。花千树笑他:可没让你碰小倌,你坐着便是,这样一上一下的怎么?难不成你还期待了?
老仆闻之,一屁股坐扎实,皱着脸为难道:公子来这儿是做甚?这不是不是哎呀!羞耻心限制了他的表达,半天他也说不清。
花千树给他倒茶,一边倒,一边说:别紧张,你旁观便是。他说完,刚放下水壶,门便被推开了,在龟公的带领下,门外的男子陆续进入,最终并成一排。
大官人仔细看看,看看哪位小倌合心意。龟公眯着眼,带出眼角几对皱纹,他的笑容再真挚也遮不住眼底的两个钱字。
花千树点了头,目光扫过这些个面施粉黛、头挂金钗、衣着清凉的男人。
花千树举起折扇,遮住不住上扬的嘴角,心中腹诽龟公的品味来这儿找男人还不如走两步去邻楼找女人。
不过既然能被长惜院看中,皮囊多半不差。
花千树观察小倌们的面孔和身形,很快目光便锁定在排头的男子。虽说打扮不合心意,但至少脸是他喜欢的形状狭长妩媚的凤眼,轮廓分明的唇瓣,仔细看来,和安明熙还有几分相像。
花千树留下排头的小倌,又让龟公把剩下的人带出去。
不等小倌招待,花千树便道:不必刻意讨好,我想知道你的本性。
官人的意思是
不必担心,就算你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也会给你赏金普通地,来说说话吧。
小倌机灵,一点便通,他在花千树对面坐下,上身前倾,好奇地问:公子是来谈心的?
小倌心道:总不能来找骂的。
当然不是,花千树收起扇子面带浅笑,你喜欢男人吗?
被这般问,小倌似乎感到为难,神色稍有异变,但很快便恢复了笑:若是公子这般的美男子,星儿当然喜欢。
好,这就没问题了,花千树双掌拍合,左手轻轻打在扇骨上,你想离开吗?
公子
花千树跳跃得太快,小倌没能跟上他的思路。小倌也不及问离开是去哪儿,便听花千树宣告:我为你赎身。
花千树把陈伯送回诸葛府时,诸葛行云也正好从府里出来非是巧合,诸葛行云可是守在前庭等了他好些个时辰,才能赶在马车将要离开之际拦下马车。
诸葛行云掀开竹帘,看向车内的两人。不知有意无意,被花千树赎下的小倌向花千树靠去,双手握着花千树的手臂,像是受了诸葛行云的恫吓。
诸葛行云不由紧了眉头,随后向花千树伸出手,说:下来。
花千树笑笑,对小倌道:等会。小倌放手,他便把手搭在诸葛行云的手上,在诸葛行云的带领下下了马车,又被带到府中,到寝室中。
花千树方跨入室中,诸葛行云便关上门,顺手把他逼退,逼他背靠房门,逼他与之对视。
花千树看看诸葛行云按着房门的两只手,问:怎么了?他明明没有做错事,却在这样的情况下感到心虚。
去哪儿了?诸葛行云问。
长惜院。花千树不假思索,如实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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