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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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的跟在小花身后继续朝前走,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前面偶尔传来小花拿着棍子挥舞周围杂草的声音。

不一会儿,三人到达目的地,所谓的寺庙破败不堪,里面早已没有人供奉的迹象,就连所谓的佛身体也已摔下高台,断裂好几段,上面布满灰尘和青苔。破旧的瓦房上方兜头照下不少阳光,让迟暮能勉强看清里面的状况。

迟暮给相机开机,装模作样的拍了好些张照片,最后以今天没什么灵感,明天再来的借口成功回到村长家。

两人回到房间,关上门,迟暮低着头看手机消息,突然听见胡自狸的一声低呼。

他猛地抬头:怎么了?

没什么。胡自狸松了口气,指指墙壁,你自己看吧。

只见原本就斑驳泛黄的墙壁上印着好几个血手印,无形中有一只似乎割开血管的手指,正缓缓在墙上写着字。

迟暮不用猜都知道是那个女人在写字,她写的很慢,好一会儿才把一句话写完。

她写道:把我和刘乐的骨灰混合装在一起,谢谢。

明明是一句很简单的话,但是迟暮和胡自狸两人却在其中看出了别的味道。

墙上的血迹正在慢慢消失,胡自狸突然出声:这个村子里面死的人都和你有关?

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答。

迟暮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墙上已经快消失完的字迹,对胡自狸说道:这次恐怕没有以前那么容易善了。

既然知道,你别没事找事就行。胡自狸说道,我不想又莫名其妙的被他们缠上,我很忙。

迟暮坏笑:没关系,你这次要是晕了,还是我背你。

胡自狸白他一眼:神经病!

一整天,迟暮和胡自狸两人都没有什么具体的收获,晚上迟暮坐在窗前,目光定定的看着院子里面的棺材,它们在月光照射下,显得格外阴森,仿佛里面的尸体随时会掀开棺材板坐起来。

胡自狸靠在窗边,也往外看:一整天了,你到底在看什么?

迟暮神秘的笑了:我在猜这些棺材里面有多少具是装了尸体的,顺便思考了下晚上我要不要去打开一具,看看里面被吓死的人是什么样的表情。

胡自狸:

他无语的看了眼迟暮,再次警告:不要多事。

看看嘛,又不亏。迟暮站起身,搓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胡自狸见他这副样子,心知是挡不住,于是叹了口气:要看可以,但不是现在,现在还早,等半夜吧。

迟暮眉梢微挑,调侃道:不愧是我的狐狸啊,这么迁就我。

胡子里眉心微跳,冷冷道:滚。

午夜,万籁俱寂。

月亮溜溜达达的半掩进乌云之后,月色下的棺材在黑夜中拉扯出宛如鬼魅的瘦长影子,屋外响起的青蛙鸣叫仿佛在唱着阴森的歌谣。

迟暮从床上坐起来,床板发出咯吱声响,他摩拳擦掌,正要走出去时,被胡自狸一把拉住手臂:你听。

什么?迟暮扭头看他,你不会是要反悔不让我去吧?

不是。胡自狸眉头微皱,你安静下来仔细听,有人在唱歌,还有唢呐声。

那隐隐约约的吹奏声在半夜响起,伴随着尖利嗓音的唱腔从远处传来,仿佛贯穿了阴阳两界的时空,在这个死了几十人的村庄里,无端让人生出阵阵寒气。

而那传来的不真切歌声中,所唱的词赫然是那女人在电梯里唱给两人听的歌。

正月十八,抬轿起,人儿啊,何归去,莫不嫁那少年郎,并骨合葬啊。

嫁那少年郎啊,棺椁藏,龙凤贴,金财宝。

少年郎少年郎,你看此女可欢喜?

第7章

夜晚的歌谣犹如鬼魅的吟声低语,在黑暗寂静的村庄中显得极其诡异和阴森。

迟暮仔细的听了一会儿,直到声音已经听不见,他才慢悠悠的品味:我怎么觉得这歌词怪怪的呢

你是不是没仔细看单于查的资料?胡自狸边说边拿出那份文件扔到迟暮面前,这首歌何止是怪,它是树名村流传至今的歌谣,只要有人结婚就会唱这首歌。

说完,他顿了顿:冥婚。

别说,这文件迟暮还真没有认真看过。

这会儿听胡自狸说起,他才打开文件一目十行、仔仔细细的看完,并且丝毫没有没看文件的心虚感:嗯嗯,这歌还真是冥婚歌谣,难怪这村子里死这么多人还要结婚,原来是冥婚。他惊讶的指着一行字,骂道,卧槽,这冥婚居然还是树名村的传统,这种封建迷信行为简直害人不浅,要不得!

胡自狸:

是了,接近九年的时间没和他一起出来处理这种事情,胡自狸都差点忘了迟暮这个人不爱认真看资料的臭毛病了。

他心累的提醒:你声音小点,这里的房子不怎么隔音。

迟暮合上文件夹,目光灼灼的看着胡自狸:出去看看?

走吧。胡自狸点头。

两人悄无声息的离开房间,凭着白天看到的景象,结合文件里面提到的冥婚,径自往那片坟林走去。隔的遥远,那片树林在黑暗中更像是吞天巨兽,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整个村庄都吞噬殆尽。

事实证明他们没有走错,越是靠近,唢呐的声音就越是清楚。

在没有歌谣的衬托下,单独吹奏的唢呐声音尖啸到把鸟和乌鸦全都吓走,乌压压的一大片从两人头顶上飞过。

迟暮紧紧挨着胡自狸往前面走,被胡自狸避开后又黏糊上:乌漆抹黑的,别动,摔了我可不抱你。

谁要你抱!胡自狸咬牙低声道,别靠我那么近。

不行。迟暮正气凛然,我得保护你。

胡自狸:

漆黑幽静的坟林里面,一群人举着好几个红色灯笼,宛若幽幽鬼火。旁边一个中年人正卖力的吹着唢呐,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此刻正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滑落。

宾馆老板娘周丽萍站在一边,口中高喊着送入洞房四个字,边指挥前面抱着两个罐子的一男一女把它们放到挖开的坟中,并且亲手杀了一只鸡,抹开它的脖子,让鲜红滚烫的血液滴落在罐子上,然后尘封,转瞬变成新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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