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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神武军陈虎陈校尉可以试着接触。陈校尉虽不爱言语,朝中分立党派之时,他也未有明确立场,但我在与之接触时,曾见他表露对丞相的钦佩。

真情假意?

不是他特意提起,更是无意,或许可信。如今封城,神武军和神机军一齐守城,神风军则负责城内巡防。诸葛行云看着前方走来的两列巡兵,在他们走近前闭口收声。

我和千宇长得像吗?花千树问。

不像。这么说着,诸葛行云还是转身,面对花千树,让花千树被自己的身形遮蔽,避免走来的巡兵瞧见他的模样。

等巡兵走远了,花千树才道:不是说不像吗?

雅雅说,我不太能分辨人的面孔。也许对别人来说是像的。

那我呢?

好看。

花千树半张口,作呆愣状,随后失笑,摇摇头,道:多亏你,现在有更稳妥的劫狱方法。

陈校尉?

花千树点头,他需要的不是坚信花决明无罪、肯为花决明求情的故交好友,而是有实实在在的手腕,能靠武力救人水火的军队。

好,就由我去试探。

他拍拍诸葛行云的肩,重新迈动步子,说:说了别掺和,留下等我消息就好。

诸葛行云也没跟上去,只说:你知道他会在哪儿出现吗?或者,你知道他的长相?

花千树止步,回头,对诸葛行云道:你只要帮我把人指出来就好先说好,我还没打算与他接触,只是观察。他还未找到能驱动陈虎下注的筹码,就算陈虎不与卫忠良狼狈为奸,见了陈虎,他也只有被抓起来收押的份。

受到质疑的卫忠良向坐于龙椅的安明熙弯下腰,面上却无惧意,他说:殿下曾说会相信老臣。

对于这点,安明熙没正面给出回复,只是接着道:尚书眼中的我到底有多愚笨呢?事到如今,我真会相信那些兵士的存在对我毫无威胁吗?

事已至此,殿下除了信臣,别无他法。卫忠良直起腰,那副事事在握的模样,丝毫不似臣下该有的情态。

安明熙像是被打击到了,一屁股坐回了原位,左手肘撑在扶手上,掩着半张脸,摊平右手,道:父皇的遗旨,给我。

殿下用来作甚?

安明熙闻之放下手,看向卫忠良,蹙眉,问:你呢?留着想作甚?像是从卫忠良的话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殿下误会了

卫忠良未说完,安明熙便抢话,说道:尚书难不成做好了随时将我换掉的打算?

臣,绝无此意,他从袖中取出丝锦,将之呈递给万三,万三再将之转交给安明熙,臣也正好要把圣旨给殿下呈上。

竟然随身携带吗?安明熙接过,辨明真伪后,塞进袖中,又问:大皇兄呢?尚书想如何处置。

殿下放心,在殿下位置坐稳前,不会有任何人有事。

哦?用作人质吗?尚书未免过于慎重。

慎重些总不会有错。若安明阳曾把圣旨给他人过目,接下来或许还会有异动。

在我地位稳固后呢?

殿下仍打算留他们性命?

随你,只要卫尚书不把主意打到我头上,剩下的事都由尚书决断我想尚书明白,尚书能做那些大动作,是借了我的名义,若我突然暴毙,尚书大人谋逆之心便昭然若揭,不管你是想顶替我坐上皇位,或者扶持更好操控的皇子,我想都不会顺利。尚书大人就算能把禁军全员收入囊中,也定然无法让八方军士归服。那被众生唾骂光景,想必尚书早有预料。

臣万万不敢。

安明熙微微扬起下巴,垂眸看向台阶下的人:只要你不过分逾越,朕便允许卫氏取代花氏,子子孙孙与皇室共繁荣。

臣,卫忠良跪伏叩首,谢主隆恩。

第157章 157

真不打算带着雅雅一块进来躲躲?花千树靠在诸葛行云耳边低声道。

往前再走几步便是花满楼大门,而花满楼之下早已挖通了密室在那些个无客招待的日与夜。

诸葛行云摇头,说:花满楼至今安然,花二公子的搜捕令也未出要试着相信太子殿下吗?

你有办法与他接触吗?

诸葛行云仍是摇头:就算找了借口进御书房,殿下身旁也总有人,那人甚至在殿下命他在书房外等候时,执拗守在殿下身边殿下他,像是被人看管着。

你是在监视我吗?安明熙这般质问侍卫,在诸葛行云听来,这句话是明示他身不由己。

后来呢?花千树问。

那名侍卫违抗了殿下的命令,以护卫为名坚持守在殿下身侧,殿下也没再说什么。

百官入宫前都会被搜身检验,而皇宫本就戒备森严,他诸葛行云还是文官,不过是暂时等候门外,那侍卫戒备得有些异常了。

信息太少,如果可以的话,能试着再和他接触吗?

那侍卫唯一不在殿下身旁的时候便是朝参时,那会卫尚书和他的党羽也在,我很难有动作。

花千树点头,道:若能在众人面前坦言,他就不必连侍卫都要忌惮。

不怀疑殿下了?

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寄希望于他。不然他只能看到死路。

巡兵走来,诸葛行云像过往一般将花千树遮挡,但这回,这样过于亲密而显不自然的动作反而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巡兵队长抬手,他身后的一干人同时止步,他向诸葛行云走去,然还未出声,诸葛行云便转身面对来人。

有事?诸葛行云问。

认出面前人是大理寺卿,巡兵队长换了表情,恭敬道:原来是寺卿,那这位是?他探头,视线越过诸葛行云,落在花千树面上时,眉尾不自觉地颤了颤,像是发现了什么。

诸葛行云一把搂住花千树,将他的脑袋摁在自己肩上,回道:我的人,需要带回去调查吗?

花千树听得见诸葛行云鼓噪的心跳,知道诸葛行云怕来人看出他的血脉渊源,怕人把他抓了去,于是他抬手,暗暗地拍了拍诸葛行云的后背,试图抚慰。

这态势,诸葛行云不必多说,外人也知道这人是什么人,那巡兵队长不想惹出事端,道了歉也道了别,领着队伍离开。

等他们走远,诸葛行云才松开了花千树,叹了口气,道:这种人人自危的时候,本该更加警惕的你却肆无忌惮地在外游走,若非我在

现在谁都知道你有这癖好了,花千树打断他,不怕别人把你传得太难看?

我不为了别人而活。

花千树低下头,嘴角不由扬起。

听来,诸葛行云的活法比他自在多了。

等事情结束,要摆酒席吗?花千树拍拍他的肩,问。

诸葛行云点头:好,我来操办。

显然,诸葛行云没听出他说的这酒席是指婚宴,诸葛行云大概以为是庆功宴。罢了,就算他穿上嫁衣,以他的体格看着也不像女子,两个男人的婚礼想想就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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