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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出去找他。

他快速换好了衣服,打算去他公司看看。

但走到客厅,就有人按响了门铃。

他心里猛地一跳,急切地跑了过去,可他忘了,舒逸是这个房子的主人,是不需要按门铃的。

他满怀希望地打开了通往地狱的门。

面前的女人坐着轮椅,穿着淡黄色的长裙,长发懒懒地披着,温婉优雅,她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而后问道:你好,请问你是?

作者有话说:

忽然文思泉涌哈哈哈哈,你们的留言和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小剧场:

曲笛新剧开拍,借口搬了出去住几个月,他回到酒店房间,打算好好享受一下难得的独处时间。

一进门就有人抱住了他。

唐夕言:惊不惊喜!

几分钟后,有客房服务,打开门。

舒逸:笛子

半夜赶走了两人,终于安心睡下,半梦半醒中,有个人压了上来,还没开口那人就吻住了他。

唐朝白:是我。

曲笛:你怎么进来的?

唐朝白:我家的酒店,当然想进就进,我的人自然想吃就吃

啊~一夜无眠啊~

ABO在劫难逃

第42章

女人轻柔的声音化作鬼魅,犹如无间地狱来的恶鬼,张牙舞爪,狠狠地撕开他一直以来刻意遗忘的记忆,鲜血淋漓。

曲笛在发抖,掌心冒汗,那些不堪的回忆将他的神经撕扯得支离破碎。

他久久没说出一句话,喉咙干涩得可怕。

他像是自欺欺人一般,用颤音说道:你你找错地方了我

他咽了一口唾液,不敢看她的眼睛:我不认识你。

说完他就想把门关上,女人却忽然开口说道:这里不是舒逸的家吗?你就是他的伴侣?

听到了自己恋人的名字,曲笛僵硬着身体看着她。

舒曼以为只是自己的忽然造访吓到了他,便小声说道:你别怕,我不是什么记者,我是舒逸的姐姐。

她在楼上听见了下面丈夫看电视新闻的声音,恰好听见了自家弟弟的声音,他说什么伴侣,没听全丈夫便把电视关了。

她也是趁着他出门的功夫偷偷跑过来的,这舒逸,有了伴侣也不带过来给她看看。

眼前的孩子,应该是个Beta,身上没有信息素的味道,眼角绯红,不知是不是刚刚偷偷哭过,整个人像碧玉一般,清澈干净。

她很满意。

你那孩子开口了,声音很小,但是也听得真切。

你是舒逸的他说到一半,忽然不再说了,只是脸色忽然苍白了许多。

舒曼赶紧说:我是他的姐姐,亲生姐姐,你别怕!你你怎么了孩子!

曲笛跑了,他越过舒曼,发了狂似的往外跑,什么记者什么舆论他统统都不在意了,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一切都是假的。

舒曼看着越跑越远的曲笛,想要追上去,但是身体却不争气,轮椅划出一小段距离,她就已经看不见曲笛的身影了。

舒曼有些慌,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吓得小孩撒腿就跑,无奈之下她只能给舒逸打了电话。

舒逸是舒曼的弟弟,对啊,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察觉到呢?都是姓舒的,为什么不多留心呢?

他不停地跑,直到双脚打颤,走起路来都有些无力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还没好透的脚踝疼得发热。

他没有哭,在这种时候反而再也哭不出来了。

他只觉得自己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灵魂都受着千刀万剐的痛苦。

他紧紧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慢慢蹲了下来,周遭已经暗了下来,也不知道他跑到了什么地方,一个路人也没有。

他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水泥地,急速地喘着气,像是要溺毙了一样。

原来你是她的弟弟啊

仿佛一切都有了答案,为什么舒逸会主动接近他,为什么他会主动提出帮自己转交稿子,为什么自己的稿子会被指认抄袭。

天终于黑了下来,挂着稀稀疏疏几颗可怜的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月亮有些泛灰。

头顶上的路灯亮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照亮了整条路,同时也掩去了星光,有个人蹲在地上,久久没有动静。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他扶着灯柱想要站起来,但似乎是累极了,他朝前摔了一下,接着颤抖着站了起来,经过一个一个路灯,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这里。

舒逸在记者会之后就被柳梦没收了手机,并且勒令他呆在公司哪也不准去。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远处的郑思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完全不给他机会离开。

不知道曲笛现在怎么样了,今天早上这件事情肯定是有预谋的,不然不会挑那种时间说出来,还是个不大不小的报社,之前也合作过,却没有事先和他们联系。

那稿子他明明说了不准外传,为什么会这样

他见不到曲笛,心里就根本不能平静下来,或许他只是知道问题肯定出在自己这边,他害怕曲笛知道。

在他打算找柳梦谈谈的时候,柳梦拿着他的手机进来了:是你姐。

手机还在振动,舒曼很少会打电话给他,怕打扰他的工作,难道她看见了新闻或者是自己早上的新闻发布会了吗

他急忙接起来,却听见了舒曼很着急声音。

小逸我她不知道该怎么把事情说清楚。

姐你有什么事?慢点说,姐夫在你身边吗?

我我自己出门了,我现在在你家门口。

什么!?舒逸拧着眉,心里祈祷曲笛不要遇见舒曼,但是她的下一句话彻底把他的奢望给打碎了。

我看见你的伴侣了

她进了舒逸的家,和上次来差别真的很大,虽然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屋里满满的生活气息,两个同一系列不同颜色的杯子靠着放在桌上,沙发上放着昨天的报纸,桌上还有一个果盘,放着舒逸最爱吃的桃子。

厨房的冰箱放得满满当当的,还有貌似是昨天吃剩的饭菜。

听到舒曼的话,舒逸似乎被抽走了全身都的力气,他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失神地看着前方。

姐他他呢?

他还抱有一丝希望,或许那么多年过去了,曲笛早就不记得舒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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