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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摁了下后备箱的锁,没想到还真的被打开了。

这时候,他的心情有些复杂:也不知道该说这车质量好还是不好

拿两瓶水和几块压缩饼干就好。胡自狸清点了下车里面的零食,发现饼干还真不少,里面还有一箱泡面。

难得迟暮无意中做了件有备无患的事,胡自狸颇为赞赏的瞧了他一眼。

迟暮手搭在后备箱上,下颚轻抬,用自认为非常帅气的姿势说道:怎么,是不是特别佩服我的未卜先知?

手拿开。胡自狸无情的拍掉迟暮搭在后备箱上的手,啪的一声盖上箱子,那你未卜先知一下,柳飘雪要怎么搞死刘乐这个人吧。

迟暮:

从小到大,胡自狸这个人怼迟暮的时候就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预言。

比如他关于柳飘雪要怎么搞死刘乐这个人,迟暮还捧着饼干,刚拆开吃了一块,都还没咽下去呢,就看见不远处有个男人脸色苍白,形容枯槁,他双眼没有焦距,脚上踩着一双蓝色缎面的绣花鞋,夹着屁股,用一种十分淑女到怪异的走路姿势闯进两人的视线。

啪嗒一声,手中的饼干掉到地上,迟暮用一种你可真是个立flag专家的眼神看向身边的胡自狸:我敢肯定这个人是刘乐。

胡自狸默默的把地上的饼干捡起来塞到迟暮的怀中,表情一言难尽,你闭嘴吧。

从外村回来,身上穿着与这个村庄格格不入的白衬衫,就算面色苍白瘦削,依然抵挡不住那一身在社会上打拼的气质。

不用猜都可以肯定这个人是刘乐。

迟暮喝了口水,捏着饼干跟上去:走。

不用他说,胡自狸自然会跟上,只是刘乐走的很慢,这样诡异的现象是很容易引来人关注的,但是此时此刻,村长他们大概全都在那个被老鼠咬掉生殖器的王德辉家中,所以一路上,两人跟在刘乐的身后,愣是什么人都没遇上。

炎炎烈日照在刘乐的头上,背后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浸湿,他却无动于衷,依然步伐淑女缓慢,踩着绣花鞋的样子仿佛要步入喜房一般。

迟暮和胡自狸两人跟在他身后,被迫晒了这么久太阳都有些受不住,但好在一路上有树,两人走一段胡自狸就拉着迟暮在树下呆一会儿,免得迟暮一个暴脾气上去把刘乐打成傻逼。

刘乐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到一栋略微简陋的房子前停下,他也没有敲门,机械的掏出裤兜里的钥匙打开门,然后再缓缓关上。

迟暮两人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没有再前进,倒是胡自狸拍了拍迟暮的手臂,指着一百米外的地方说道:刘乐的家和柳飘雪的家挨得挺近的。

是挺近的。迟暮沉思了会儿,牵着胡自狸的手把人拉走,我们去看看田野里面那个农妇的尸体还在不在。

胡自狸一个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迟暮拉着往前走,他看了看自己掌心交握的那只手,眉心一跳,甩开迟暮的手,眼神有些不自然的闪躲:别拉我,我自己走。

自己走就自己走,你以为我稀罕拉你啊。迟暮头也没回。

胡自狸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和迟暮这个斗鸡计较。

昨晚两人被围殴的地方离这里有点距离,两人加快脚步走过去,田野一片混乱,村民种的不少菜被踩的稀巴烂,到处都是横尸的蔬菜,在烈日的照耀下早就已经开始泛黄。

田野中,被两具棺材压过的地方平平整整,但是却不见棺材的踪影,就连被拖来这里的农妇尸体也消失不见。

迟暮有些好奇,这个村庄的人是怎么在失去记忆之后还能一脸冷静的处理掉尸体和棺材的?

胡自狸已经默认村长他们被神兽的叫声造成短暂性失忆,对他们不找自己麻烦不怎么在意,他在意的是和迟暮同样的问题。

到底是什么样泯灭人性的村庄才能做到视人命如草芥。

一路回到村长家,迟暮对这个村子的好奇心已经增长到了非常茂盛的阶段。

他两三下把剩下的几块饼干吃掉,拧开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然后说道:晚上一起去刘乐家?

胡自狸慢吞吞的吃了块饼干:我觉得不用等晚上。

迟暮想了想:也行。

走到院子,他突然听见非常轻微的抓挠声,像是指甲划过木板的那种刺耳感,伴随着的还有慌乱沉闷的咚咚声。

迟暮脚步微顿,站在满院子的棺材中没有再动。

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看到上面梁玉书的来电,迟暮直接当着胡自狸的面接起:喂?

电话中,梁玉书笑道:表哥,你和胡自狸当时是在这里一起住了一晚对吧?我真是要恭喜你们在如此美好的年岁有幸同穴,我觉得这可以成为一个非常美妙的纪念日。

迟暮哽了哽,说道,梁玉书,你嫌自己活太久了?

什么毛病?

见过祝福别人白头到老的,没见过祝福还活着的人一块儿死还埋一起的。

第20章

迟暮舌尖轻顶后槽牙,撂下电话:既然已经查清楚,那就回来再说。

得嘞。梁玉书应了声收起手机,转头看向还在房间里面转悠的小七,姐,走了。

小七呵呵笑两声,媚声媚语的:通知上面来人,把这俩王八犊子给抓了。

已经通知过了,我们先回树名村吧。梁玉书扬扬手机。

等等。小七一脚蹬在置放棺材的架子上,雪白的脚踝处,高跟鞋上的系带松松垮垮的缠在脚踝上。

梁玉书认命的叹了口气,弯着腰给小七绑绳子,边绑边听见耳边小七软着嗓音说道:原本以为树名村几百口人干的事儿就已经非常刷新我下限,没想到我还是小看了这个地方的人心,这俩王八犊子干的是人事儿?简直不是人!

每次听着自己双胞胎姐姐用这种婊里婊气的语气骂人,梁玉书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他拍拍她脚背:好了。

小七嘶了一声:轻点儿,我皮肤娇嫩,疼。

你他妈跟人打架一拳一个嘤嘤怪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皮肤娇嫩?

梁玉书拍完小七的脚背,又抽出张纸把她踩的地方擦干净:赶紧给人道歉。

小七埋头,真诚的对着棺材里的女孩子说道:对不起妹子,踩了你的棺材架子。

走吧。梁玉书说道。

村长家,胡自狸一脸奇怪的看着迟暮:你跟警察说话这么嚣张?

谁让这个警察是我表弟。迟暮摊手,我也没想到我不过是打个电话,希望这个县城的警察来一趟,结果他们听见我的名字就层层上报,然后我表弟就来了。他叹了口气,一脸苦恼,说到底还是我的名字太响亮了,谁都认识我这个帅气又多金的霸总。

胡自狸冷眼看着他,你上辈子是个盘子吧,脸这么大?

迟暮嘿了一声,勾住胡自狸的脖子把人往自己怀里带:胡自狸,你这张嘴就不能不怼人?我迟早有一天被你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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