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9)(2 / 2)
F2和F3。男人声大如钟,旁边的人开始不满,但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两人怕是故意的,他们的位置是F 排最中间的位置,观影位置极佳,他们的则是这排的最旁边,斜着看肯定不舒服。
先生,我们不打算换位置,可以请你把位置还给我们吗?
曲笛以前也的确遇到过这种事情,但大多数人自知理亏都会离开,可这男人并不打算走,反而还大声嚷嚷: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磨磨唧唧的,不就一个位置吗?一样的票价也不少你缺你什么,我老婆脖子不好,让一下怎么了?你们这些小年轻怎么就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曲笛被他一推搡,撞到了身后的时越汐。
时越汐扶住他的肩膀,似乎是他最强大的后盾,他听到身后的人冷声道:狗吠得还挺大声的。
你再说一遍!男人站起身来,身材魁梧,满身烟味,脖子上浮夸的金链子叮叮当当,女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底气十足:医生说了我脖子不好,一个位置你都斤斤计较,要是我出了问题你负责吗!
时越汐把曲笛拉到自己身后:实话说,就算你死了也怪不到我头上,120来拉你的时候我都不会回头看。
女人的表情扭曲:你咒我死!我扒烂你的脸!男人也作势要动手。
你们俩!手电筒的强光照到男人的脸上,双眼睁都睁不开,他拿手去挡。
来了好几个影院保安,曲笛他们和那对夫妇跟着出去,那男人似乎认识领头那个西装革履的人,对着他勾肩搭背:兄弟,好久不见,帮我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扔出去。
那经理满头大汗地拨开他的手,又退了好几步,对着时越汐点头哈腰:时总,您怎么来了?
男人讪讪地看着自己眼中的大人物对着那个小白脸低声下气小心翼翼地讨好,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不想再在我的地方看见他。
说完时越汐就搂着曲笛的肩膀打算回去,经理不敢多说,回头满脸怒气地看着这个傻货。
这家伙是一个暴发户,靠着炒楼起来的,和他也就见过几面就天天和称兄道弟的。
老李这男人的声音有些抖。
李经理满肚子的气,撇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让人把他们赶出去了。
以时越汐的性格,他那刚开的房地产公司恐怕得遭殃了。
再次进场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始了快二十分钟了,连带来的爆米花都凉了,只有他手中的热巧克力还有点余温。
整场电影下来,曲笛都心不在焉的,他好几次扭头看时越汐,蓝色的荧幕光映在他脸上,他察觉到了曲笛的注视,扭过头小声问他怎么了,曲笛只是摇摇头。
刚才的小汐太让人陌生了,阴郁淡漠,浑身都是迫人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你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电影,其实我也觉得有些无聊了,你喜欢看什么,下次我们可以看点别的。
电影剧情紧凑,惊险刺激又不失温情缱绻,哪里是他口中的无聊。
曲笛翕翕然:刚刚那个人你认识?他喊你时总。
他问的是那个经理。
时越汐这才回过神来,自己现在还在曲笛面前扮演着小汐的角色,他甚至都不姓时。
时越汐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只听到曲笛忽然自言自语道:他是你朋友吧他是为了帮你才这么叫你的,你不是什么时总,你就是小汐
他似是说给自己听的,自己给自己找好了借口,闻辉说得对,他构建了一个自己的世界,任何不合理的地方他都会自己想办法将它变成合理。
他一边说着,手一直不停地搅拌着碗里的东西,没了镇定沉着。
对,哥哥,他是我朋友。时越汐不紧不慢地回道。
终于他松了一口气,停下了焦躁不安的手,不再祸害碗里的食物,笑得干净通透,无论时越汐说什么,他都会信的。
时越汐却黯下了眼神。
接下来其实还有活动,可时越汐没什么心情了,便直接带着曲笛去了一家婴儿用品店,许是有人打过招呼了,他们一进门就被三四个人围着服务。
时越汐打发了他们走,就站在一边看着曲笛耐心地对比着每款衣服的优缺点,时不时还问问时越汐的意见。
唐夕言心情郁结,借着出来吃饭的理由散心,不知不觉走到了最近的商场,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饿了就打算在这边解决。
唐夕言带着口罩帽子等电梯,红色的数字从五开始倒数,他百无聊赖地盯着那变化的数字。
五四三二一。
叮!
电梯门换换打开,里面站着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一绅士一可爱,两人调笑着一时没注意到电梯外的人。
就算曲笛身形变了不少,甚至还带着口罩和帽子,但他只靠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就确定这就是自己丢了好几个月的宝贝。
曲笛!他猝不及防地抓住曲笛的手,他手上拿着的泡芙跌在地上。
没等他说什么,曲笛双眼的惊讶就变成了极度的恐惧,挣扎着让他放手,惊恐地往时越汐身后躲去。
他的反应让唐夕言大受伤害,可仍不愿放手:曲笛!我是唐夕言啊!
曲笛连连后退,摇着头道不要!不要!我不是曲笛,我不是!
时越汐在下一秒就抓住了唐夕言的手腕:放手。
唐夕言这才想起他身边还站着个人,这张脸这双眼睛是自己噩梦的源头。
几乎一瞬间,唐夕言便理清了思绪,原来这个家伙就是大哥口中的时越汐,绑他的人和绑曲笛的人就是同一个。
他到底想做什么。
妈的,我杀了你!唐夕言松开曲笛的手,拳头朝着时越汐那张精致的脸上去,时越汐反应迅速,抓住他的手转身,手往下拉,唐夕言的背被狠狠地砸到了地面上。
接着,时越汐钳制住他的手,膝盖顶住他的下巴,让他动弹不得。
他对曲笛说道:电话在我的口袋里,打给何一醇,让他过来接我们。
曲笛呐呐道:他会不会有事
你看他生龙活虎的像是有事吗?
唐夕言双眼充血,像一头战败的孤狼一样,不甘心地看着自己的仇人。
而他寻找多时,满心挂念的人却和他站在一起,冷眼看着自己被他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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