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2 / 2)
两人分开,各自都有些情动,曲笛眼梢微红,带着湿意,朱唇水润,勾人犯罪,唐朝白粗粝的手指抹去自己留在上边的水渍,正欲进行下一步。
曲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立马把唐朝白推开,急急忙忙接了起来。
对不起我呃我在找。曲笛一通翻找,终于找到了自己带来的东西,找到了,真不好意思,我现在就过去!
从推开他到找东西到挂电话,曲笛完全忘了这休息室里还有另一个人。
门碰地一声关上了,唐朝白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丢了出去,表情好像要吃人。
唐朝白休息室比较远,曲笛跑着回去,看到夏正阳站在远处的角落,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机,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身上自然又带着一点堕落颓废感,这是他没见到过的样子。
曲笛举起相机,想要拍下来,对焦了好几次都没对上便低头弄了弄,再次举起相机的时候,镜头里却多了一个人,两人聊了几句,他看着夏正阳的脚带着挑逗意味地碰了碰那人的小腿,接着那人吻上了他。
他呆在原地,就这样举着相机看完了整场,他毫不怀疑,要不是这是公共场合,他们还有点廉耻心,可能再不堪入目的事情他们都干得出来。
两人终于分开来,那人离开之后,夏正阳理了理自己敞开的衣领,给曲笛发了一条消息。
曲笛撞破了别人的好事,心有余悸,这是夏正阳的私事,或许两人在谈恋爱,他还是装作不知道吧,本来偷看别人就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他不是网络上那些男友女友粉,他只是单纯喜欢他的人品和才华,所以即使撞见这种事情他难免震惊,但没有什么难过的,并且还想着要替他保守这个秘密,纠结着要不要提醒他以后小心点不要被记者拍到了。
曲笛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和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朝他走去,挥了挥手。
夏正阳也朝他走过去,颇为绅士地接过他手上的东西。
他们找了个角落,曲笛拿出笔,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改天我一定请你吃饭。
小事而已。
带来的海报和照片加起来也就三十几张,夏正阳很快就签完了,曲笛直觉耽误了他的时间,把东西收起来之后便想送他到车上。
你经纪人还等着吧,替我和他说声不好意思,没想到弄到那么晚
两人走到后门门口,曲笛左右瞧了瞧都没见到车开过来,便回头问:他说他到了吗啊!
手中的东西散落一地,卷好的海报散开来,曲笛惊恐地挣扎着企图从他怀里挣出,幸好背后的人没用多大的力气。
曲笛跑开了几步,惊吓未定,一脸的不可置信,无声地询问着他原因。
夏正阳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他一整晚都用那种带着崇拜和勾引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看得清清楚楚的,这个圈子里这样脏污的事情多了去了,说那么多做那么多不就是想睡他吗?
做这样子给谁看呢。
心中对曲笛的故作矜持十分鄙夷,但明面上也算是不能得罪的人,夏正阳笑了笑,似乎在说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
曲编剧不想吗?
你你在说什么?
夏正阳朝他走去,曲笛猛然一惊,躲他如躲洪水猛兽一般,差点摔下阶梯。
夏正阳看了更是脸黑,但还是说道:要是你喜欢做上位,也是可以的,我也没什么关系,开心就好嘛不过还得拜托你您以后可得多照顾着我一点。说着就要去拉曲笛的手。
别碰我!
被他一呵斥,夏正阳竟真的愣在了原地,直到人跑没影了才回过神来,自己这是被拒绝了?
他皱着眉回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最终目光落在了那几张签名照上,它们凌乱地散落,还被慌乱中的曲笛踩上了好几个脚印,他引以为豪的脸脏了一大块。
还真以为我看得上你似的。
他咬牙说出的话消散在空气中,没人听到,良久,他拿出手机联系刚才那位编剧,自己是看他年纪不咋地才想稍稍放放,没想到那个姓曲的那么不知好歹。
他拨通了电话转身离开,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黑夜当中。
唐朝白接到曲笛电话的时候还在休息室,听到曲笛问他在哪里的时候他倒是有些意外,原本那个夏正阳的金主今晚也在邀请之列,但是他却临时有事没来,他还以为自己的计划要泡汤了。
唐朝白,你在哪里呀?曲笛的声音有些抖,不知是被冷的还是怎么了,听着像个小可怜,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唐朝白觉得他是在和自己在撒娇,已经跌落谷底的心情好了一些,但他还是对刚才的事情心有芥蒂,冷哼了一声,道:怎么了?不是你让我别等你的。
那边半晌没说话,唐朝白也是有耐心,就听着他的呼吸声,放松地靠在沙发上。
你怎么真的不等我啊你就你就不怕我一个人不安全吗?
不是他的意思吗?怎么现在还委屈起来了,唐朝白没忍住轻笑了一声:你不是和你那个什么偶像谈得开心吗?他没把你送回去吗?
又是许久的沉默,唐朝白也意识到了有点不对劲,正想问他在哪里的时候,曲笛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他心都惊了。
唐朝白我好冷啊,你能不能回来接我啊你是不是生气了,要是你生气了我我自己回去也行,可是打不到车好晚我是说你能不能别生气了
曲笛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堆,最后只顾着哭了。
唐朝白担心得不得了,曲笛很少会这样哭,委屈极了也只是自己躲着流眼泪,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他几乎没见过。
小笛,你在哪里,我去找你。他一边哄着电话里的人,一边套上外套就往外走,后悔自己刚才那样说话了。你先告诉我在哪里,别怕我在呢,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我一直在休息室待着,就是想等着你一起回家,我就是嘴坏,是我不对。
那边听到他的话,心定了不少:我我也不知道,在在后门那边跑出来了,这边有一个小房间,放了一些杂物,要不要不我走回去找你吧。
乖,你就在那里等着,别挂电话,也别出去,我现在就去找你。
十分钟后,唐朝白找到了曲笛说的那个小房间,门半掩着,他推门进去,里面躲着的人立马抬头,睫毛还挂着泪,像一只被人遗弃在这里的小动物。
看清楚唐朝白的脸之后,曲笛立马站起身来,扑到了他怀里,轻声哭了起来。
唐朝白也没问什么,只是抱着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等曲笛情绪平稳下来之后,他们才一起回去。
家里的几位看着人红着眼睛回来,也没多问什么,一个个地凑上来问他渴不渴饿不饿困不困,曲笛看着吵吵嚷嚷的几人,心中一热,眼泪又要兜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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