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1 / 2)
同桌的其他人瞥见两人的互动,脸色凝重又复杂,他们没见过关系如此亲密的同性,但是这并不妨碍直觉让他们觉得这两人不对劲。
只不过再不对劲,那也是人自个儿的事,跟他们没半毛钱关系,所以这些人虽然心里讶异,却到底什么都没说。
就算说了也没关系,因为段惊风压根没精力注意他们。
段惊风单手搂住归年腰,将醉猫一般的人搂进怀里,然后扶着归年往沙滩走,以满足归年想踩沙子的愿望,免得归年闹着不肯回去。
段惊风是不觉得沙子有什么好玩的,可归年想玩,他也就陪着归年来玩。
于是一到沙滩,段惊风先是脱掉自己的鞋,再蹲下去帮归年拖鞋,然后抬眸迎上正低头看他的归年的视线,噙着笑道,你好好玩,我在后边跟着你。
段惊风拎着两人的鞋站起来,见归年还站着没动,不由疑惑地眨了眨眼,嗯?又不想玩了??
要玩!归年歪头对段惊风笑,晚晚,我给你找贝壳,好不好啊?
归年还记得时闻折说要找贝壳的事,掰扯着手指头数要找的贝壳数量,身上带了点果酒味儿,被风吹散飘落到段惊风鼻翼,闻的他脑袋晕乎乎的。
我要找好多好多贝壳,再把最漂亮的那个送给你。归年扶住段惊风肩膀,大着舌头问他,你要不要?
酒精让归年脸颊泛红,同时也让归年眼睛水润润的,比平时还漂亮的多,看得段惊风心像被猫抓过,恨不得现在就摊牌,然后问归年可不可以吻他。
带了湿咸气味的风让段惊风一瞬间变清醒,反应过来现在的气氛过于暧昧,后退半步想驱散当下空气中的粉红泡泡。
可喝醉酒的归年力气格外大,摁住段惊风的肩膀不让他往后退,还紧盯着段惊风,追问他想不想要最好看的贝壳。
贝壳能做装饰,但更多得女生喜爱,段惊风其实对贝壳感觉一般。可若是加了归年送的这个前缀,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算得上是宝贝。
然而不等段惊风开口,归年又抢先说话了,光送贝壳还不够。
?段惊风想不通沙滩上还有什么能送的,没忍住开了个玩笑,难不成你想捡条八爪鱼给我吗?
归年摇头,不是的。
是珍珠。归年像段惊风保证,我还想给晚晚找珍珠。
深知珍珠来源的段惊风,听到归年这句话是直接笑出了声,惹得归年疑惑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秒。但知道归知道,段惊风却没说扫兴的话,只是哄着归年道,那我等着。
然后沙滩上出现了十分和谐的一幕。
两个穿着同系列衣服的少年,一前一后地在沙滩上或奔跑、或行走,前一个头发微卷的少年时不时弯腰,再献宝一样地把捡到的东西递到后面拎着鞋的少年的眼前,眼睛弯的跟月牙一样,像是在问后面少年这东西好不好看。
后面的少年视线却没落在卷毛少年手心,而是紧黏在卷毛少年的脸上,也笑着说话,好看。
你都没看就说好看,归年撅着嘴瞪段惊风,晚晚你又敷衍我。
段惊风被凶了还笑的开心,是很好看啊。
归年捡贝壳的心重,这一路已经捡了不少,且每次都要拿给段惊风看,还要问他好不好看,段惊风脾气好,不管归年问他多少次,他都会好好回答。
你就是在敷衍我。归年重复道,你都没看贝壳。
段惊风这次倒没否认,确实没看。
哼。归年耍起小脾气,留了个红扑扑的侧脸给段惊风看。
而段惊风见归年这样,只觉得他可爱的不行,心都软了半截,忍着笑道,我说的是你。
啊?
我说你好看。段惊风指着归年手心里的贝壳,比它漂亮。
归年没想到段惊风会这么说,顿时被撩的站立难安,头顶都快冒烟了,立马把手收回去,侧着头不好意思去看段惊风了。
段惊风把人撩害羞,其实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而归年的反应更让他不自在,红着脸问人,还找吗?
两人围着沙滩找了半天,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一块大岩石后面,避开了远处的亮光,撞进了海浪翻滚声里。
归年没有回话。
段惊风并不着急,好性子地给时间让归年想事,视线则越过归年肩头落在稍远处的酒席,发现那儿还是挺热闹。
并且有变更热闹的趋势。
段惊风半眯眼,总算看清楚了那边的情形,原来是有人结婚,这会儿新人正在给人敬酒。
段惊风嘴角一弯,轻轻笑了下。他挺羡慕那对新人的,因为他和归年这辈子别说结婚了,连受到别人祝福估计都难。
这怎么可能不让段惊风羡慕。
但羡慕归羡慕,现在的段惊风却什么都做不了,毕竟他还没和归年捅破窗户纸,暂且谈不了长远的事儿。
想到这里,段惊风又开始叹气,然后他就发现归年不知何时转了个身,也在看那对新人。
回过神了?段惊风收回视线,重复刚才问过的话题,那回去?
稍远处那对新人似乎敬完了该敬的酒,婚礼终于得以进入下一个环节。司仪的麦克风效果不错,声音够大还没有杂音,段惊风和他们隔着距离,也能听见司仪说的话。
前面是词没什么新意,基本是网上的套话,稍微不同的地方在于词里加入了新人的故事,才让其显得有那么一点特别。
无论富有还是贫穷,司仪叫了新娘的名字,你都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新娘的回答段惊风听不见,可他知道在司仪话音落下去的同时,天边突然炸开好几束烟花,连他们这个稍显得黑暗的角落都变亮了。
与之一起的,还有归年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嗫嚅。
段惊风没太听清归年说的话,便想让归年再说一遍,归年这下倒是抬起头,也让段惊风看起来他红到不能再红的脸颊。
烟花好看吗?归年这么问段惊风。
段惊风抬眸扫了眼在半空炸开的烟花,任由其倒映在他眼底,声音也变的温柔,当然好看。
那我放给你看好不好啊?归年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长条形的盒子,我放烟花给你看。
段惊风眼瞪的溜圆,这是什么?!
烟花。归年拆开包装拿出一支点燃,将其递到段惊风手里,才想起来要解释,是仙女棒。
不比大烟花,仙女棒燃起来时并不壮阔,但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也正因如此,很多情侣喜欢买这个玩。
只是段惊风想不明白,归年怎么会有这个,还献宝一样放给他看。
哪儿来的?段惊风追问归年,怎么还随身带火机呢?
段惊风虽然抽烟,不过没瘾,也基本上不在归年面前抽烟,归年没理由是给他带的。
归年没回答段惊风的疑问。
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念的是和刚才差不多的词,只不过这次的主人公变成了新郎。司仪在问新郎愿不愿意。
段惊风没等到归年的回答,分神去听司仪说话,结果在新郎接过司仪话筒开始说话时,他听到了归年叫他名字。
段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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