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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曼说:小笛在里面吗?我过来看看他,我出入不方便所以让小逸陪我过来。

舒曼知道自己眼前这个年轻人正是曲笛现任伴侣,担心他误会舒逸。

唐夕言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守在门口面无表情的保镖,说:我大哥不让人进去,你们还是回去吧。

舒曼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啊是吗?我也很久没见他了,之前知道了他来了Y市也一直没时间见面。

她叹了口气:我还买了花和水果。

这时,旁边的保镖用毫无起伏的声调说:唐总说了,只是不让二少进去,如果确定是曲先生认识的,可以进去看看。

唐夕言不干了:凭什么!

这时舒逸的声音悠悠传来:可能凭他是你哥,不是我哥吧。

舒曼笑了笑:那请你告诉小笛,我是舒曼。

其中一个保镖开门进去,几分钟之后他出来了:请进。

唐夕言尝试着挤进去但最终失败了,抓耳挠腮地看着自己的情敌带着满肚子坏水进去了,一个大哥就够他难受的了,这个舒逸怎么也来凑热闹。

舒逸和舒曼进去的时候曲笛正坐着靠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看着还好,旁边放着收拾好了的衣物。

从两人进门开始,曲笛眼睛就一直没敢看向他们,只是一只低头看着自己紧张地搅在一起的手指。

小笛。舒曼放柔了声音叫了他的名字。

曲笛全身一抖,缓缓抬头看向她。

那么多年过去了,舒曼好像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柔和温顺,蛾眉皓齿,肤若凝脂,活脱脱一个娉婷袅袅的美人;但她身下坐着的轮椅刺眼地提醒着曲笛当年发生过什么,那是他永远都不能推卸的罪责。

他颤着声音说:你好。

舒曼知道他心里对当年的事情还是过不去,她回头对舒逸说:把东西放下你出去吧,我和小笛说会儿话。

舒逸出去之后,舒曼自己滚动着轮椅来到他的床边,曲笛看着她,眼里的泪渐渐积聚,要落不落的样子很惹人心疼。

舒曼握住他焦躁不安的手,说:以前你都喊我姐姐的,怎么现在那么生疏了?我一直念着你,你是不是早就把我给忘了啊。

没有!曲笛迫切地否认。我只是对不起,是我他看向舒曼盖着毯子的腿,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大胆一点

不怪你。舒曼抚上他的头,像是小时候安慰自己的哭泣的弟弟一样安慰这个无措的少年。真的不怪你,想想我也很庆幸,当年我怎么会想到找你求助,要是你这个傻孩子真的把我放走了,那你怎么办呢?

她或许得拖上一段时间才能见到自己的亲人,这段时间里曲笛会发生什么她不敢想,他那个病态的父亲肯定不会放过他的,她亲眼见过曲笛因为晚回了一点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但他忍着没哭。

后来小小的曲笛告诉她,要是哭了,他父亲会打得更加狠。

可是你的腿。那样一个窈窕的姑娘,从此都不能站起来了。你还要站在最大的舞台上跳芭蕾,跳给你最爱的人看。

舒曼抽出纸巾给他擦眼泪:我为了他才去学的芭蕾,现在他是我老公了,用不着用芭蕾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曲笛狐疑:真的吗?你明明说

当年两人青梅竹马,她以为那家伙不喜欢自己,十五岁的时候看见他说一个跳芭蕾的人好看,一气之下也去学了,直到自己被救,那人哭着拥抱她,他才知道他喜欢了自己那么多年。

你不用自责,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我过得现在很好,也从来没有怪过你,当年也打听过你的消息,不过已经是两年后了,知道你和母亲一起,我也就没多打扰。

舒曼被救回去之后,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花了很长时间去恢复,当她想起曲笛的时候,曲笛已经在新家庭生活了两年了,得知母亲对他还不错,所以没有去找她。

原以为孩子忘性大,说不定没多久就把她给忘了,谁知道他记了那么久,还一直对她心怀愧疚。

小笛我已经放下了,你也不要把自己困在原地了,我们需要向前看。

曲笛哭着朝她笑,最终俯在舒曼的肩膀无声地哭了起来,舒曼心疼地说:舒逸那个混蛋自作主张,伤了你的心,虽然他是我弟弟,你也不要轻易原谅他,这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

舒逸的事情留给舒逸自己解决,她绝对不会给曲笛压力。

唐朝白下班打算过来把人接回家,却看见门口多了两个人,唐夕言靠在墙边,频频忘门的方向看,舒逸倒是淡定很多,坐在长椅上玩手机,看到他来了还朝他礼貌地点了点头。

哥唐夕言下意识直起身子,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答应了不会过来打扰曲笛的。

唐朝白没管他,他问舒逸:你怎么来了?

我姐在里面。就是说他是陪他那个腿有残疾的姐姐过来的。

唐朝白调查过他们的事情,知道舒曼是谁,他不大高兴:曲笛现在不能受刺激,她进去多久了?

说着打开门进去了。

里面倒是一片祥和,两人坐着一起把舒曼带来的花插到桌上的花瓶里,听到声音两人一起回头,唐朝白淡定地和舒曼问好:陆夫人,你好。

你好,唐总。

唐夕言不敢进去,舒逸没这个顾忌,便一起跟着进去了,曲笛眼睛还有些红,但两人聊得应该不错,舒逸就知道自己的姐姐肯定能把事情办妥的。

舒曼面对唐朝白也不拘谨,她将手上的花插进瓶子里,问曲笛: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剪太短了?

曲笛说:很好看。

唐朝白走过去,对曲笛说:出院手续已经找人去办了,我们待会儿就能走了。

曲笛看向舒曼,有些不舍,这个大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亲切温柔,就像是温暖的阳光一样,让他无比放松,似乎最近的烦心事都消失不见了。

舒曼说:我们也聊了很久了,你不累孩子也该累了,你先回去休息,我不是给你留了电话吗?想要找我就直接给我打电话就好了。

舒逸也插话:到时候我送我姐过去。

舒曼毫不留情拆台:不用了,家里有司机,你这个大明星就不要出来抛头露面了。

舒逸:

好。

舒逸和舒曼先走了,办出院手续的保镖回来了,唐朝白给曲笛披上薄外套,推着轮椅离开,唐夕言一直站在门外,曲笛和他四目相对,但他似乎看见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一点感情起伏都没有,只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唐朝白也没说什么,带着人离开,唐夕言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心如绞痛。

家里阿姨炖着鸡汤等着他们,看见曲笛坐着轮椅,恨不得把那个混蛋渣A打一顿。

唐先生曲先生,晚饭做好了,现在开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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