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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那女人亲生的,一个赛一个不要脸,我呸。
他还对曲笛母亲离开他另寻他人而愤慨,这份怒也只能曲笛承受了。
他弯下腰,抓住曲笛的衣领,洁白的毛衣瞬间脏了一块。
他用力提起曲笛,让他和自己对视,满意地在他眼中看到了恐惧。
老子不过找你要点钱,养你那么多年,一点钱都扣扣搜搜的,还想甩开我,找人打我!?你良心被狗吃了?狗娘养的贱货。
我没有我给你了,给你了的。
曲水亮一巴掌甩了过去:说着给我钱,背后找人打我,本来我还想着你这小子有点用处,留你一条命给我养老,我TM才不听那人的,你非得惹我,惹我!
说着他又甩了几巴掌,接着把人丢回地上,靠墙喘着气,腹部的淤青隐隐作痛。
妈的!
脑子嗡嗡作响,思绪混乱,他现在除了害怕已经思考不了任何事情了。
吃人的恶魔就在面前,或许下一秒他就会咬破自己的动脉,用自己的血液去满足他最后的贪婪。
他冷静不了他只能不住的颤抖退缩,企图把自己藏起来。
疼痛缓解,外面的人打开门丢进来一个面包和一瓶水,曲水亮走过去捡起来,靠在门边坐下开始享用。
怎么办怎么办
幼时的记忆几乎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那些被留下过鞭子印的地方似乎火辣辣地疼着,倒在地上磨破的地方刺心疼痛。
他逃不了的,一辈子一辈子都只能活在他的控制下,就算是死了,他也要把自己煎皮拆骨,生吞入肚。
第149章
老大,阿青他们过半个小时和我们汇合。
机场里,时越汐长腿迈得飞快,脸黑沉得可怕: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他收到那几个家伙的电话就立刻飞回来了,把在国外精通定位的手下也紧急喊回来了。
梁俊刚想说没有,时越汐放在他那里的手机便震动了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梁俊和时越汐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很大可能是绑匪的电话。
哪位?
时总,回来了?那边似乎看不起他,连变声器都不屑于用。
那边笑了笑:听说你找人呢,要不要我帮帮忙?
你想要什么?
一段很长的沉默之后,那边似乎换了个人,不再是吊儿郎当的语气。
你的命。
可以。时越汐没有任何犹豫,好像对面只是向他要一颗石子。还有什么条件,你来提。
那边也愣了一下,没想到他那么痛快,他倒是不知如何反应了。
呵,看来我们是捡了个宝贝,没想到时总那么爽快,我倒是低估了那小子的价值。
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你别动他。时越汐眼神询问一旁的梁俊,梁俊摇了摇头。
到时候再说。接着非常挑衅地加了一句:反正急的不是我们。
说完便果断挂了电话。
该死。时越汐低声咒骂,梁俊,那边怎么说?
没追踪到,应该是用了什么把信号屏蔽了。
二十分钟之后,时越汐和舒逸他们在曲笛家里汇合了,不算小的客厅挤满了人,桌上放着仪器,线路凌乱地铺在一旁。
时越汐不多废话,来之前已经在手机里和他们说明了情况,这次怕是冲着他来的。
他想破了脑袋都没想起来最近得罪过什么人,他为了转移产业忙得脚不沾地,没时间惹是生非,反而还为了疏通请了不少酒宴。
为了曲笛也已经考虑把名下那些不合法的产业全部关了,谁和他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
很快天便暗沉了下来,一天就要过去了,曲水亮在角落里裹紧身上的衣服睡着了,外边隐约传来风声。
曲笛满头大汗,手上快速磨着绑着自己的绳子,期间因为手冷地发僵,那块不大的玻璃掉落了好几次,幸好曲水亮睡着了没有发现。
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他只想要逃,曲水亮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的。
粗糙的麻绳在他手腕上留下了鲜红的痕迹,大概是气温低的缘故,他忍了一会儿便有些麻木,疼痛的感觉也减轻了不少。
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吃东西了,连水也没喝过,他再不抓紧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体力逃。
屋外三人还没睡,整理着手头的东西,三把枪和不多的子弹,这还是他走了不少门路才搞回来的,国内管的严,这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
豹哥给两人都分了一把,道:拿好,到时候也就只能靠着东西了。
杰豪道:豹哥,你放心,我这命是你的,那个姓时的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豹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家里不还有孩子吗?你别说傻话,能走的话给老子走得远远的。
阿山把枪别在腰间:豹哥,这次来了我们就没打算回去,我们是对不起家里人,但更不能任由你孤身犯险 。
说完,阿山便往远处走去:我去放放水。
两人也没再说这个话题,豹哥知道自己这次肯定得一命换一命,而且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指不定三个人都得命丧于此。
可他不后悔,他想下到下面的时候,他能告诉她:自己按她说的做到了,以后便不要再推开自己了。
寒夜里风刮得厉害,特别是这荒郊野外的,树叶沙沙声就没有停过,三人为这次筹划了很久,豹哥便让他们轮班守着,剩下的到旁边那间小屋里眯上一会儿。
曲水亮半夜被冻醒了,支支吾吾地不知说着些什么浑话,随后便站了起来,骂骂咧咧地把人给踹醒了。
冷笑一声把曲笛身上的外套和围巾扒了下来,一点闪烁抓住了他的眼睛,他无神的双眼盯着曲笛的脖子看了好一会儿,但实在是看不清。
伸手一抓便摸到了带着暖意的东西,那轮廓应该是戒指一类的东西,用银制的项链挂在脖子上。
在他靠过来的一刹那,曲笛惊恐地尖叫道:别碰我!
可曲水亮哪听他的,他缺钱得很,一把抓住了那项链,用力扯了几下都没扯掉,曲笛只觉得后颈发热发疼。
他不敢太挣扎,肚子里还有个小家伙,曲水亮不会顾及什么,但他要顾着自己。
后面有暗扣,你解开就行了
曲水亮不太耐烦,弄了很久才把项链弄下来,曲笛鼻腔里都是他身上那难闻的气味,他咳了几声,看着曲水亮兴奋地拿着手里的东西跑到能透过来一点月光的地方,端详起那不大不小的钻石。
那是唐夕言给他的礼物,他不情愿戴在手上,唐夕言便把它穿起来挂在了他的脖子上,而唐夕言无名指上戴的是一对中的另一只。
曲笛苦中作乐地想,回去被他知道肯定又要闹了,那个幼稚鬼。
欣赏了好一会,曲水亮把钻石放嘴里咬了咬,脸上挂着消不去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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