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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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件事情,你插手的话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朝舒逸身上泼脏水。

我这是按照正当途经把人保释出来的,他们能说什么?

好了。舒逸推了推他手上的碗,说:先别想那么多了,你先吃点吧。

曲笛还是有些担心,但是他现在都已经出来了,不仅是出来了,而且还待在了舒逸的家里,好像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舒逸看着面前的人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小心翼翼地一口口吃着粥,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看,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他拿过桌上的小菜,端到他面前:尝一下?

曲笛吃了一口,点了点头,柔声说:很好吃。

好吃就都吃了吧,听我的,别想太多了。

他们明明说说他不可能被保释出去的,他敢肯定舒逸一定是用了什么方法才把他弄出来的。

舒逸叹了口气,看不得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只好说:他们根本就没有直接的证据指控你,靠着一个人的口供是没有办法起诉你的,所以他们才会一直关着你,无论他们说什么,都只是吓唬你的,想让你早点承认自己做过,早点结案。所以,如果有人要保释你,他们没有权力拒绝的。

是吗他还是有点不相信,里面的人抓住了他这个嫌疑人,真的会那么爽快就将他交出来吗?

但是没等他想明白,舒逸就接过他手上的空碗,问:吃饱了吗?如果不够的话楼下还有。

不用了,谢谢。不知道是不是饿太久,反而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

那你再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舒逸走到门口,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他提醒道:你的手机在第一个抽屉。

舒逸把东西都收拾好之后,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姐夫陆华严打了个电话。

姐夫,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查出来了,我让他们把消息透露给警方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谢了,下次再约你吃饭。

啊逸!陆华严叫住了他。

舒逸靠在了厨房的冰箱旁,抬头看着楼上曲笛睡着的那个房间,眼神里明明灭灭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也知道我的答案是什么。

你毕竟是舒曼的弟弟他不能不管。

听到舒曼的名字,舒逸眼神变得冰冷,拿着手机的手也渐渐收紧,语气中似乎按捺着自己的怒火:正因为我是她弟弟,我才不能放过他!

如果你真的要对付他,为什么这次还要帮他?任由这件事情发展下去,那个beta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身败名裂,锒铛入狱难道还不够吗?

舒逸忽然间露出了笑容,不像是平时那种温润似水的笑容,他笑得冷淡又嘲讽:将他唾手可得的东西捏碎在面前,不是更加绝望吗?我要的是他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我要他变成脚下的一捧泥,无论是谁都可以上去踩上一脚!

第17章

白天睡太久了,曲笛这个时候根本就睡不着,他翻了个身,找出自己的手机开机,看了看电量,还有可怜的百分之三十一,一开机,他就看到了未接来电109条,还有不少信息,连平时没什么人找的社交软件都积攒了几百条信息。

他先翻了翻未接来电,除了大部分的未知号码之外,就剩下齐善和自己的母亲了,令他意外的是他的继父也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他一直待在警局里面,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继父因为他的事情被停职了

他还是选择先给自己的母亲回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母亲的声音里面带着一点小心翼翼:你你是曲笛?

母亲。

一听到他的声音,他母亲就忽然间开始带着哭腔埋怨了起来:你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你是不是想要害死我们啊!现在每天一堆人蹲守在我们家,小凝不敢去上学,你继父也被停职调查!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你不接!你这个扫把星,你自己做的事情为什么拉上我们!当初我就不该把你接过来的!你真是害死人啊!

这些话像是炮弹一样砸到了他的脚边,接着围着他噼里啪啦地燃烧了起来,他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但是他的母亲并不打算放过他:对不起有什么用!我都给你钱让你自己出去生活了,这还不够吗?从小到大我都不缺你吃穿吧,你就这么报答我吗?我只是想要正常的生活啊!

原来是这样吗?自己只是一个包袱,之前他自认为的亲情和温暖,不过是母亲打发他离开的一点施舍,自己却还傻傻地捧着这点施舍当做所谓的母爱。

自己的母亲,真的对他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他再次哑声说道:对不起,母亲。

他母亲却还是没有放过他,她哭得更加厉害了:子平要和我离婚啊!你们姓曲的能不能放过我!我这一辈子就是被你们害惨了,你和你父亲都是吸血鬼,扒着我吸我的血,你父亲逼着我嫁给他,你现在又要破坏我的生活!曲笛,你怎么不去死啊!

曲笛,你怎么不去死啊!

曲笛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一种冰冷的感觉从灵魂深处涌了出来,那些不堪的记忆也渐渐回笼,曾几何时,也有个人提着他的耳朵对他说:曲笛,你怎么不去死啊!

只是因为他不是父亲想要的Alpha。

恐惧侵占了他的身体,然他觉得耳边的声音就是地狱来的恶魔,要抽他的筋,喝他的血,将他剥皮拆骨,再狠狠地唾上一口:垃圾。

别说了

他将手里的手机丢了出去,砸在了墙上,屏幕碎裂开来,一条条裂痕像是蜘蛛网一样向外延伸,四周都安静了下来。

曲笛觉得冷极了,就像是那时候大冷天被丢进村里的水沟里那么冷,那些肮脏的的青苔蹭上他洗得干干净净的旧棉衣,发着恶臭的污水慢慢浸湿了他的裤子。

喝醉的父亲手里拿着鞭子一下下抽在他的身上,是不疼,但是他珍惜的棉衣被抽坏了,他伸手护着,那鞭子便打在他的手上,渗出了血,他看不清父亲的模样,只记得他背后过年的鞭炮炸的很是响亮。

他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地裹起来,希望从里面汲取一点温暖,但是还是很冷,冷的他浑身发抖,手脚僵硬。

舒逸端着一杯牛奶进来,看见他把自己的脑袋都蒙了起来,床脚躺着一个看起来已经报废了的手机,刚才他就听见了一点声响。

他走过去拍了拍他:曲笛,你没事吧?

曲笛没说话,但是舒逸却感觉到了他在抖,像是有人在寒冬腊月里被冻得发抖一样,他皱了皱眉,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企图掀开他的被子,但是被子下的人却拉得死紧,一点都不打算松手。

曲笛,你这样会闷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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