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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白避开她想要挽住自己的手,走到谢安怡面前,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时越汐。

夫人,您这是

唉这让你看笑话了,我教训孩子呢。

唐朝白终于赏了时越汐一个眼神:这是

时菲敬嘟喃道:就是个野种

谢安怡连忙制止:菲菲!别乱说。她装作一副好母亲的样子,说道:这是时家的三少爷,不过啊,一直不服管教,我们都很头疼,这不今天居然对菲菲说出那样子的话,真的不管不行了,我也不想这孩子走上歧途是不是?

唐朝白看着嘴边青了一块的人,对谢安怡说:您教训孩子我是不该插手的,但这三少爷已经成年了,用这种方式可能不太合适,毕竟是时家的孩子,要是时叔叔看见了我怕他误解您的好意。

时越汐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唐朝白,唐朝白却挪开了目光,他这是在维护自己吗?时越汐才十八岁,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跳动,在发热,他憋红了脸才没有扯着人问他:为什么帮我!

谢安怡这才反应过来,她挑时彪不在的时候下手,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这个孩子虽然不受重视,但毕竟是个Alpha,时彪也一直对他好吃好喝得待着,上次自己不过在他耳边说了两句闲话,时彪就不高兴了,他说:那女人都死了,这是我时彪的孩子,你想弄死他不成!我告诉你,好好做你的时夫人,别给我自以为是。

这她这是气昏脑子了,要是被时彪知道了如此大费周章地她开始慌乱起来。

没等谢安怡反应过来,外面传来了停车的声音,她连忙让人把时越汐放开,怎知他顺势倒在了地上。

你好歹是时家的人,怎么蠢得和猪一样时彪正指着时飞捷的脑袋骂,一进门就看见了满屋的混乱,自己那个小儿子倒在地上,满头冷汗,谢安怡慌张地想要把人拉起来。

老公,你听我说他自己倒下的,我就骂了他几句!

时越汐看见时彪,满眼的敬畏害怕,想要站起来却一次次地倒下,旁边的两个保镖将他拉起来,这才发现他的左脚好像骨折了。

父亲时越汐低着头,像个无害的小兔子一样,一点都没有刚才的阴狠模样,唐朝白在一旁看着挑了挑眉。

时彪转而看向谢安怡,冷声问:我说过的话你当耳旁风是不是?

不是我真的

唐朝白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这晚上谢安怡哭声很大,跪在书房门前不愿离开,时越汐被送去了医院,第二天唐朝白才知道,时飞捷投资亏了七千万,时彪本就气得不行,第一次注意到了自己这个不待见的小儿子。

至于后来唐朝白记不清了,只记得,时彪不久之后把这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拉到了大家面前,正式接手时家的公司,后来时飞捷和谢安怡死了,时菲敬被送出了国,时彪病情急转直下,他被关在了时家,时越汐时不时来找他。

两个月后,时彪死了,时越汐将他带到时彪的病床前,时彪已经活不久了,医生都建议安乐死,时越汐却对他说:拔了他的管子,我就让你走。

他那时很冷静,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死亡是迟早的事情,而唐家不能没有他,于是,他亲手拔下了时彪的氧气管。

唐朝白,你杀了我父亲,你永远欠我一条命。

作者有话说:

没错,时某就是个神经病,无意中春心暗动,缠着唐大不放手,我们生活中可不能这样哦。

第89章

唐朝白依旧连续两天没有回家吃晚饭了,他忙得焦头烂额,找到了那个叫柴显周的小明星,之前因为恋爱的事情给公司找了不少麻烦,后来经纪人打算暂时雪藏他,他找到了一个有点资历的前辈让他带着自己去了顶楼。

他不知哪里听来的,说唐总喜欢好看的男性Beta,正打算溜进去把自己给献出去,没想到却在办公室里找到了别的东西,他辗转找到了时越汐身边的人打算拿此做筹码转到A市发展,这花了他不少钱,可没等他接到时家那边下一步的消息,唐朝白先找到了他。

可原件早就不在他手上了。

阿姨出门买菜了。曲笛穿戴整齐,站在客厅和舒逸说话。

我先上去帮你拿行李。

前两天曲笛忽然找到他,说不想呆在唐家了,问能不能去舒曼那里住一段时间,舒曼是没有意见的,舒逸更是乐意为之,兴冲冲地当即就要上门把人接走,但曲笛说自己走的话唐家两兄弟肯定不会愿意,让他帮自己。

东西不多,就只有一个24寸的行李箱,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舒逸想着这里的东西都是唐朝白买的,不要就不要了,等过去了缺什么他一样可以给他买,如此想来,曲笛似乎对他们也没有什么眷恋了,心情更加好了。

上车之后,舒逸交给曲笛一张火车票,说:待会儿到了火车站,你小心点别让人碰着了,那个站的出口我安排好了,换好衣服出来他直接将你接到我姐家里。

其实他光明正大把曲笛带走,唐朝白想要秋后算账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曲笛就是怕,说不想他们知道自己去了哪里,他不得已才来了这一出。

为了让人信服,他将人送到火车站,买的是长途火车,但是他在最近的一个站就会下车,那个站有人接应,直接把人带回舒曼家里。

曲笛接过那张火车票,面色有些凝重,眼角泛红,他假装不经意抬手,顺势擦去眼角的泪水,眼里似水雾缠绕,让人心疼。

火车站不远,舒逸亦步亦趋的把人送到闸口,依依不舍地看着他进去,曲笛走了两步,忽然回过头来看他,舒逸怕他害怕,很想朝他笑一笑,但他不能让别人认出来,带着口罩什么也做不了,现在他才发觉自己是个傻子,糊弄一下曲笛就好了,还真的把人带到火车站了,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

可没等他反悔,铃声响起,曲笛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他不知怎么的内心终是不安,而且这种感觉越演越烈,他告诉自己不用太担心,甚至给曲笛去了个电话,曲笛接了给他报了平安,他还是心慌。

直到去接他的人回电话说接不到人而且电话也打不通了他才惊觉自己是不是掉进了曲笛的陷阱里面,他是真的打算走,根本就没打算回来而自己做的为他掩盖痕迹的一切或许成为了他远走的条件。

舒逸再给他电话,彻底打不通了

陆华严还在公司,被自己小舅子几个电话叫回了家,一向冷静的舒逸红着眼让他帮忙找人,这样癫狂的样子让他想到了之前的那段时间,舒逸和曲笛分手的那段时间。

舒曼也是精神不济的样子,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哭了起来,陆华严心疼不已。

舒逸打不通电话的第一时间就跑到预定的车站去找人,结果被人认出来了,狼狈逃走,他只好回家找陆华严帮忙,他把曲笛弄丢了,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他能去哪里,他那个身子甚至走路都不太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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