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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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灏和班长当时算是最清醒的人,劝说无果,只有带着他们去休息。

当时胡自狸拿房卡的时候,刷卡进门清楚的记得自己躺在床上是一个人。

迷迷糊糊醒来之后,他身边已经躺着迟暮。

那会儿他没有想太多,反正大家都是男生,就算互相看不上眼,也因为沉重的困意让他无法起身离开,正好两人一人睡一边,互不干涉,他想着干脆就这么对付一晚好了。

直到半夜,他感觉自己喉咙发干。

迟暮被尿憋醒,到厕所解决之后,摸黑回到房间躺下,脑袋一侧,他就闻到一股不属于自己身上的气息。

那股气息很熟悉,让他一时之间有些奇怪,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这个人的脸。

高挺的鼻梁,柔软的薄唇,瘦削的下颚

那一瞬间,迟暮短暂酒醒,在黑暗中睁开双眼,然后就看见胡自狸衣服领口大开,脸色潮红的躺在床上,发丝凌乱,整个人窝在被窝中,看起来非常无害和温柔,完全没有平时和自己的争锋相对。

看见这样的画面,感觉很奇妙,像是一股电流突然从脚底窜到神经末梢,一下就把迟暮给电的晕晕乎乎,鬼使神差的低下头,非常不熟练的用唇去碰胡自狸的唇。

这样侵犯的动作在挨上去的那一刻,迟暮骤停,却因为胡自狸突然张开,甚至是无意识回应的吻,让他呼吸斗开始变的急促。

一切都似乎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又似乎很不对劲。

衣服凌乱的扔在床尾,胡自狸的嘤咛隐忍,却像是催情剂一般让他无限疯狂。

窗外黑色的天空中高挂着的皎月突然从乌云背后窜出来,银色的光打在迟暮的脸上,他脸上的汗水滴在脸上的温度滚烫的让胡自狸感觉皮肤都被灼伤。

一瞬间,他回过神,慌乱的推开迟暮,那一刻,胡自狸好像还在他眼中看到了失望。

所以你当时是真的很失望没有和我?胡自狸不可置信的睁大眼,你才刚成年,就想着饱暖思那什么?而且对象还是我!

迟暮拱了拱身子,用肚皮去贴胡自狸的肚子:不是你还能是别人?

这个假设还是成立的,如果曲灏房卡给成别人,剧本可能就不同了。胡自狸用爪子推了推迟暮,别压了,我快喘不过气了。

不知道自己麒麟身子很重吗?

他这只狐狸快要承受不住这爱的重量了。

迟暮双眸微眯,危险的盯着胡自狸看了会儿:剧本不可能不同。他松开胡自狸,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问问曲灏当年的事儿。

胡自狸微愣:问什么?

问他是不是真的给错了房卡,还是故意的。迟暮的蹄子解不开指纹,变身之后也无法面部识别,于是他变回人身,抱着毛绒绒的狐狸边拨电话边说道,那房间我有事没事就去住,房卡当时让曲灏帮我拿着,他搞丢还是故意给你的,问一问就知道了。

这有什么好问的胡自狸满脑袋黑线,不过他更关系的问题是:我们在天上你给他打电话能有信号?

与此同时,电话中传来: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

迟暮:

反正是小事,不需要那么认真。胡自狸在迟暮怀中翻了个身,继续晒太阳,还是回家?

迟暮看了眼头顶,眉头微皱:回家吧,虽然冬天了,但是这紫外线也强,别把你皮肤晒伤了。

胡自狸失笑:你想的倒是挺周到。

被爱人夸,这种感觉让迟暮不禁飘飘然,从鼻子里哼出声:你不是有新戏要上?当然要保护好皮肤。说着,他又眉头微皱,新戏是不是还要求你减重?

胡自狸嗯了一声:角色需要。

本来就没几两肉,还减。迟暮抱着胡自狸往两人家的方向飞,顺势掂了掂重量,又捏了捏胡自狸的腰,只剩骨头之后,手感不行。

迟暮捏到的地方刚好是腰间的痒痒肉,胡自狸抿唇轻笑:别捏那里,拍完戏就好了,怎么说重症病人,怎么也不能是健康的模样出现在荧幕上。

知道你敬业。迟暮斜眼看他,什么时候进组?

算了算日子,胡自狸说道:十天后,刚好过完元旦。

短短三分钟,迟暮带着胡自狸落于住宅中。

胡自狸从迟暮怀中跳下来,抖了抖蓬松的尾巴后变回来,站在桌边给自己倒水。

刚才在云层晒太阳太久,导致他有些口渴,一喝就是一杯下肚。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迟暮突然从背后抱上他的腰,脑袋埋在他脖颈处,轻轻亲吻他,从耳根一路缠绵到肩膀。

略显粗重的呼吸在他耳畔沉沉响起:要不要过圣诞节?

不想过。胡自狸手贴在迟暮交握的手上,一手握着杯子往肩膀送,他脑袋微偏,问道,喝水吗?

迟暮惩罚性的咬了口胡自狸:为什么不过?

别咬。胡自狸吃痛,收回杯子,自己喝了一口,国外的节日有什么好过的。

迟暮:嗯?

放下杯子,胡自狸转过身,抱住迟暮的脖子,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听到迟暮吃痛的声音,他笑出声:还咬不咬我?

回应他的是迟暮亲在他喉结处的湿吻。

胡自狸心脏急速跳动,不禁搂紧了迟暮的脖颈。

情人之间软侬情话含在齿间,好一会儿他才在迟暮耳边低声说道:只要你每年陪我过除夕就好,年年岁岁,睁眼是你,闭眼是你。

胡自狸是不会说情话的人,迟暮从来都知道。

可是今天他说了。

就算词句之间不是那么的轰轰烈烈,却自有一股陈年的醉意,让迟暮深深的着迷。

他吻住胡自狸的唇,掌心贴着他跳动的心脏,将他推在桌子上。

想不想要我?

屋外的阳光一瞬间变的强烈,逆光中的迟暮让胡自狸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他强势又霸道的动作完全封闭了胡自狸所有的退路。

而他也不打算退。

勾着迟暮的下颚,胡自狸在这一刻像极了一只妖媚的狐狸,眉眼含笑,嘴唇轻勾:如果我说不要,你会放过我?

迟暮看着他,食指在他胸膛上轻敲:当然不会。

那你还问我?

你知道的。迟暮低下头去看他,我向来对你比较有耐心,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磨一磨。

胡自狸挑眉,听见迟暮继续说道:如果磨一磨不成功,那我就霸王硬上弓。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占据了绝对主导权的位置。

胡自狸所有没有出口的话,全部被迟暮吞入口中,勾在他下颚的手搂住他的脖子,胡自狸握住迟暮放在自己心脏上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窗外阳光正好,玻璃杯中的水光在折射中投影到两人相交的十指上,仿佛带上了戒指一般,白的刺眼,白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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